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也想跟父皇说,不在云南呆了!”
“胡闹!”朱允熥唬着脸,“太上皇的封爵岂能如同儿戏?你们想换就换?”说着,又问道,“你也是在云南不习惯?”
“倒不是不习惯,而是”
“而是什么?”朱允熥问道。
“沐家欺负人!”朱楩几乎是哇的一声哭出来,“您的圣旨传到了云南,臣这边还没动身,沐家几兄弟就带人冲到了臣的王府,几乎是撵着臣来京师”
“而且云南各卫所,都听他沐家的,臣这个藩王在那边,就是摆设!沐春那厮,直接告诉臣他?”
看他这样,朱允熥心中有些不厚道的想笑。
“他说什么?”
“他跟臣说,千岁就好好在王宫里带着,多吃肉多喝酒多娶媳妇多生儿子就行了,外边的事都由下官做主!”朱楩哭诉道,“欺人太甚了!”ν
“还有还有那谁”
朱允熥微微皱眉,“还有谁欺负你?”
“四哥家的老二!”朱楩大声道,“整日派人来臣家里打秋风,说他那边缺那个少那个的,还说臣身为王叔不思进取呜呜不是臣不思进取呀,臣是两头受气啊!”
他这一哭,朱允熥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沐家在云南跋扈蔑视藩王,其实就是他的授意。
因为云南实在偏远,放任岷王做大对朝廷不利。而沐家所有的一切都是朝廷给的,根本不可能有二心。
“好了好了,朕会给你做主!”
朱允熥这话,倒也不是虚情假意。要知道他那一世,这位岷王的后人之中,可是出了一位了不起的杰出人物,被人爱戴。
“皇上也给臣做主吧!”庆王朱栴哭道,“臣这次来,要不就不回去了!那边,太冷了太苦了,连个能对诗的读书人都没有!”
“这三位爷!”邓平站在朱允熥身侧,心中暗道,“好嘛,皇上一肚子话没说呢,他们倒直接撂了!真省事!”
想着,他看看远处,心中叹气,“要是所有藩王都这样,那多省心省事!明儿宁王一到,太上皇停灵的最后一天。等太上皇入土为安了,皇上是新账旧账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