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可真行呀,趁着我不在家,说我的坏话不成?”云深再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的。/p
他骤然出现,可吓坏了月影。/p
“哥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还是还有半个月么?”灵君俏皮地说,“我知道,你一定是想嫂嫂了,对不对?”/p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月影回过神,假意要打灵君的嘴。/p
“我走了,你们慢慢聊。”灵君吐了吐舌头,跑了出去。/p
云深倒是不在意这些玩笑话,他心里可想着月影早日定下心来的。/p
“这次南下可顺利?”/p
月影见到他,才知道这十天半个月的,竟然有些思念,担心他此行不顺利,担心他在路上生病了,担心他思虑过重闷闷不乐的。/p
现今,一见到他,心里似乎突然开朗起来,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愁云密布。/p
“你可想不到,这次的茶不仅一下子被抢光,郑老板他又跟着过来定下剩下的多有茶叶,价格还提了一成。”/p
云深说完,感激地看着她,“你可真是我的福星。”/p
当时,得知那一屋子的茶叶被水泡了,盐铺和布庄的收入是薄利,一年下来的费用都是靠着这满屋子的茶叶,要是废了,光是那巨额赔款,就压得他喘不过气。/p
虽说,这些年开了不少茶铺,但每一笔花销也是不小的,何况还有俞家一大家子要养。他是不敢告诉月影,老太太密室的那一本本账本,现下也仅剩下了数字。/p
老太太偏心疼爱二叔,把家业一点一点的败光,他是恨铁不成钢的,倘若真的让他把人赶出门,他还狠不下这个心。/p
“所以,你要怎么报答我?”月影趁机问道,“不如这样,我们这一年多了,那张契约提前废除了好,你年纪也不小了,该给家里老人添人口了,昨儿,你娘还问我这事,我这里压力很大。”/p
月影嘴硬,口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如此潇洒,意识中,她不能接受这种契约婚姻,纵然婚后他待自己很用心,可她总觉得心里有个疙瘩。/p
“怎么?你还没下定决心?”云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难道这一年来,你对我的付出,一点也没感觉?”/p
月影愕然,她虽然追求自由,不接受大家长的封建禁锢思想,可也非草木,心里很是很感动的,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也想着就这样过一辈子算了。/p
然而,每当面对云深时,总觉得心里有一个缺口,踏不出这一步。/p
“算了罢,我不逼你。”云深瞧见她皱眉为难的样子,故作轻松的说,“你换一身衣裳,陪我去福源楼一趟,这次九第兄带了三位大客户来,你对这个新茶最了解,你去说一说,那可更好。”/p
“很重要的客户?”月影反问,看他点头,忙说,“带上灵君,让她在茶饭泡茶,不用去见客。”/p
“这可行不?”云深疑惑,“疏桐,你去请一下灵君。”/p
疏桐在屋外闻声,小跑着出去。/p
福源楼是当地最盛名的酒楼,环境清幽雅致,因生意好,后来又在三楼增加了一层独立开来的厢房,并且可以宴请说书和唱戏的。/p
因而,一般有重要的商晤到选了这一家,但因人过多,往往要提前十天半个月预定。/p
云深一开始不理解,月影每次临时预订厢房,总会成功,后来了解一番,得知这些点子都是她提的建议。/p
当时,云深打趣道,后悔当初没往酒楼这一行发展,不然也赚了不少。/p
“俞兄,没想到你在这里还挺有脸面的。”郑老板打趣道,“我之前提高了三倍的价格,也订不到位置。”/p
“这可是沾了我夫人的光。”云深客气道。/p
正巧,福源楼的掌柜进来了,给月影道谢,她是本酒楼的贵客,一切消费均是成本价,折算后只需给五折的钱。/p
郑老板看他们两人不语,抓住掌柜的问了,才知道是这缘故,于是,对月影又增添了一份欣赏,直呼她是女中豪杰,难以一遇。/p
说罢,郑老板自饮三杯当敬仰。/p
郑老板比云深年长了几年,大江南北地走江湖,遇见的人数不胜数,再加上他的优势,光是媒人就踏破门槛。/p
云深是他唯一从客户变成挚友的人。现今,遇到月影,不仅和她相谈甚欢,也更是投缘,两人谈天说地时,他俨然像是一个透明的人。/p
“那个,九第兄,这另外三位客户也该到了吧?”云深打破自己尴尬的局面。/p
“来了,你看到楼下了。”/p
他们订的厢房正是靠中心街的窗边,郑老板也正好坐在窗边,抬头便看到了那一辆马车。云深和月影到门口迎客。/p
这三位客户,主营茶叶,分别位于东北、西南和西北的地区,而这三块区域正好是云深想要进入,而苦于一直没有合适的客源。/p
郑老板这一次的帮忙,算是解决了他的一个难题。/p
月影在席间,落落大方,有理有据地介绍新茶、分析当下的市场、以及未来的走向,说得有理有据的。/p
商晤结束,不仅把新茶卖了出去,还定了未来两年的订单,西南和西北的两位客户,还一起订购了一些布匹和大米。/p
“这茶果然是极好的,就是不知为何与我们的泡的口感更好?”郑老板质疑地看着云深,“你该不会把最好的茶自己藏着来宴客吧?”/p
“九第兄,你这般说就是没良心了,我哪次给你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