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醒,你是不是就一直坐在车上?”
贺子昱凝眉,对佳佳的善良有些无奈,他真的应该好好教教她,怎么对自己好点。
“贺先生,你醒了?已经到了。”
贺子昱坐直身子,推门走了出去,沈佳蓉挥了挥有些麻痹的肩膀,这边刚推门,低头就看到黑的蹭亮的皮鞋,抬头,刚好对上贺子昱幽深的眸,像是一望明净却不可见底的深潭,将她吸附了进去。
沈佳蓉一只脚刚塌出车门,贺子昱突然俯身,将她整个抱了起来。
“贺先生,我自己可以走上去的。”
贺子昱盯着沈佳蓉,漆黑的眸完美的敛去所有的情绪,“佳佳,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逞强。”
无论什么时候,她认识的贺先生永远都是绅士而不失优雅。
贺子昱抱着沈佳蓉进了屋,将她放在沙发上,坐在她的旁边,指尖轻轻的碰触着她脸上的伤口,暗沉的眸光闪过厉色,这要是再偏一点,就到佳佳的眼睛了。
“贺先生,是不是很丑?”刚刚在车上,她就觉得自己挺狼狈的,在皇廷酒店的时候,划到的时候还蛮疼的,现在疼不是不疼的,她就是担心留疤。
“不会留疤了吧?”
沈佳蓉苦着脸,虽然她不是外貌协会的,但是如果脸上有这样两条长长的疤痕,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现在知道担心了?”贺子昱起身,轻笑了一声取出医药箱,“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只是被指甲划破了,虽然很长,但还好不是很深,也没有伤到眼睛,过几天结痂了之后伤痕应该就会淡化不见的。
沈佳蓉吃了一惊,这样玩笑似的话,被贺子昱用这种认真的口吻说出口,再联想到上次在机场,沈佳蓉有些发懵,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条项链就那么重要?”贺子昱淡淡的瞥了眼沈佳蓉的梦巴特星光,从皇廷酒店到现在,她一直紧紧拽在手上。
沈佳蓉顺着贺子昱的视线望去,这才发现自己手上的项链,放在贺子昱的跟前挥了挥,“这个吗?”
沈佳蓉边说边收了起来,“如果她们好言和我要的话,我可以从脖子上摘下来给她们看,她们要是特别喜欢的话,我也可以借给她们戴,但是不能抢。”
她也是有脾气的,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容忍,尤其是当时那种情况,她情愿扔了也不会给她们的。
贺子昱看着她脖子上粉紫色的勒痕,瞳孔骤然一缩,说好了会照顾好自己,可这才分开几天,就弄的自己到处是伤。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贺先生不是累了吗?你先去洗澡睡觉。”
沈佳蓉随手将自己手上的项链放在沙发上,贺子昱揉了揉她的发丝,转身进了浴室,沈佳蓉听着浴室里边的声音,感觉怪怪的,心里乱乱的,还没理清思绪,贺子昱已经走了出去,“你先去洗澡,受伤的地方别碰到热水,出来前用冷水冲几分钟。”
沈佳蓉看着贺子昱从衣柜取出的换洗衣服,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而且都是崭新的,她昨天离开的时候还是什么都没有的。
贺子昱抱着沈佳蓉进了浴室,靠在门口看着沈佳蓉,俊彦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柔光,伸手将门带上,“洗好了叫我。”
有了上次在艾豪森酒店手受伤锻炼出来的经验,沈佳蓉的动作要快上许多,而且浴室有浴缸,背靠着浴缸,脚受不受伤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影响?
沈佳蓉洗好了之后,换上贺子昱给的睡袍,不大不小,刚好合身,她看着镜中模糊的自己,伸手将上边的水雾擦干,伸手抚着从眉间就划下来的伤痕,她的皮肤本来就白,现在多了这两条红红的抓痕,真的好丑。
勾着右腿,低头看着右边的脚踝,足足掌心那么大一片的青紫,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她试着双脚站在地上,右边顿时一抽一抽的疼,应该不至于上到筋骨了吧,她记得有个同学,穿高跟鞋下楼梯的时候扭到脚了,足足在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她该不会那么倒霉吧。
沈佳蓉勾着脚,探出脖子,房间的电视是开着的,贺子昱正坐在沙发上,好像是晚间的财经频道,说的全是她听不懂的深奥理论。
“贺先生,我好了。”沈佳蓉勾着腿朝着贺子昱的方向,一蹦一跳的过去,贺子昱转过身,看着沈佳蓉吃力的模样,还是觉得不忍心,站了起来,将沈佳蓉直接抱到沙发上,“不是让你洗好了叫我吗?”
贺子昱蹲在地上,一眼就看到沈佳蓉右脚脚踝那一大片的青紫,贺子昱伸手轻轻一摁,沈佳蓉顿时痛的皱起了眉头。
“很痛?”
沈佳蓉拧成眉头摇了摇头,很快有点了点头,“有点。”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贺先生,应该不用上医院吧?”
似乎是想到医院,沈佳蓉微凝着的眉头越发的拧成一团,刚洗完澡,披肩的长发垂下,额前的刘海被水打湿,贴在脸上,不情愿的嘟着嘴,微微的有些孩子气,深邃的眸光潋滟如波,漾出几分温柔。
“那你还穿高跟鞋。”
贺子昱从冰箱取出冰块,一贯空荡荡的冰箱满满的,那种感觉,仿佛心里也被塞了东西一样,涨涨的,满满的,暖暖的。
“我也不想穿的。”沈佳蓉觉得有些冤枉,不过她承认,配上晚礼服穿的话,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