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用问了,到时自知,怎么样,干不干?”
“干,为什么不干,不就送几人么?有什么问题,正好有几个商队这几天要出关。”刘虔一拍巴掌道。
“不过某有一个条件。”周澈道。
刘虔知道这八万钱不是哪么好赚的,一听周澈这话,立时便知道难题跟着就要来了。
“什么条件?”
“我要金城边允护送。”
刘虔滋了一声:“为什么要边允护送?我手下多得是好军官。”
周澈摇头:“董仲颖跋扈虎狼,韩文约谋算精明,皇甫义真过于刚直。只有边允进退有度、最硬扎,我要确保这几个人的安全,你不要想着用走私商队将我的人加塞进去,我要边部出动,确保这个人顺利到达。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每年你在丝绸之路都要被强盗劫去好几车货。”
边允就是后来的凉州军阀边章。
刘虔尴尬地一笑:“不是我不愿意,而是你说的这几个人扎手得紧,对我一向是阳奉阴违,要不是还用得着他们,我老早就把他们扒了扔一边去了,你说这事,那小子肯答应么?”
“我再加一万钱!”周澈断然道。
“成交!”刘虔一拍桌子,狠狠地道“便让他去,让他给我剿匪去,顺便让他把你的人送到那边去。”
随即周澈连夜赶回云中。
次日,并北官绅在沮授、田丰的带领下,出城十里,迎接周澈的归来,因为被当成冬季攻势的凯旋。戊守乌拉特,不敢轻离的王智也特意派回了自己的弟弟王慧,各县的县令更不用说,齐聚于此,此时此刻,并州的主人不论是从名义上,还是实际上,正式属于周澈了,扫荡阴山的威望无人能敌。
周澈微笑着接受了众人的祝贺,一行人开始浩浩荡荡地向州城出发,在那里,还有一个更为隆重的入城仪式正在等待着周澈。
隔着州城还有老远,便已听到州城方向欢庆的锣鼓,和高昂的铜号,早已有人先行去报信了,走得近了,周澈不由瞪目结舌,自城门往外近百米,居然铺了上好的红地毯,正面的整段城墙全都披上了红绸,而不够资格跟着沮授等人去迎接的人已沿着红地毯的两边,站得密密麻麻。
“有这个必要嘛,这得花多少钱啊?”刚刚在凉州撒了大把银子的周澈颇为心痛,有这些钱,还不如为士兵们添点甲胄,打造一点更好的兵器呢!
“这是该花的钱!”沮授强调:“主公!这是向天下人宣告并北的归属,即便府库再穷,这点钱也是要拿出来的。”
周澈无所谓地摇摇头,他是一个实际的人,对于沮授的这种说法,虽不苟同,但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好歹这一次在扫荡行动中,得了大批战利品,这些花费倒可记在自己名下,里的钱。
“主公请!”走到红地毯的头前,沮授拉住马头,伸手请到。
周澈挽住缰绳,看到那腥红的地毯,心里却略微生起一股伤感,回头对周仓道:“请那些牺牲的勇士们先行!”
周仓一怔:“主公?”
“去!让这次因为扫荡而阵亡的勇士先走。”周澈一板脸,厉声道。
周仓跃下马,走到一辆马车前,伸手拉开车帘,沮授的眼睛立时眯了起来,那里面,一字摆开放着五百十二个小木盒,上面系着白纱。
周仓与亲卫们上前,一人捧起一个木盒,脚步沉重地走向红地毯,城上城干,锣鼓铜号都停下来了,大家的目米都注视着这小小的五百来个木盒。
周澈两手抱拳,对着五百十二个正在入城的木盒深深一揖,高声叫道:“魂兮归来,魂兮归来”
随着周澈的叫声,周仓等将二百十二个木盒高高举过头须,一步一步走来。城上铜号蓦地响起,却变成了悲枪激奋之音,紧跟着大鼓擂响,杀伐激昂之声陡起,“魂兮归来!”
沮授一揖到地,田丰一揖到地,城外城内,城上城下,所有人齐声高呼,为勇士招魂的声音响彻云中城。
周澈大踏步地走进城内,顺着台阶走上高高的城楼,在他的左右两侧,亲卫营捧着五百十二个灵盒,肃然而立。沮授等人仍然立在城下,仰头视着城头之上昂然而立的周澈。
“百年来,我并州抗击蛮寇,前赴后继,父死子承,从不平在蛮子的铁蹄之下屈服。”周澈双手高扬,大声吼道。
城上城下一片寂静,唯有风声扬起城头大旗,呼啦啦地声音似乎在为周澈的话作注。
“无数英雄们战死,他们的鲜血浸透了定州的每一分土地,他们的英灵从没有离我们而去,他们仍在并州,在并州每一个抗击蛮子的堡垒前,看着我们继承他们的遗志,看着我们仍然在奋斗。”
“我们的脚下,是我们的土地,我们的家园,有我们辛苦创造的财富,有我们的父母亲人,但草原上的蛮子,却想抢走我们的土地,夺走我们的财富,劫掠我们的亲人,我们答应么?”
“不答应,不答应,杀死蛮子,杀光他们”城上城下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回声。
周澈满意地点点头:“我们大汉,虽是礼仪之邦,却从不畏惧野蛮,我们盼尊和平,但并不害怕战争,为了子孙后代,我们不得不战斗,有战斗,就有死亡,告诉我,你们害怕死亡么?”
“不害怕!”
“是的,我们不害怕死亡,因为我们在为我们的子孙后代而战,为我们的永世和平而战,为了这个目的,我们就得一次次地踏上沙场,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