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子紧紧注视着刚刚表演完毕的孔云珠,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来。
“很不错嘛,伯母,你这次的表演很好,恐怕不去当演员就可惜了。”云以烟含笑为孔云珠鼓了鼓掌。
“云以烟,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说谁在表演!”孔云珠听出话里的嘲讽,怒气冲冲的向云以烟质问着。
“谁在表演,谁又在冠冕堂皇的说谎,难道伯母你不知道么?恐怕没人比你更清楚了吧?”
听见这话,孔云珠虽然是有些心虚,可是毕竟她计谋颇多,很快就镇定下来,满脸坦然。
“云以烟,你这是想逃避你的责任吧!大家听我说,今天一定不要听这个女人狡辩,她就是为了开脱自己的罪名!”
“呵呵,开脱我的罪名?请问,我是何罪之有?”云以烟认真的反问道。
“你,你……”孔云珠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突然,她伸手指向床上如僵尸一般躺着的蓝宇,本张扬跋扈的脸上顿现疼惜。
“你自己看,蓝宇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了,你究竟还有没有点良心?”
记者的目光循着孔云珠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此时的蓝宇已经夸张的被纱布包裹成一个类似木乃伊一样的东西,只剩下两只眼睛在外面转动着。
看着蓝宇这番样子,记者们像是发现什么重大事件一样,拿着手中的相机不停的拍着。
转眼间,相机的喀嚓声和记者细微的讨论声便交织在了一起。
“看不出来啊,这个云以烟表面柔弱,心地却这么毒辣,对自己的未婚夫下手都这么狠。”
“是啊,看来最毒妇人心啊。”
眼见众人的同情线已经被拉到自己这方,孔云珠悄悄迎上云以烟的目光,尖酸刻薄的脸上写满得意二字。
然而见此情景,云以烟却并不显慌乱,她淡定的面朝记者,神色镇定,虽然她先前并不打算说出所有事实,但孔云珠却步步紧逼。
既然如此,她云以烟又何必替蓝家的人瞒着呢?
“云小姐,请问蓝先生的伤究竟是不是你所为?”
“云小姐请不要沉默好吗?你需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事已至此,云以烟终于开了口。
“蓝宇的伤虽然不是我干的但也算是他罪有应得,半个月前,蓝宇曾将我强行掳至山间的别墅,欲谋不轨,后来有人相助,他的诡计才没有得逞。”
听到这话,记者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相信,还是不相信。
“你胡说!少在这里给我妖言惑众,明明就是你害得我儿子成了如今这幅模样,你居然还想狡辩!”孔云珠理直气壮的说道。
不得不说,孔云珠的表演力真的让人五体投地,她一字一句都说的像是真的一样,言语中压根看不出心虚的表现。
二人的言论听起来都没有什么奇怪之处神色也都未显虚假之意那么,到底谁说的才是事实?记者们也都纷纷难住了。
孔云珠虽然一直抵赖着,可云以烟却淡定如常,她莫名其妙的笑了笑,脸上露出嘲讽似的目光。
“我狡辩?伯母,当时的事情可是人证物证都可以在啊,您要是非要说我在撒谎的话,我本人倒是不建议将这个事情重新交给警察处理。”
云以烟的话听起来云淡风清,可对于孔云珠来说,却处处透着威胁的意味。
“云以烟,你!”孔云珠脸露怒色,先前的淡定早就不见,这恰恰也昭示着孔云珠内心也有了些恐惧。
“伯母,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这是我要说的第一件事,还有第二件事!”
云以烟轻声说道。
本来今天她就是来与蓝家彻底断绝关系的,只不过,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记者突然出现。
不过这样刚好,当着媒体的面把话说开,以后或许断的也更加干净了。
云以烟的话就像重磅炸弹一样落下,见她这坚定的神色和孔云珠有些心虚的样子,那群记者心里也大都明白了几分。
孔云珠表情怪异的愣在原地,一向精明的她没想到在这种重要的场合会被云以烟给反将一马,这叫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云以烟已经走近了孔云珠,细细打量着此时的她,嘴角的笑意依旧莫曾消去。
“今天,看来我们之间还真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一说清了。”
说罢,云以烟的目光在众多记者面前移动着。
“各位,你们不是一直在疑惑我到底为什么要和蓝家取消婚约吗?现在,我就告诉你们答案。”
“没错,我云以烟之前确实和蓝宇有过婚约,尽管我并不喜欢他,可是曾经,我已经一度以为这辈子或许注定要嫁入蓝家了。”
“然而云氏集团一破产,蓝家的人对我们就唯恐避之不及,连婚约都迫不及待的取消掉了,呵呵真是可笑。”云以烟无奈的摇了摇头。
虽然嘴上只是淡淡的说着,可是只要一谈起那段日子,云以烟的心就瞬间被揪了起来。
“可云氏集团破产之后,云小姐和蓝先生不是还召开过婚礼发布会吗,当时我也是在场的,按你这么一说,时间根本对不上。”
一名记者起了疑心。
云以烟冷冷笑着,眼神有些复杂。
“婚礼发布会?呵呵,如果不是为了私吞我们两家共同投资的地皮,这个精打细算的蓝家怎么可能会重新找上门来?”
“你少给我胡说!云以烟你今天就是来信口雌黄的,我告诉你,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孔云珠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