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女人是用来宠的,很多时候,我都不把自己当女子,但现在,我想,我真的被你宠坏了。
明知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我发现,我宁可死守着不放,也不愿让你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
宸宸,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女人对男人的喜欢。
因为,一个姐姐,不会对自己的弟弟存有这样的占有欲。
只是,喜欢是一回事,我始终无法突破道德的底线,在我和淳儿相好的同时,无意间多了个安安,还来纠缠于你。
如此,我便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你。
我想,你也疲于陷入这段多角恋之中,故而才迫我做出选择吧!
“痴心付无情,明月照渠沟。”风宸却在她的怔愣中,渐渐寒了心,留下一句叹息般的话语,转身便回了屋子。
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忍不住伸出手。
只触摸到他如丝绸般的长发,那么柔软,醉人。
亦如他灵魂深处的暗香,只有她能嗅到,芳香馥郁,深情隽永。
可一瞬间,那触感就从指尖流失,徒留她的指尖,停留在空中,怅然若失。
她心忽然就了悟了,这个男人,只有她能拥有。
失去了她,他将再也无法拥有别人。
“宸宸——”
“砰!”
她转身追上,却磕到了门板,这人若是寒了心,动作倒是快。
她推了推,门从里面上了栓。
“你走吧,我什么也不想听了!”里头,传来他淡漠的嗓音,带着些许不近人情。
她不由得黯然了双目,满腔的热情,瞬间被浇了个透心凉。
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他的香息,丝丝缕缕萦绕在她的心里。
她抿了抿唇,在心里发出一声叹息:宸宸……
安笙就住在她的院子里,她不想回去面对他歇斯底里的脸,倒是想陪宸宸,无奈他关紧了门,她唯有在西厢的一间房里将就了。
天亮,她一大早醒了,走出屋子,正巧遇见池一给风宸送早点。
宋汐忙迎上去,热情道:“池一,我来吧!”
池一避开她,面无表情道:“主子不想见到你,你走吧!”说罢,就这么站在直愣愣地看着她,也不动作,逼视意味十足。
宋汐算是看出来了,她不走,风宸是不会开门的。
她总不能让宸宸饿肚子吧,遂叹了口气,不甘不愿地走了。
回到院落,宋汐不由得放轻了脚步,想悄悄溜进屋子洗漱,最好再睡个回笼觉。
昨晚睡的屋子是书房,里面只有一张榻上,实在不怎么舒服。
加上心里边儿有事,翻来覆去的,几乎一宿没睡。她现在身心疲惫,可不想再开战新一轮的口水战,安安绝对是这方面的战斗机。
甚至用上了轻功,避免弄出动静,让安安发现。
即将走到房门口,却在走廊上与莲音碰了个正着。
宋汐心道,完了,这就是装备战斗机的小坦克呀,他要是开炮,安笙不得立马炸起来。
正犹豫着怎么堵他的嘴,谁知,莲音却端着托盘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去了,连眼尾也不扫她一下。
宋汐就奇了怪了,忽然,她耸了耸鼻子,似是淡淡的药味。
莲音刚刚端过去的东西,是药?
他只会给一个人端药,是安安?
想到此,宋汐心里一紧,转身便跟上了莲音,边走边问,“安安他生病了?”
莲音撇了撇嘴,本不屑理她的,见她揽住了去路,遂不耐烦地开口,“风寒。”
“怎么会染上风寒呢?”昨个儿还活泼乱跳的呢,不会是装的吧!
不怪她这么想,安安鬼点子太多了。
“这段日子,陛下奔波劳累,身体本就有些虚弱,昨个儿你走后,他坐在院子里等了你半宿,说你一定会回来。我怎么劝都不听,这不,一早起来就头晕目眩的,时睡时醒的!陛下任性,还不肯喝药,你来了正好,劝他把药喝了,就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见宋汐无语,莲音嗤笑一声,绕过她,往里屋走去。
宋汐略一犹豫,也跟了进去。
安笙正在睡觉,面无血色的模样,还真有几分病态。
宋汐上前一步,手掌抚上他的额头,发现确实有点烫。
莲音将药碗放在床头的小几上,便立在床头看她,见她这番动作,便冷笑道:“你莫不是以为陛下是装病?”
宋汐忙收回了手,尴尬一笑。
她是有这样的怀疑,却也有关心的成分。
莲音带刺的目光让她坐如针钻,现在的他,不是小棉袄,简直就是一只小刺猬。
“你好好守着他。”说罢,也不等莲音回答,径直走出了屋子。
确定人已走远,莲音这才凑到安笙身边,压低了声音窃笑道:“陛下,她走了,你可以醒来了!”
安笙缓缓睁开一条眼睛缝,确定屋内没有旁人,这才睁开了眼睛,微微吐出一口气。
装睡可真辛苦,尤其是在一个高手的眼皮子底下,若非他修习了某种吐纳秘法,又打起十二分的警觉,真怕被她看出点什么蛛丝马迹。
莲音暗自翻了个白眼,我的陛下,您这是有多小心呀!
堂堂一国之主,过的这么小心也是醉了。
安笙忽然从床上坐起来,猛地锤了一下床榻,“尼玛她居然就这么走了!她怎么敢!真是混蛋混蛋混蛋!”
莲音:“……”
陛下您是在说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