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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读书人要么本身就是士绅、大户,要么就削尖了脑袋,想成为士绅、大户!怎么可能替老百姓说话呢?”朱桢接着高声道:
“道理非常简单,比如纳税吧,谁都想少交税。但朝廷要收的税额是一定的,你富人少交了税,最后都得落到穷人头上,相信大伙不少就是这么破产的吧?”
“可不。”群丐纷纷点头。
“现在,朝廷觉得这样不公平,要重新清丈田亩,让田多的人多交税,田少的人少交税。但如果真这样干,那些家有良田百顷的大户,一下子就得多交好多税。而家里没有几亩地的穷人呢?负担自然就轻多了。”朱桢用最浅显的语言道: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嗯嗯。”群丐其实要比一般农民头脑灵活,因为他们摆脱了重体力劳动,而且整天走街串巷,接触的人也多,脑袋自然更灵光。
“这时候,那些大户就要发动读书人,来拼命颠倒黑白,抹黑朝廷的新政。欺骗习惯了听他们说话的老百姓,跟朝廷作对,反对新政!”朱桢沉痛问道:“你们说,朝廷还想靠读书人宣传?能有用吗?”
“有个屁用……”群丐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