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虽然心里百般想要学武功,但是想了很久以后就只是说了一句:
“习武不是从小才好么……”
恒绯大笑起来:
“有一种武功你什么时候练都是可以的,那就是轻功。说是要从小练武功,只是为了让你内力深厚,所以,陆英来吧!来学吧,学武功吧,我最喜欢教你了,你感兴趣了吧,想要学了吧,你看以后你学了轻功以后想要去哪里就很快可以去了,然后……“
看着恒绯几乎要停不住地说下去了,陆英赶快打断恒绯:
“我学我学,我学就是了。”
恒绯尖叫一声甚是开心,结果还没有再说出下一句话,房门就被外面的老鸨敲响了:
“姑娘,大事不好了——”
恒绯皱眉,心说这个时候我好不容易说动了我这个打死不学武功的小姑娘学武功,你这会儿能有什么事情来,恒绯皱眉:
“天大的事情你来处理,我这会儿忙着呢!”
陆英算是看明白了——这里虽然是老鸨管着前后内外,但是恒绯才是真正的幕后老板,玉丰楼在京城建立了多久陆英不知道,但是却可以看得出来是善加经营的,没有想到竟然有这样一个女子在自己身边和自己如此亲近还如此通晓经营之道,陆英心里其实早就在打算让恒绯教自己如何多赚钱,可是到底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正在纠葛之际,却听得外面老鸨慌乱的声音:
“姑娘,这大事可不好了,如玉那屋子的客人死在榻上了,现下楼子里可乱了!姑娘这事我可是做不了主……”
“死人啦?”恒绯皱眉,一扬收打开了那房门,门外的鸨母差点没有摔进来,恒绯思前想后冷笑一声:
“终于来了,也罢,你先去稳着大局,我片刻便来。”
鸨母领命去了,恒绯才骂骂咧咧开始了:
“真是又追来了,我说过我志不在此他就是不听,我从岭南逃到漠北,又从漠北逃到江南,好不容易装死甩开了,最后来京城没有消停几天,这家伙又出现了。真是牛皮糖一样,黏住就不放,看来我这次应该雇个杀手弄死他,省得看着心烦。”
“啊?”陆英看着恒绯,半天都不明就里,只是说道,“那我就先告辞了。”
恒绯一听摇头,一把拉住了陆英:
“走什么,你正好留下帮我看看,这个人又是朝廷中人又懂武功,牵扯不清楚,你现在是朝廷新贵,据说顾相、冯将军还有新贵沈子安都说不过你,所以你留下来帮我和他说清楚也好。”
“不是死人了么,还说什么?”唐含笑打断。
恒绯哼了一声,随意抹了几把脸卸掉了精致的妆容,露出本来她的脸,虽然没有方才美丽年轻,但是也算是江湖中上乘的美女,她换了一身暗色调的绸衫,将披散的长发束起,笑着对唐含笑说:
“你等着,我让他活过来——”
一边说,一边笑得森寒无比,然后一推门直接走出去,看着那叫做如玉的女子哭得花容失色:
“老板我——”
“起来出去,真是的没见过死人。”恒绯收起她那种娇软的身段,挥了挥手让人扶着如玉出去了,随意地扫了一眼玉丰楼之中围观着的人,恒绯哼了一声:
“想必有人已经去报官了,今日里有人要找我玉丰楼的麻烦,你们这些不怕死的,就尽数留下来吧。”
那些人本只是听说了什么想要凑个热闹,却没有想到玉丰楼女老板竟然是如此冷艳又脾气不好的女子,听得此话更是四下逃了。恒绯满意地回头冲陆英和唐含笑点头说道:
“人多不好动手,况且伤及无辜我可不想多浪费银子。”
恒绯看都不看那个躺在床上的死人,随手拿出一个胆瓶来倒在了那个尸体上,不多一会儿那尸体泛起白雾来,缓缓消失成了一滩血水。唐含笑一愣,陆英却是颤了颤:
“这是化尸水?”
恒绯不以为然:
“当然,你以为我还好心到会给他找个棺材?八成是什么倒霉的替死鬼。那个人就喜欢弄这些,当初为了让我心软留下来嫁给他,偷了当地多少和他长得像的人的尸体,挂了一屋子的吊死鬼,真是手段恶劣,其心可诛。”
“你的意思是,这个人到这里之前,就已经死了?”唐含笑问。
“废话,哪有活人身上会有尸斑的,也是如玉那个笨蛋看不出来。鸨母也是个笨蛋,身体那么冰冷怎么是活人,真是请的都是什么人!”恒绯无奈地摇摇头,然后说道:
“该死的王八蛋,你该出现了吧。老娘今天明摆着告诉你,你就算杀掉全天下的男人我都不会嫁给你。你打扰老娘生意拿钱出来陪!”
官差此刻刚刚进门,谁也没有想到一个美丽女子竟然说话如此粗俗,为首的之人算是京中做事的,便说道:
“堂下何人,见本官为何不拜。”
“京城的衙门不就只有六扇门一个?”恒绯白眼,“六扇门的老大不过也就是个捕头,捕头最高的位分大概就是个四品,太医院首辅好歹也算是一个三品官吏,她才不要拜你,她不拜我也不拜。”
陆英心说这其中有她陆英什么事情,只好无奈道:
“大人,人命关天,许是不必计较这些。”
“这……”那带头的捕快本来心里不快,却听见了如此说到太医院首辅,于是那捕快便问倒:
“这可是陆英陆大夫?”
陆英点头:
“却不知阁下是?”
“六扇门的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