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
夜色之中,从村口传来疾驰的马蹄声之声,还有战马愉悦的鸣叫。ν
夜色下一匹神俊的青色战马,他这月色仿佛像跳舞一般冲入眼帘。
“咻咻!”
曹震手指放在口中,吹出急促的口哨。
那战马闻之更加兴奋起来,居然一个纵身跃过半人高的院墙,曹震不等它完全挺稳,向前两步从战马的侧面直接飞了上去。
朱允熥从窗口望出去,不由得口中喝彩。
“好骑术!”
那战马的背上根本没有马鞍,曹震双腿夹着马腹和战马浑然一体。
郭英见朱允熥看的高兴,在旁边笑道,“早些年曹傻子是军中的斥候,外号铁鹞子,他这手骑术连鞑子都甘拜下风。”
朱允熥想想笑道,“上次朕征高丽的时候,曹震可没统带骑兵!朕以为你一直带的是步兵!”
“他改行当步兵是因为抢不着东西,您是不知道”说着,郭英马上惊醒赶紧闭嘴。
“说呀,继续说!”朱允熥笑道。
“他有回跟邓愈因为抢东西打起来了,邓愈也是骑兵,官司都闹到咱这来了!”老爷子在旁笑道,“两人互不相让,所以咱跟他说要不你就攻城拔寨吧,进城之后抢第一拨儿!”
闻言,朱允熥笑着回看好不容易喘匀气的李景隆,“知道他为啥总欺负你了吧?你是吃了你丈人的挂落!”
“臣也不知道,还有这旧事!”李景隆笑了两声,心中却在破口大骂,“有本事曹傻子你找我丈人算去呀,你下去底下找我丈人闹去,欺负我算什么章程?”
不过随即想想,其实这些老勋贵们这些年虽对他不客气,有啥事把他推出来。可本质上对他不坏,甚至颇为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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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弓!”
战马上曹震呼喝两声,随后一把细长的骑兵弯刀插入腰间,左手持弓右手持箭。
“驾!”
大喝一声之后,战马直接冲出院落。
“小子,你娘在哪边?”
“西边!”
“驾驾!”曹震一马当先,疾驰而去。
院子中的邓平不放心,吩咐其他人,“赶紧跟上老侯爷!”
瞬间,四五匹战马冲进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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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黑心肠的欺负我孤儿寡母,等着遭报应,你们不得好死!”刘寡妇被几个人拽上了大车,口中声嘶力竭的叫骂。
“哎呀!”几个汉子猝不及防,被她抓破脸,满是血印子。
“狐狸精!”庄头婆娘大怒,上前就是一个大嘴巴。
顿时,刘寡妇不骂了也不反抗了,只是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静静的看着所有人。
“你既然不守妇道在庄子里偷人,那就顺了你的心意,给你找个男人。”庄头冷笑着给大车套牲口。
财帛动人心,刘寡妇手上可是一袋金子,满满当当的金子。
他是庄头,在这庄子里九天,就是王法,他说了算。何况这么一个外嫁进来的女人,谁也不会帮她说话。
那些金子虽未必能全落在他手里,可他也是占大头。有了那些金子,家里能添多少地呀?
等把她送走,让她死鬼男人的堂兄弟,拿着地契去衙门,就说她们家绝后了,直接就能把地吞了。
那边得了六亩地,庄头这边怎么着也还能再分上两亩的好处。
早就想料理这寡妇了,今儿正好有了借口。
偷人,这个借口谁也冠冕堂皇。
人性是贪婪的,诱人的财富蒙住了他们的双眼,迷住了他们的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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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从西边走!”庄头一拍拉扯的牲口屁股,对儿子们吩咐,“趁着天黑,直接送你娘娘家去。”
“爹!”庄头的儿子凑过来,嘿嘿笑道,“表弟是傻子,不然儿子在路上?”
“滚!你是畜生?”庄头斜眼骂道。
他骂着儿子,殊不知他也没比他儿子好多少。
大车被他儿子,悻悻的拽出院子,拉车的驴不满的晃荡的着硕大的脑袋。
“你狗日的快点”
嗖,突然间庄头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脸颊边上飞过,就好像被人恨狠的扇了一个耳光,火辣辣的疼。
紧接着他的目光瞬间紧缩,充满了惊恐,且有一滴血准确的是血肉,直接溅了他一脸。
嗖,又是一下。
嗡,箭尾在驴子的额头摇晃,整根没入。
电光火石之间,那驴子连悲鸣都没发出半声,就张大眼睛栽倒在地。
紧接着哐当一声,拉着的大车也颓然摔倒,手脚被捆住的刘寡妇从车里滚落在地。
“我的驴?”庄头儿子抓心挠肺好似死了爹一样的惨叫。
哒哒,哒哒。
一道白光卷过他的头顶,紧接着一股大力袭来,壮硕的男子直接被战马,撞飞落入院中的柴火垛上。
“儿子?”庄头和庄头婆娘一声惊呼,撕心裂肺的扑过去。
“呃”庄头儿子吐出一口鲜血,刚一抬头,感觉头上一凉。他的发鬓,竟然被一刀削走,露出血肉模糊的头皮。
“啊!”瞬间,院子中的人惊恐的叫出声来。
“庄子里进土匪啦?”
“来人呀快去报官啊!”
“各家各户的爷们出来,杀人啦!”
世上对付恶人的最好办法,不是律法,而是比他们更恶。
“吁!”
曹震拽着战马的鬃毛,坐骑似乎还没跑进来,不满的吐着热气,蹄子不住的刨着。
“呜呜!”地上嘴被堵着的刘寡妇,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