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笑道:“没有问题,一定不负主公所托。”
周澈笑道:“那就好,既然各人都已知道了各自的职责,那明天便各知其事,每三天我们碰头一次,协调商量事情,解决问题。众人可有疑义?”
众人轰然应命,周澈喜道:“好,正事说完,接下来咱们接着喝酒,今日却是要一醉方休。”
不出所料,当第二天授田政策一经公布,立时便在老营里掀起了波澜,原本有田的百姓见自己的利益不会受到损害,当然没有什么意义,当是见家中只要有当兵的便可以免税,倒是心中颇为意动,而那些原本赤穷的佃户,长工见居然有田可分,当真是高兴得不分天南地北了。当然是雀跃拥护的。
士兵结婚便可以分田,度辽营几千老卒也炸了窝,现在西安阳什么多?女人多呗!要不是军官死命弹压,这些士兵只怕早已跑出营去找老婆了。
从安鹿部落里救出来的女子极少有人离开,这些人要么是因为家破人亡,无处可去,要么便是被掳去失了清白,即便回到家只怕也没什么下场,见在这里有事作,有饭吃,便也安心地中了下来。当他们看到这个公告之后,也是动心不已,对于这些受过大苦的女子来说,只要能找一个老实能干,真心疼他们的丈夫,便已足够了,更何况还有田地可分?这些女子与度辽营的士卒同行了十数日,倒也有不少混熟了,当这些士兵跑来相询时,这些女人自是没口子的答应。
结果度辽营开始了结婚狂潮。
“有恒产力有恒心!”周澈在事后曾对沮授、田丰得意地道,“这些女人们不能干多少活,要养活她们可要不少粮食啊,把他们嫁出去,便该他们的丈夫养了,有了女人的男人便也要安份一些,不要怕有了家的军队没有战斗力,恰恰相反,有了家的军队会更有战斗力,因为让老婆孩子过得更好是他们的责任,更何况这里是我们的老巢,你想想,要是以后有人想来谋我们的老巢,这些人会不挺身而出,卫护自己的家园么?”
即便是沮授自许才高,周澈的这一招还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有家的军队战斗力更高的这一论调,让他更是闻所未闻。
当然,造成这一切连锁反应的周澈现在还在房中大睡,之前迫在眉睫的危机已安然度过,一连几天,老营里都在庆贺,作为主官的他勿需事事亲历亲为,倒是每日的酒喝得太多,虽然量大,但也架不住敬酒的人多啊。
周澈的房子建在老营的东侧一处向阳的斜坡上,巨大的圆木打进土里做为地基,上面再由能工巧匠们搭建了一座楼房,占地约有半亩,虽然不事装饰,但胜在宏大,壮观,原生态,上面还长着的一枝枝的绿叶尤其令他开心。
数间卧房,一处议事厅,一处厨房,虽然现在周澈还在是老营里搭伙,但这里却已事先预备好了。周仓与程普、韩当便与周澈住在一起,其余的亲卫们则住在与这间房子相隔十数米的一排木房中。
周澈醒来时,已近午时,一连下了数天的大雪终于停了下来,透过窗户看出去,尽是一片银装素裹,屋檐下,树杈间,倒挂的亮晶晶的冰锥闪着幽幽的光芒,或长或短,或粗或细,不一而足,偶有一阵风吹过,簌簌的雪粉便纷纷扬扬的自空中掠过,转眼之间,又融入那一片雪白,再也不见一丝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