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便怒了,这什么人啊,方才在楚衣阁可不是自己求着他帮忙的,相反还是他行为不当,将爬墙爬的好好的自己给射了下来,害的她受惊不说,后来还当着迟璟奕的面故意那般举止,害她被误会,险些没尴尬死。

现如今这又是要干什么,仗着方才帮了她的忙,就给她瞧脸色?

敢掀她的帷帽?比气势啊,谁怕谁!

璎珞从来是个输人不输阵的,此刻恼意上来,踮起脚尖,想也不想便上手也扣住了秦严面上面具边缘,一个用力,便倾身过去将他面具整个掀了开去,抓在手中便冲秦严得意又冷艳地扬了扬手。

两人就那么对视着,一个如花唇角勾着一抹淡淡的嘲弄,一个面沉如水,清隽的剑眉微微蹙着冷锐的锋线。

两人莫名其妙便对峙了起来,一时间空气更加的凝重起来,似乎连街上的吵闹声都远去了,风吹过,就只听秦严手中帷幔细纱交缠飘浮发出的细微沙沙声。

两人谁都不肯低头,对视半响到底还是秦严抿了抿唇,沉声道:“呵,大道通四方,苏姑娘又如何确定爷便是尾随苏姑娘而来的?”

璎珞今日出门各种不顺心,心情本也算不上好,此刻见秦严冷声冷语的这般说,便将手中面具往秦严胸前一掷,也挑唇笑了起来,福了福身道:“既如此,小女便不耽搁世子行路了,小女的七妹妹还等着呢,告辞。”

她言罢,倾身过去一把夺过被秦严拿着的帷帽便转身往巷外去。

秦严不防她还越来越恼,冲他摆脸色不说,竟然还敢摔东西,那面具砸在胸前落下,擦过腰带上镶嵌的青玉,便落在了脚下地上。

璎珞却是拽了帷帽转身就走,秦严瞧着跌落在脚下的面具,有种自己的脸面都被这该死的女人丢在地上的屈辱和愤怒感。

想着自己不方便出面,恐会影响了她的闺誉,生生压下了现身楚衣阁的冲动,眼看着那敢挑衅自己的迟大少爷替她解了围不说,还有些不放心,一直呆在楚衣阁对面的茶楼上,直到楚衣阁的事情平息。

之后听说定安侯府的马车被信王侧妃堵在了路上,自己又毫不迟疑,满怀担忧地奔了过来。结果却得到如此冷遇和羞辱,他顿时一双眼眸中便涌出了嗜血的阴郁之色来,抬眸盯向云淡风轻准备走人的璎珞背影,秦严周身都散发出一股暴虐之气。

他几乎想都未想,抬手便紧紧扣住了璎珞的手臂,一拉一扯便将璎珞惯在了巷子的青砖墙面上,随即整个人都压了上来,将璎珞死死逼在了墙面和他宽阔胸膛形成的狭小空间中。

秦严这人瞧着冷,浑身煞气也重,可真论起来,他一向对璎珞还挺不错,两人头一回见面,对秦严,璎珞还蛮忌惮害怕,犹记得那日离开那荒院她的双腿都有些打颤,生恐被杀人灭口。

第二回因瞧见了他命啸月撕了那婆子,心中也惊惧非常,只望着再不和这人扯上半点关系才好。只后来一来一去的,秦严却都是在帮着璎珞,态度虽算不上多体贴热情,可却和头两回大相径庭。

故此璎珞的胆儿也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肥,如今骤然被他如是对待,璎珞整个人都愣了,只觉后背压在冰凉粗糙的墙面上,一阵刺疼,她眉宇微蹙,瞪大了眼睛盯着秦严。

还不及开口控诉,却不想秦严一张俊美的脸便压了下来,他一脸煞气,沉冷如冰,又似如火燃烧的一双深眸就在她两指之外,盯视着她,沉声道:“爷好心好意的来帮你,你不领情也便罢了,竟敢恃宠而骄,冲爷使这样莫名的性子,嗯?”

两人靠的太近,以至于鼻息交错,秦严说话间唇齿鼻息间的热流直往璎珞脸面脖颈中钻。他一只手尚死死扣着她的手臂,因为用力,隔地她手腕生疼,甚至能感受到他手指分明的骨节。

他倾身压着她,她想挣扎,可碰触到的却是秦严硬邦邦的胸膛,她都能感受到他急速而沉稳跳动的心房,且她一挣,他便又倾轧过来一些,两人紧密贴合在一起,她觉着像被两道硬邦邦的铁板给夹住了,饱满的胸因挤压而疼痛起来。

手腕也疼,胸前也疼,璎珞气的浑身都有些发抖起来。

什么叫恃宠而骄?这话听在耳中倒像自己是他靖王世子的什么玩物一般,简直可笑!

纵然经过秦严的提醒,璎珞想起来秦严的初衷是好的,而且方才自己在巷子口瞧见他,又听到他那声问,心中还略暖了一下,这才拉着他的手进了巷子,结果两人莫名其妙弄成这样实在不该,心下有了些许悔意。

可她平生最讨厌粗鲁的男人,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加之那句恃宠而骄实在刺耳的很,便有些许悔意,又理智上觉得和他这般莫名闹起来实在无谓。却璎珞此刻被秦严如是对待,也终究是说什么都没法低头服软的。

当下她便挑唇冷声道:“帮忙?那食味楼莫名其妙的着火,还不知道是谁捣的鬼呢。合着,这世上就世子一个聪明人,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秦严听闻璎珞这话一双冷眸便危险的眯了起来,沉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璎珞便扬眉笑了起来,道:“什么意思世子爷应该心知肚明才对,若非世子爷那食味楼怎会起火?若非食味楼大火,明霞郡主也不会横死街头,没有明霞郡主横死街头,今日我定安侯府女眷便也不会被当街围堵,如今我苏家姑娘们都要成京城笑柄了,以后嫁人说不得都成了难事,世子爷倒来充当这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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