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庸的话不能说全对,但必须承认,也有理!
上层经济决定下层建筑,南北的经济差异还有人文结构,导致着南北学子的心态截然不同。
尤其是人文,南方是宗族,而北方学子背后没有宗族。
“臣不是说推行新政是错!”侯庸又道,“新政的好处不胜枚举!”
在座的都是人精,新政的目的无非就是为国库开源,遏制日益扩大的士绅阶层,加强中枢对地方的权利这三样。
这三样就是大明的帝国的筋骨肉,让整个大明帝国形成一个拳头,而不是朝堂上如何如何,地方上却各自为政。
尤其是遏制土皇帝一般的士绅集团,民夫钱粮这样的大事,不可能放在放在他们手中,使得官府收税要人还要看他们脸色,和他们商量。
就更莫说再往上的官绅勾结,官商串联,乃至在江南士绅在朝中竖立一个又一个的代言人。
“臣要说的是,李侍郎的方法错了,手段错了!”侯庸继续说道,“太急了!太狠了!”
“哪个有功名的学子名下,不挂着别人的地?他一去就大刀阔斧以为是雷厉风行,却不知是捅了马蜂窝!他等于是和全山东的学子为敌!”
“如此,焉能不反!”
“况且!”侯庸的话掷地有声,“李侍郎本就是南人为官,去山东查案,有心人就会利用他的身份大做文章,说他是为了当年的南北榜挟私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