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别墅。
豪华的大厅里,花怜独自一人静坐在那里,感觉到自己特别的缈小,她想回家,这里的佣人都说这就是她的家了,冷天煜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让她独自面对着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和事,显得特别的无助。
外面的太阳开始往西沉了,时间转到了傍晚。晚霞开始布满了天际,霞光很美,可惜花怜看不见。她甚至不知道太阳已经西沉了,她的眼前已经黑了二十二年了吧。
三岁多的时候,她莫名其妙地大病一场,眼睛就是在那场大病慢慢地失去了光明。一开始,她也害怕的,也无助,也不知所措,毕竟她才三岁多呀,渐渐地,她接受了现实,慢慢地学着去适应眼前一片黑的日子。
外面似乎传来了汽车的声响,花怜淡静的神情有了些许的变动,泛着浅浅的红晕,她超强的听力,让她听出了那车声是冷天煜的。盲人,失去了光明,老天爷就赔给他们超强的听力及分辩力。
没过多久,她听到了别墅大门打开的声响,接着就听到了汽车声响由远而近,最后在门前停了下来。
起身,花怜摸索着往外走,可她对这里不熟悉,原本是想出去的,结果是朝着反方向往里走了。
“老婆,你就是这么讨厌我回来的吗?我还未进屋,你就往里钻了,怎么,不想见到我吗?”邪肆的嗓音传来,冷天煜沉稳又快速的脚步声尾随而来,他已经几大步就跨到了花怜的面前,像一座大山一般,挡住了花怜往里走的去路。
垂眸,他贪婪又深深地凝视着花怜。
早上,他出门的时候,她还在沉睡之中,他不忍心叫醒她,知道她累坏了,初次云雨,他就需索无度,要了她两次,不把她累坏才怪。不过他的心一直都记挂着在家里的她,也是现在他才知道什么叫做牵挂。
“就算你站在我的面前,我也见不到你。”花怜淡淡地应着,不告诉他,她其实是想出去的,结果往里走了。
冷天煜沉默。
花怜得不到他的回应,忍不住仰起头,大眼凝望着冷天煜,从气息判定,她知道冷天煜站得离她很近很近,对于他的气息,她现在是越发的熟悉了。毕竟昨天晚上可是交缠过的了,一想到昨天,花怜的耳根子又悄悄地烧了起来。
一只大手伸来,花怜本领地就伸手去挡,大手的主人像是猜到她会这种反应,轻易就攫住了她伸来的手,大手往下滑,改攫为握,握住她的小手,掌心传来了灼热。
“花怜。”
冷天煜低沉地叫着,另一只手抬起,轻轻地抚上她的眼皮,她反弹性地闭上了双眸,他的手就在她的眼睛抚拂而过,来来回回的,每一次的抚拂,都传递着他对她的心疼,是来自他的内心。
“我一定会让你见得到我的!”
明天他就带她去医院检查,这两天因为事情多,他都还没有带她去检查。
花怜睁开双眸,拉下了他的大手,淡淡地应着:“我盲了二十二年了,还有机会重见光明吗?我已经习惯了黑暗的世界,无所谓了。”
她还是像他初见她时那般,不怨也不恨!
冷天煜的心又泛满了柔情,丝丝缕缕都缠着他的心。
拉着她回到沙发前坐下,冷天煜坚持地说着:“花怜,我说过,就一定要做到。你无所谓,我有所谓。我想你能看得到我,用你这双大大的眼睛看着我,把我的样子刻入你的脑海,烙入你的心头。我想让你看天高空中的太阳有多烈,想让你看看春天的草有多绿,秋天的叶有多黄,我想让你看到一切的一切,这个世界是五彩缤纷的,不是一片黑的。”
花怜听了,也只是幽幽地笑着,笑过之后还是淡淡地说着:“我看过的,我三岁多才失明。”
“可你没有看过我!”
冷天煜最在意的便是这一点。
花怜眨着眼,故意说着:“你那么浑,不看好过看。”
“花怜,你有种的再说一遍!”冷天煜满脸黑线,阴寒地瞪着他的老婆大人。
花怜低低地笑着,“我说的是实话。你那么浑,要是长得难看,还算配你,要是长得太好看,真是太不公平了。”
冷天煜的脸更黑了,瞪着花怜的眼神也是越来越沉。
听听,他的老婆说的还是人话吗?不,是人话,他老婆可是人,当然是人话了,只是这人话也太难听了一点儿。他浑,就要长得难看才合适?他帅,还不公平了?
很可惜,他又浑又帅。
“脸黑了吗?”柔软的小手欺来,欺上冷天煜的俊脸,摸了摸,又自顾自地说着:“唉,简直就是用了一辈子的锅底。”
冷天煜这下子还真的是用了一辈子的锅底了,只是有人的锅那么耐用吗?可以用一辈子?
“没反应呀。”
花怜以为他又会暴跳如雷的,没想到只是黑着脸,瞪着她,没有跳起来,她略显失望,下一刻,惩罚一般的吻就袭来,把她吻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等到呼吸自由时,耳边传来了冷天煜充满了yù_wàng的声音:“我的反应在下面呢。”
轰!
花怜瞬间如同火烧云。
下流的男人!
推开他,花怜就站起来。
“去哪?”
冷天煜赶紧拉着她,人也跟着站起来了。他高大俊美,她也高佻可人,两个人站在一起,其实挺般配的。
“你回来了,总该送我回家了吧。”花怜淡淡地说着,摸索着就要往外走,刚才走错了方向,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