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正经事儿做也好,宋汐倒是没有多想,只是问宋翎道:“那你呢,你怎么不去?”
宋翎一本正经地开口,“我要给你做饭。”
宋汐一愣,随即笑开,脸上总算有了点愉快的表情。
过了许久,她慢慢收敛脸上的笑容,像是妥协一般地开口,“宋翎,我要拜托你一件事,如果有一天,他们真的干起来,宸宸有我,淳儿……”她顿了一下,声音像是堵在了嗓子里。
宋翎打断道:“如果可以,我会在他性命攸关时出手,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既想保住厉淳,又不愿被风宸知道。
我都明白,也理解,所以,你不用为你的心软不好意思。
因为,一开始,我所认识的宋汐就是如此地重情重义呀!
闻言,宋汐微微红了眼眶……
武安,皇宫,幽暗的地下室里,安笙坐在一张红木太师椅上,翘着一双大长腿,抬眼望着石床上的盘膝而坐的白发男子,漫不尽心道:“你说,我与风宸之争,谁会赢?”
明明是寻问天机,他却问得如同儿戏。
白先知顿了顿,面无表情道:“我劝陛下最好不要。”
安笙顿觉不爽,语气也有些冲,“为什么?”
白先知微微蹙眉,为帝王为数不多的耐心,幽幽开口道:“你有一劫要应在风宸身上。”
“劫?”安笙“嗤”了一声,不以为意地开口,“那要如何化解?”
白先知缓缓道:“你已种下了因,迟早要结果,为今之计,你自当离他远一点,兴许过了这段风波,劫难会不攻自破,否则,便是往枪口上撞,下场必然不会好。”
人只能窥得天机已是不易,如何还能改变天机呢!只能想办法防着点,避着点儿,将伤害降到最低。
“简直是一派胡言!”听他如此咒自己,安笙气的重重一拍桌子,厉声道:“我就不信了,我还斗不过风宸!”
虽说他不太信命这种东西,但当别人说自己不如风宸时,他还是觉得很生气,也许只是单纯地听不得坏话。
当初煞费苦心地将他抓来,也只是在长久地寻觅中失去了信心,不得不借助外力来给自己一点安慰。
从他找到宋汐起,他就只信他自己了,他安笙,就是这么嚣张自负,谁也没资格对他指手画脚。
从密室出来,安笙对莲音冷声吩咐道:“如此招摇撞骗之徒,就该早点逐出宫去,省的浪费粮食。”
世人只听得进对自己有利的言论,而听不得对自己不利的。
一向唯命是从的莲音却难得犹豫了,“陛下,当初我们费了多少功夫才将此人逮住,如今贸贸然将人放了,再想抓他,可就难了。”
言下之意,您可要想清楚,别回头反悔了,又怪我们办事不利。“放了吧!”安笙摆摆手,显得很不耐烦,“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与风宸之间,定是我胜。”最后一句,他说的斩钉截铁,自信至极。
莲音还没来得及应下,又听他道:“收拾一下,朕要去青州!”
莲音眼皮子一抖,犹豫道:“陛下,白先知都说了你与风宸犯冲,我们还是避着点儿吧!”
莲音总觉得那白先知挺邪乎,上次寓言的也几乎成真了。虽说安笙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安笙瞬间就不高兴了,吊着眼睛道:“都说叫你不要信那个神棍了,拿朕的话耳边风是不是,小心这次不带你了!”
莲音慌忙跪倒在地,“属下知错,请陛下赎罪。”
安笙脸色稍霁,摆了摆手道:“罢了,起来吧,朕先去睡会儿,晚膳之前你得把行礼收拾好了,明早就出发。你家陛下我呀,就是爱惨了她,一日不见就瘆得慌!”也许是想到心爱之人,说到最后,已是满面笑意。
“是!”莲音如鲠在喉,最终只干巴巴地吐出一个字。
安笙如此一意孤行,让他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无法与命运抗争的无力感……
宋汐虽然下定决心不管两人的战争,当两人真的在战场上对峙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奔赴战场。
那种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揪心感,让人难以忍受。
尽管她对厉淳失望之极,却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在眼皮子底下出事。
放手,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
青河边上。
血染大地,烟尘蚀日,战争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
厉淳骑马站在高处,看战场上星火飞逝,刀砍不断,冷肃了一张面容。
因为病痛,他的身体急速消瘦,脸上也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苍白,却被金色的铠甲严密地遮住了,这反而成为了他的保护色。
忽然,他脸色一变,额间渗出了一层细汗,紧咬下唇,像是压抑着什么。
他的身影微微有点佝偻,很快又挺得笔直,像一颗倔强的白杨,捍卫着自己的尊严。
像是转移注意力,他抬起头,将目光放远,视线自然而然落到远处的敌军。
这个位置,真是绝佳。
即便隔了这么远,他一眼便认出了被重点保护的风宸。
他穿着银色铠甲,被下属团团围在中间,威严肃穆,贵气逼人,浑身散发着一种指点江山的霸气,辉煌到耀眼。
莫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