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澈缓缓地道:“文主事!”
文辉下意识地挺起身子:“周令史!”
周澈摆出一副胸藏甲兵十万的模样,沉声道:“你替我邀一下孙主事和严主事,我要请他们赴宴!”
“诺。不过还是等到后天吧,后天是旬假休沐之日。”
............
次日,周澈到了衙门,点过卯之后依旧回到他的签押房睡觉去了。
陈锡的侍从罗卜中途曾寻了个缘由悄悄进去看过,周澈睡的很香,罗卜忍着笑回去,把从这边看到的情形同陈锡说了一番,陈锡摇头吁叹,颇有一点恨其不争的味道。
周澈既然这么识相,陈锡虽然依旧恨他夺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右令史的职位,却也清楚来由不得他,走也由不得他。只要他不与自己争权,那么自己就是实际上的部曹掌舵人,而中间有他这么一个傀儡,倒可以避免自己与咄咄逼人的沈腾直接冲突。
所以,当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陈锡对周澈的态度客气了许多。
午饭之后,照例是胥吏公差们闲扯淡的时候,等到下午钟声再度敲响,大家纷纷回到自己的公事房办差的时候,周澈打着饱嗝儿,对正欲离去的文辉说了一句:“明天是旬假,我上次说的那个事情...啊...替我约一下孙主事和严主事,我要在‘醉仙酒肆’请客。”
周澈笑了笑,又对他道:“你也一起来吧,咱们还没聚过呢。”
文辉看了他若有所思的神情,忽然觉得有些不妥,虽然现在都不看好周澈,可他既然决定投靠周澈,本就是打的奇货可居的主意。如此说来,他作为下属,是不是该先请上司搓一顿呢?光拍马屁,未免太虚啊…
文辉想到这里,便对周澈道:“周司刑,哪能叫你破费。就算要请,也该下官先请你啊,要不然…今晚散了衙,咱们先小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