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川来了,快,一起吃点儿吧。”关老伯坐在炕上说。
燕川看到炕上还坐着一位老者,六十多岁的样子,清癯的面庞,眼睛炯炯有神,一头的银发,五缕长髯黑白夹杂,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这位大叔是?”
“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的磕头兄弟老五,姓何。在江城市里住,这不没事儿来看看我,你就叫何五叔吧。”关老伯说。
“何五叔好,我叫燕川。“燕川恭恭敬敬地说。他记得关老伯讲过这个人的故事,所以关老伯一说,就想起来这个人追黄鼠狼的事情来。
“嗯,年轻人很有想法,敢开办狩猎场,这个主意好。”何五叔说。
“何五叔过奖了,这件事儿还没着落呢。”燕川说。
“来,脱鞋上炕,边喝边聊。”关老伯说。
燕川见饭桌上摆着炒蕨菜,鸡蛋刺嫩芽,还有一小盘干炸柳根鱼,炸的金灿灿的煞是好看。他闻到干炸鱼的香味,也忍不住口水直流。听关老伯这样说,也就脱鞋上了炕。
酒还是蓝莓酒,配上这些山里的佳肴,也算是人间美味了。
“关老伯,这些柳根鱼是你从家里带来的吗?”燕川嘴里嚼着鱼问道。
“不是,你猜我从哪弄来的?就是才天坑下面的那条溪流里捞上来的。”关老伯说。
“那条小溪还有鱼?我咋没见过?”燕川说。
“就是太少了,河沟又浅,鱼也不多。”关老伯说。
“这玩意儿,在城里卖好几十块,也算是稀罕物了。”何五叔说。
柳根鱼长不过半尺,银白se,冲着阳光都能看清五脏六腑,身体几乎是半透明的。因为这种冷水鱼喜欢在河边的柳树根下居住,山里人就把这种野生鱼叫做柳根鱼了。这种鱼肉质细嫩,入口香滑,无论是用各种烹饪技术来做,都能保持鲜香可口的味道。
“这条小溪要是鱼多了,难题就解决了。”燕川说。
“我也听你关大娘说了,一些客人都说咱们山上缺野生鱼。是挺难办的。”关老伯喝了一口酒说。
“我找了地质学院的教授来看,他说咱们凤凰山地质太复杂,很难找到地下河,就是能找到,也在好几百米以下。”燕川说。
“山有山脉,水有水脉,只要看准水脉,想开一条河也不算什么难事。”何五叔说。
燕川听何五叔一说,心中忽然一动。听何五叔的口气,好像他懂一些堪舆之道。
“何五叔,您会看水脉?”燕川问道。
“年轻时学过一点,现在早就忘了。”何五叔说。
“老五,你要是能帮上忙就帮一下,这些孩子干点事儿也挺不容易的。”关老伯说。
“那我就试试?”何五叔说。
“谢谢何五叔,您要能帮我们找到水脉,开出一条河出来,您就是我们凤凰山的永久贵宾。只要您和家里人来,一切都免费。”燕川高兴地说。
“能找到再说。免费不免费的倒不用,你们的狩猎场要是办起来了,我来凑个热闹就行。”何五叔说。
“何五叔,我早就有这个打算。只要狩猎场办起来了,让你们这些老哥们儿聚到一起,给咱们做顾问呢。”燕川兴奋地说。
“多少年没打猎,手还真的痒痒了。这样,明天我就去山上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水脉吧。”何五叔说。
“您都需要啥工具?我看那个教授又是锤子,放大镜,地磁仪啥的,好像挺多家什。”燕川说。
“我啥也不用,一双眼睛,两条腿就行了。”何五叔说。
这也行?燕川心里想,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找到更好,找不到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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