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微微一笑:“周度辽极为欣赏督军,想要招揽边君为度辽营效力,不知边君意下如何?”
她已看出边允是那种脾气极为直接的人,便也丝毫不掩饰,何况她已经布好了后手,也不惧边允不答应。
“什么?”边允几乎以为自己听错:“白狐姑娘,你说什么?”
“吾家将军想让边督军为度辽营效力!”刘彦一字一句的道:“边督军,你在凉州如此窘境,如此大才却被埋没,身为督军却只能指挥得动区区一营兵马,将军深为不平,想要招揽督军到度辽营麾下。”
边允确定刘彦不是开玩笑,更何况要开自己的玩笑也不必要并州这般大人物过来,眼光转向向华,眼色已是逐渐地严厉起来,很显然,向华已经背叛,而且肯定已经投效了并州,不然这位白狐是怎么找上门来的。
“白狐姑娘,您这是说什么呢?听说周度辽那里也不缺军将啊。边某去并州能做什么?”
刘彦笑道:“当然不是,督军不用去并州。依旧在凉州、在武威。”
边允深深地看着刘彦,这一刻,他已明白了刘彦的意思,周澈要染指凉州,想要在凉州发展势力,不然怎么招揽自己却又要自己安居在武威郡呢。
边允的眼睛先转向向华,脸色急剧变幻:“向君,你既然能带着白狐姑娘过来,肯定是已答应归附周度辽了吗?”
向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督军您误会我了,我唯督军马首是瞻,只不过白狐姑娘先找到我,我觉得白狐姑娘说得很有道理,这才带着她来找督军。”
边允不可置否,看着向华。
“督军!我跟着您这么多年了,眼看着你一点一滴地将凉州兵马整顿起来,先前时节,凉州军何等强大,有凉州铁骑旗帜飘扬的地方,土匪马贼望风而走,可现在呢,现在我们还有多少兵马,整个凉州军已被虔使君弄得糜烂不堪,用不了多久,督军您便会被他挤兑走,他会把整个凉州军变成他走私的工具,这支为大汉披荆斩棘、威名赫赫的军队将彻底沦落,督军您甘心吗?”
边允呼吸逐惭急促起来,脸色青白不定。
刘彦注视着边允脸上神色的变化,在心里揣摸着边允的心思,她知道已到了关键时刻,自己要在上来添一把火了。
虽然茶很苦,但刘彦仍然大大地喝了一口,润润喉咙道:“督军,你知道这天下大地西域之外有多大吗?”
边允莫名地看了一眼刘彦,闷闷地道:“白狐姑娘,我是凉州人,处在丝绸商道上也听闻过域外商旅的风闻,对于西域的认知一定比你强,你这么问我是什么意思?”
刘彦一笑:“好吧,督军,那我问你,西域与中原比起来,有多大?”
“当然是中原大得多!”边允不耐烦地道。
“是啊!”刘彦拍了拍手:“吾家将军曾对我说过,与西域、与中原比起来,大汉这块地只不过是小小的一块,而走出西域又是什么,督军又知道吗?”
“西域之外?是啊,走出西域又还有多广袤的大陆呢?就像大海是没有尽头的,但大海的另一边,却还有着广袤的地方。”边允心中嘀咕。
刘彦笑道:“吾家将军曾讲,我们大汉的未来,不是固守中原,而是向西扩土,凡是大汉铁骑所到之处就是大汉的疆土。”
边允脸色忽然激动起来,感觉浑身燥热:“周度辽真这么说?”
“当然!将军看到像督军这样的明珠被埋没,深感痛心。还说道如果我度辽营有督军这样的大将,何愁不能扬威域外,扬我大汉天威,凌驾四方。督军,您若归附度辽营,吾家将军向你保证,你将拥才一支全新的军队,规模与现在不可同日而语,督军,你能想象,到时您能拥有的部队不会低于十万人的规模。将军已经取好了名字--远征军。”刘彦加强了语气。
“这怎么可能?”边允与向华同时惊叫道,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当然,这是长远的规划!”刘彦道:“三年之内,你将会看到一只全新的军队,十年之内,将军的规划便将实现。”
“将军可知兵马一旦出关,每日的耗费吗,这可不是在中原驻军所能比拟的。”边允道。
“所以说,吾家将军要在十年之后方能卖现他建立海军的梦想。而现在!吾家将军只能承诺您将拥才一只全新的军队,您将独立率领它,不会有任何人对您形成挚肘,你可以按照您的想法来建设。”
边允闭上了眼睛,周澈描绘的远景在他眼中一一闪现,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那么我想问得是,现在凉州仍是刘使君作主,即便我答应归附,周大帅又怎么保证他的诺言得以实现?”
刘彦闻言大喜,最难过的一关已顺利渡过了,听到边允的疑问,刘彦脸上闪过一丝笑容:“督军,凉州现在动荡,您认为刘使君还能拥有凉州几天呢?”
边允疑惑地道:“凉州现在固然不稳,但只是一些佃农作乱,即便起时强劲,但这股势头一过,必然今敢剿灭,即便苟延残喘,不会影响大局,白狐姑娘何以判断刘使君将失去凉州呢?”
刘彦站了起来,在屋中踱了几步,沉吟片刻,道:“好吧,边督军既然现在我们已是一家人了,有些事情您也必须知道,更何况,以后还要您加以配合呢!”
“其实凉州佃农作乱不会被剿灭,相反,他们会越来越强大,他们将在整个凉州内掀起汹涌的浪潮,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