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冗长尖利的叫声响起后,是一连串难以置信又气急败坏的大叫。
“这仓库是怎么回事?东西已经多得连门都关不上了吗?……琉璃仙!你翻完东西都不给我放回去吗?都乱成什么样了?”
“书房怎么成了这个鬼样子?地上这么多书册为什么不捡起来?飞锥你说什么?他丢桌上忘记放回去然后越积越多就全滚地上了?”
“还有实验室里怎么这么多奇怪的东西?又忘记清理了?堆积了这么多危险的东西他也不怕弄出连他也搞不定的东西吗!?”
“这是厨房?这些碗堆积多久不洗了?要不是里面有专门的洁尘法阵,我估计都得起蜘蛛网吧?你们多久没进厨房了?”
“这里……”
“琉璃仙——!你给我去死——!”
一声又一声的指责,她悉心照料了五年的城堡,如今不过才走了三个月,大有面目全非的模样,一种心血被人糟蹋的愤怒盈满心间,但是在找人算账之前,这具身子已经养成本能的习惯早在第一时间就做出了收拾残局的举动,等到将一切都恢复成原来光鲜亮丽的光景时,苏希已经累得只能坐在一旁把头埋进臂弯里喘气了。
“辛苦了。”停在桌边的飞锥给予她无限同情的目光,但是内心深处又有种松口气的感觉,至少短时间内它又能在城堡里安全地活着了。
缓过气的苏希在这时终于抬头,眼中的凶光与火光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琉——璃——仙——!”再次咬牙切齿时,她人已经站在了罪魁祸首的床边,手攥成拳就预备要给他一顿胖揍,结果人走上前提起对方的衣领又要下手时,对方全身颤动起来,苏希意识到某种情况时已经来不及了,对方嘴巴一张,直接稀里哗啦吐了她一身。
现撑静三秒后,又是一阵怒极的尖叫响起。
苏希直接暴走了。
一阵叫骂劝阻以及痛殴未遂之类的鸡飞狗跳之后,干脆直接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的苏希再一次恨恨站在祸首面前,吐过之后琉璃仙的脸上明显轻松了不少,似乎已经陷入熟睡,而之前的那片狼籍早就处理了,包括眼前这个醉酒的。而有了洗澡的这个缓冲功夫,苏希也冷静了不少,跟这货也纠缠了大半夜了,从见了他以后她的火气就没散过,现在想想也不值得,至于找他麻烦什么的,被这么一吐她的心思也淡了。本来最好的办法应该是她立刻就离开城堡,省得再出什么幺蛾子,可是她又不甘心。
这家伙其实是她的克星吧?
当初她怎么就这么瞎了眼的非要找他做老师,就算他是最强的仙术师,可是很多时候都靠她自学啊,这破老师算什么老师啊!可是知识是宝贵的,被甩脸喝骂就这么认了吧,然后因为他喜欢的一美男向她告白,然后妒火中烧地被一脚踢出门墙什么的。
离开他以后日子过得多得顺遂啊,之后一遇到他麻烦事就一堆,琉璃仙不是好东西,那个本尊更不是好东西!想到前几天的情景,苏希又一次狠瞪床上的人一眼陌上嫣华。
这种人,对他好当做理所当然。想对他做点什么报复回去,可是每次只能带来更多麻烦。可是就这么放过他又好不甘心,造成了苏希眼下的进退两难。
忽然就想到了网上那句雷人的话:我该拿你怎么办?
是啊,该拿他怎么办?脑中天人交战着,走又不愿意,想要报复又不得法,忽然属于天城之主的一段记忆就这么跳出来——
同样也是这座城堡大门前,是琉璃仙和“苏希”面对面站着,不,琉璃仙也不是琉璃仙,该说是本尊艾恩斯特,他一脸的严峻凝重,还有几分被人欺骗背叛后的痛楚愤怒,只是冷声质问:“我只问你,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灾厄之壶的制作方法吗?”
天城之主只是垂眸给了他一个嘲讽的低笑,随后周身化为无数绿色光点散去离开了这个小世界,她根本不屑去回答对方的问题。
然后,她做出了不少不同类型的壶,在穿梭于不同的世界时为了达成目的她用它制造了不少混乱,造成惨剧无数……打住打住,不能再回忆了!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苏希望向琉璃仙的眼中已经没有多少怒意,和天城之主背负的一切比起来,她面对的这些全是小打小闹,又有什么好值得动怒的。
罢了,大不了以后少和他碰面就是,这么一想内心松快了很多,苏希转过身就要离开。而就在这时,手腕突然被人拉住,一股大力袭来,猝不及防下,苏希被人拉得一个趔趄直接倒向了床铺——准确的说是倒在了床上人的怀里。
她下意识地就要挣扎起身,可是却被紧紧抱住,整个人紧紧趴在对方胸口。
“怎么这就走了?我还等着你给我一个夜袭呢。”带着戏谑的低沉笑声从头响起,这种调戏的腔调琉璃仙一辈子都用不出来,只有那个可恶的本尊。
“放开我!”如此时间,如此姿态,苏希被他的话说得整张脸都红了,抬头瞪他,“你不是只有灾厄之壶出现才会出来吗?现在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