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的话让我心头一震,有人想让齐念舒变成?
我和他挡住谁的路了,他们要如此残忍,让他变成一个?
我压着一口气无比冷静理智的问道:“何太医,现在我儿如何了?”
何太医回答我道:“夫人莫怕,我已把他的毒清理掉,他的高热大概一个时辰之后会退下去,高热退下去之后就会清醒,不会有什么大碍,就会虚弱一些。”
“我开几副药,你让他吃着,回头吃完,你才进宫请我,我再过来给他开药,保证把他体内的毒清理干净。”
我点了点头:“谢谢何太医,劳烦何太医在这里等他清醒过后再回宫。”
何太医应道:“是!”
我上前去把齐念舒嘴角的黑血擦干净,留下禾苗,离间,出了齐府直奔大理寺。
皇上说给我一个交代,交代齐念舒额头受伤之事,但是他现在被人下毒了,差点被毒成,这就是有人要谋害当朝侯爷。
齐念舒就算只有十六岁,他也是忠臣之后,也是皇上亲封的侯爷,有人在文华殿里想毒害他,这不单单是毒害他,极有可能也毒害其他皇子。
所以这件事情不是单单齐念舒的事情了,还变成众位皇子的事情,变成整个皇宫的事情。
我要做的就是通过大理寺把这件事情捅给皇上,天下人都知道,有人要杀害忠良之后。
我来到大理寺,敲响了大理寺的鼓,震出了凤九负。
我把我的状子递给他。
凤九负接过我的状子一看,片刻过后,审视着我:“齐夫人,言伶小侯爷被人下毒,你不去京兆衙门,不去都察院,不去刑部,跑到我大理寺来,你让我如何接你的案子?”
我直截了当道:“我不信任京兆衙门,也不信任刑部,我爹是都察院左都御史,我把案子递给他,他要避嫌,其余的人,没有他有魄力。”
“我只能找你,凤大人,你是大晋第一世家的公子,无论背后谁害我儿子,只要那个人不是皇上,你都能揪出来,都能让他绳之于法。”
凤九负淡漠的眸子一眯:“齐夫人,倒是瞧得起本官,本官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
我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你怀疑我也是正常,毕竟你如同他人一样,觉得我已经是一个二嫁女子,还要勾引三皇子,想当三皇子妃。”
“你觉得齐念舒挡了我的路,所以我要给他下毒,想让他变傻,管不了我,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和三皇子在一起!”
凤九负拿我状子的手一紧,“齐夫人真是聪明。”
我讽刺一笑:“谢谢夸奖,我不是!”
我在众人眼里,是一个死了丈夫,拥有了一个侯爷儿子,年轻有钱有权有地位的寡妇。
一个女人做到我这份上,是不可能要嫁给三皇子的,嫁给三皇子可没有我现在来的舒坦。
凤九负听懂我话的意思:“齐夫人的确不是,但是你志不在此,你想飞得更高,站得更远,看得更广,手握的更多。”
他的话我照单全收,“谢谢凤大人了解我,麻烦凤大人现在派一个人随我回去,宫廷里的何太医在我府上,他是皇上派下来给我儿子看病的。”
“我儿子具体中什么毒,什么时候中的,他一清二楚,麻烦你让人先把证词写了,再派人去灵源观抓我的小辫子!”
凤九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没有派人,直接他带人跟我回了齐府,问何太医。
我带着凤九负回到府上没多久,圣旨和我爹一起来的。
我直接没有让圣旨宣读,告知了宣读圣旨的公公以及我爹,齐念舒除了头上受伤,还被人下了药。
宣读圣旨的公公和我爹听到之后,跟凤九负拿着何太医写下诊治结果一起进了宫。
他们前脚走,齐念舒后脚就醒来了,经过两天昏迷不醒的他,瘦了一圈,吐完血之后的面色是灰白灰白的,一点精神气都没有。
我伺候他喝了水,吃了药,用了一些饭,给他擦了手,洁了面,收拾干净,他才张口问我:“小娘,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讲吗?”
我瞥了一眼门口,禾苗就在院子里,我坐在了他的床沿边,直视他的眼睛叹息道:“你外祖父曾经跟我说过,以身饲虎,以身谋局,是下下策。”
“我反驳他说,不管什么计谋,以身谋局是最简单,最省事,最便利的,虽然危险,但是见效快。”
“小娘……”
“我后悔了!”我打断他:“齐念舒,看到你躺在床上,知道你中了毒,我后悔跟你外祖父力争以身谋局是最简单的事。”
“所以,齐念舒,下次不要做这种傻事了,你是我的依靠,你要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要变成,你让我以后怎么办?”
在以身谋局上,我从不理解我爹,到理解我爹,成为我爹,只因为我不想齐念舒死。
他如同他爹一样像一股炙热的光,把我烂在泥里的世界撕裂开来,照来,让我像一个人一样,让我觉得我这样的人,也会配得到别人的全身心信赖,也会配得到别人的怜惜和爱。
齐念舒抓住我的手,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瓣张开:“小娘,你说的没错,以身谋局是最见效快的。”
“十四皇子他们说你不要脸,说你,我是故意上前跟他们理论的,也是故意选好地方,激起他们动手,被他们推倒,我自己刻意栽下去摔破脑袋的。”
“摔破脑袋之后,我刻意装昏迷过去,十四皇子也是胆小,见我昏迷过去,流血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