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是奇怪为何柳如烟会时时刻刻帮着沈妃么?”陆英转头看着潘玉颜说道,“因为他们一早便已经相识相知相爱,而若非是为了朝廷和家族计较,他们怎会分开。柳如烟此生深爱的女子唯有一人。自然是为了沈妃愿意肝脑涂地。姐姐安插芙蕖在他身边,想让他成为自己的人,他愿意娶芙蕖自然也是为了沈妃着想,希望沈妃在宫中能够好过而已。”
“这、这……”潘玉颜不可置信,回头看着凌宣毅。“这件事皇上也知道?”
凌宣毅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朕心里只有筱君一人。自然娶你是因为皇室宫廷的压力,再娶沈妃当然是因为朕知道她和朕心里都没有彼此,所以自然不会有任何的压力。”
“所以。皇上,你看姐姐如何知道沈妃和柳如烟之间的事情,她眼里芙蕖很是重要,那是控制柳如烟唯一的棋子。若是芙蕖身死,姐姐自然难过悲凉。此事怎会是姐姐下手所为?加之姐姐不过是要找我而已,而又怕人暗害,才初次下策,当然才会有了后来这些事情,”陆英笑着说。“能够同时知道芙蕖生病的消息,又洞察了宫中情状的人,必须和宫中和侯爷府都有联系,同时借此一事发难又能自己得利的人,自然只有一人。”
凌宣毅这会儿蹙眉道:
“陆英——”
似乎是想要阻止陆英说下去,陆英却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怕也准备要说出来。之后便转头去看着潘玉颜道:
“姐姐以前,最是忌讳的人是谁?”
“自然是沈如鸢。”潘玉颜回答,似乎明白过来前因后果,咬牙切齿地暗中想着怎么对沈如鸢下手呢。
陆英看出来潘玉颜心思,却摇摇头说道:
“错了。出了沈妃,姐姐还有一大仇敌,可惜她已经死了,姐姐才舒了一口气。若非姐姐当日里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如何会想着要杀害她,还说那‘贱人早死了好’?”
凌宣毅蹙眉,冷冷地盯着潘玉颜:
“原来是你下的毒手么?!”
潘玉颜大惊失色,连忙重新跪倒在地:
“皇上明鉴!断不是臣妾!”
这会儿不止是潘玉颜、凌宣毅也明白过来,陆英并非是要为潘玉颜说话,而是在说理,似乎陆英已经明白了前因后果在这里要秋后算账了,凌宣毅一听陆英口气自然认为潘玉颜是谋害了顾筱君的第一人,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放过,但是陆英出言阻止:
“姐姐虽然恨毒了淑惠皇后,但是断不会让她不进宫。姐姐的手段都在宫中,不会想着要让她未入宫就丧命,宫中狠辣的人何其多,比姐姐更毒的人自然也有。”
“不是她?”凌宣毅不可思议地看着陆英。
陆英摇头说道:
“姐姐大抵只是和此事有关吧,但杀害淑惠皇后点燃了闺房的人自然是另有其人,下毒谋害清正王爷、使得戎狄入关以后再祭龙山残害了皇帝,勾结神水宫,杀害了唐门大小姐唐含笑的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凌宣毅沉默,潘玉颜也沉默,陆英要说出来的事情太过于让人吃惊,两个人一时间都无法接受,陆英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
“我原本也从未怀疑她,不过这几次的事情她所作所为太过了,自然露出了马脚。只是我不明白为何她要如此做,如果是为了柳如烟,断然不至于此。若是皇上不相信我所说的话,大可以派人去暗中查探,定然能够在茹月轩中发现什么。”
“不用去发现!”突然一个声音传来,陆英大惊回头,却看见了沈如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大殿门口,推开门的时候,只看得门派的守卫竟然全部被放倒了,沈如鸢站在那里脸上没有半分久病的病容,反而像是身强体壮、容光焕发的样子。
“歆嫔如此聪慧,从进宫之日便明白你不是善于之辈。却没有想到最后还是叫你看出来了,”沈如鸢笑了笑,手中抱着她的长琴,突然说道,“长亭十里柳如烟?长亭为剑、十里为琴,从十年前开始,这不过就是一个传说,却没有想到竟然能够被人津津乐道十年。”
“你……”凌宣毅说不出话来。看着沈如鸢,这个女子出现得太惊人,而且从外面情状来看,竟然是无声无息的弄倒了那么多的大内高手,凌宣毅知道此人武功高超。不自然地站起身来——若是沈如鸢对陆英不利。他得想办法保护。
沈如鸢似乎看出来了凌宣毅的意思,笑了笑上下打量着陆英:
“皇上,臣妾不明白。你是看上了陆太医哪一点?竟然如此圣宠,当日淑惠皇后都没有如此殊荣。”
“她……”凌宣毅正想要回答。
陆英却先开口了:
“那姐姐又是看上了皇上哪一点,要做出这许多事情来?”
沈如鸢笑了笑,反而是径自找了张椅子坐下来温婉地抚弄着琴弦说道:
“妹妹如此聪慧,怎么不猜猜看?我看上了皇上哪一点?”
“权势,”陆英突然开口说道,“和天下。”
“喔?”沈如鸢来了兴趣,看着陆英。
“以前到了姐姐宫中请脉,就知道姐姐身怀绝世武功。又善于调香。其实并非是香,乃是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