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惚的想起,他从青州回来的时候,她以前开玩笑地说他皮肤变粗糙了,他不会当真了,继而去保养皮肤了吧!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宋汐心里便如过了一道电流,她开始不满足与这个吻,最终在两人快断气时,她离开了他,任由他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她的唇,则顺着他光洁优美的脖颈步步往下,恶意地在喉结上咬了咬,不出意料地听见了一声压低的呻吟,很快被他咽了回去,继而紧咬下唇,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要说风宸,性子一贯强势,尤其在青州三年的军旅生涯,京都两年的权势之争,使得他越发深沉独断,只是他性格中还保留着少年时的谦和品德,在一些要事上会遵循朋友以及下属的意见,却又相当有主见。
宋汐是个例外,在她面前各种柔顺,他是刻意压制了本性,只是被她逼的狠了,才会不自觉强势起来。平素,还是多有忍让,力图让她觉得,自己还是当初那个对她千依百顺的小少年,占据着她心目中柔软的一块地方。
他到底是个正常男人,被她如此撩拨,下半身已经有了半抬头的驱使,心里有一只野兽正在叫嚣,仿若随时都有冲破禁锢的牢笼。
身后就是紫檀木书桌,他的身体往后倾着,手却紧紧扣住书桌的边缘,指尖因用力泛白,仰起的脸,呈现出一片艳丽的绯红,双目迷离却又满含*,眼底隐约翻腾着一股欲火,他快要,忍不住了。
终于,在她做出某种过分的举动之时,他低吟一声,彻底破功,一只手毫无预警地袭上她的腰,将人猛地往身前一带,另一只手,顺着腰部往上,按在她的胸前。
就这么一个举动,让宋汐如遭雷击,猛地推开了他。
他身后就是书桌,故而,宋汐只是借力离开了他,一只手还按在自己的腰带上,颇有些警觉意味,见自己完好无损,不由得微松口气。
似意识到什么,宋汐猛地抬头。
风宸还保持着被他推开的姿势,整个身体呈不正常的后仰,身前衣裳大开,露出一片莹白的胸膛,上面还留着她的口水印,整张脸却有些青白交加,眸中带着不可置信,更多的是受伤难堪。
有那么一瞬间,宋汐觉得自己做错了,再开口,底气却有些不足,“宸宸!”
“没事,我先走了!”他敛下眉目,站直了身体,将衣裳拉好,甚至来不及捡起腰带,三两步跨过她,匆匆走了。
宋汐抬起手,却只捞到他一缕发丝,他的头发实在太过柔滑,她来不及抓住,已然从指缝间溜走,流沙般地利落。
他走的实在太利索,宋汐卡壳的脑袋甚至来不及作挽留,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了。
一张脸阴沉不定的风宸,走过拐角,忽然停住,抬起手捂住纠结的脸庞,满脑子都是,我失败了……
宋汐回头想了想,真觉得自己做错了,自己扒了人家衣裳,却不准别人扒自己的,未免有调戏轻薄之嫌。天知道,她根本就没那意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鬼迷心窍了,在他摸过来的一瞬间,条件反射地就把他推开了。
也许此前和淳儿亲热,他极少有这样带有侵略意味的主动行为,让她感觉到了危机,恍惚间以为是风曜,想也不想就把人推了。
早知道,就不要手贱地剥人衣服了,但是当时的感觉那么水到渠成,也许是太熟练的缘故,根本就停不下来啊!宋汐第一次质疑自己的自制力,只是听到他告白太激动了吧!
她觉得,两人还在培养感情的阶段,远没有达到发生关系的程度。
唯一让她烦恼的是,该怎么向风宸解释,看他那副模样,一定是脑补了什么不好的,指不定都生气了。
宋汐想了一夜,还是没能想出一个说法,不过,总算想出了一条出路。
此事她不对在先,宸宸又在生气,她怎么着也得拿出点东西哄哄他啊!她吃他的,住他的,可没脸再拿他的钱买东西送他,这也太没诚意了。
宋汐想,将来有一场硬战要打,风陵有一整个国库作支撑,宸宸可没有。即便自己搬来了半个家当,军饷也未必就够,宋汐便想,要不出去找个银矿送给他作新年礼物,她记得早年行走江湖的时候,似乎在某个山头看见过银矿的踪迹,要找出来,应该不难。再者,自己要组建新组织,也缺乏人手,正好去江湖上招揽一番。
就这么决定之后,宋汐留书出走了。
留字条的时候,她想了一下,要不要给风宸单独留一个说几句好话哄哄他,想了想,还是作罢,既然是惊喜,自然是越惊越喜,说多了,只怕后面就没那效果了。
她是一个人悄悄走的,连宋翎和陆时葑都被蒙在了鼓里,留在了府里。
既然是新年礼物,当然要自己一个人找比较有诚意了。
再者,她隐晦地察觉,风宸突然的告白,别不是与宋翎和陆时葑有关系吧!仔细想想他那早上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小肉不笑的嫌疑。搞不好在吃醋,虽然,她觉得他这醋吃得很没必要,但想明白了,好歹要顾忌一下他的感受。
这新年礼物,若是让宋翎和陆时葑一起找得,他估计也不太高兴。
宋汐一意孤行,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殊不知,宋翎,陆时葑,风宸,发现她离家出走,脸色是如何难看。
尤其是风宸,做出了一个他往常不会做的举动,直接把纸条揉成团,狠狠摔在地上,然后大步流星地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