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婉茹听到婆子的话,一紧拉着我的手,扯着我上前,挡在婆子面前:“林婆子,这话不能瞎讲,大公子昨日刚娶妻,今日房里的两个丫头就查出了身孕,这成何体统?”
赫连家的其他三房也站了起来,个个眼中闪烁着兴奋,嫌事情不够大的说道:“是啊,林婆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咱们赫连家是侯府,最看重门楣的侯府,没有大公子的允许,两个暖床逗趣的玩意儿怎么可能怀了身孕?”
“错了错了,是没有大公子和当家主母的允许,两个暖床逗趣的玩意儿不可能怀有身孕。”
“大嫂,你是侯府夫人,赫连家的当家主母,你可得好好查一查,别让有心人,污蔑咱们大公子,污蔑你这个侯府夫人。”
“回儿是个好姑娘,长得美,身段好,看起来就是一个会生养的,她这刚进门,就要给别人当母亲,说出去让全京城笑话。”
我不留痕迹的看了一眼赫连府的三房夫人,三个女人一台戏,此话不假,这三个女人看戏的同时,想通过赫连决书房两个丫头怀有身孕的事,扳倒赫连决,苏婉茹。
不得不说,这三个女人天真的有点可爱,以为在这里打打嘴皮子就可以,完全不知道把这件事情捅到自己夫君,捅到赫连侯爷那里去。
只要捅到他们那里去,赫连决苏婉茹两个相互看不顺眼的人,必然会脱一层皮,现在她们不去捅,却挖了个巨坑让我跳。
还说我好生养,这不就是在告诉赫连决你的嫡妻就是卑女子,你暖床逗趣的玩意儿也,这些玩意儿给你生的孩子都上不了台面,世子之位,就别想了。
林婆子哎哟了一声:“夫人哎,您就是借给老奴十个胆子,老奴也不能拿这事儿瞎说,大公子房中的两个丫头的确是怀了身孕。”
“府医刚刚查出来,两个丫头都是刚巧怀孕一个月,哭天抹地的想把孩子留下,老奴可做不了主,特来请夫人。”
苏婉茹瞥了一眼赫连决铁青的脸,重重的叹了一气:“家门不幸,怎么发生这种正妻刚过门就有庶子出现的事儿,回儿,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搞点小磨麻油凉拌!
我低眉顺眼,恭顺,把苏婉茹甩给我的话,又推了回去:“儿媳自小没了娘,没人教导儿媳该如何处理这些事情,婆母是侯府后院当家女主人,婆母做主就好,儿媳没有任何意见!”
苏婉茹微微蹙起了眉头,松开了我的手,看向赫连决:“大公子,是你房里逗趣的玩意儿怀孕了,你说该怎么办?”
赫连决眼中闪过一抹凶狠,拱手道:“回禀母亲,儿书房两个逗趣解闷儿的玩意儿,绝对没有怀身孕,一定弄岔了,请容许儿和娘子回去看看,再来禀报母亲!”
苏婉茹迟疑了一下:“这…回儿…你的意思?”
我就像个软包子,不接任何话,不做任何主,“儿媳没有任何意思,夫君和母亲的意思就是儿媳的意思。”
苏婉茹是把我当成蠢货了,想让我去闹,自己看戏,抓我的小辫子把柄,她怎么不找碗水看自己配不配?
苏婉茹不死心,继续道:“回儿,你是大公子的嫡妻,他房里的丫头怀了身孕,这孩子以后生下来,得叫你一声母亲的。”
我直接把话再次踢回去:“婆母,儿媳昨日刚进门,您是侯府的当家主母,侯府后宅大小事宜您说了算。”
“今日之事就算您不在侯府,侯府还有二婶,三婶,四婶可当家作主,儿媳一个新嫁妇断然不能越了规矩,让赫连侯府成为京城高门大户的笑话。”
苏婉茹见我油盐不进,不可能让赫连决单独回去,声音一沉:“行了,今天茶别喝了,安也别请了,二房三房四房你们跟我去看看,到底是谁允许这两个逗趣的玩意儿怀身孕的。”
赫连家三房高兴的不得了,看戏看戏,搞事搞事,只要对她们有利,她们都愿意去掺和一脚。
赫连决不愿,拱手上前:“母亲,这件事情绝对是误会,儿会亲自查清楚,不劳母亲操心,母亲在这里等即可,儿这就去。”
赫连决说完不给苏婉茹任何拒绝的机会,头也不回快速的离开了屋子向后院奔去。
无论高门大户高深宅大院里,还是寻常人家,除了正经嫡妻想什么时候怀孕就什么时候怀孕,其他的妾室,暖脚逗趣玩意儿想要身孕,必须要让主子同意,过个文书。
这个主子一是她们的男人,二是在后院里的当家主母,三是自己男人的正经嫡妻。
如若不然私自怀孕,就要被打掉孩子,发卖出去,若是侥幸生下孩子,也是不会被承认的。
不被承认的孩子,连庶出都算不上,只能是父不详,为奴为婢,头上刻字,更别说有什么价值了。
赫连决房中的两个丫头怀了一个月的身孕,我还没有过门,应该求问赫连家当家主母苏婉茹能不能有孕。
她们没有求问,直接怀有身孕,那就赫连决同意的。
赫连决同意,莫说是侯府,就是一般人家,嫡妻没过门,让暖脚逗趣的玩意儿有了孩子就犯了大忌。
更何况赫连决还没有告知当家主母,这就是属于目中无人,不孝。
苏婉茹去后院一旦把这事儿做实了,赫连决就彻底背负不孝,宠妾灭妻之名,他的世子之位就别想了。
所以赫连决才跑得那么快,要跑在她们的前面,解决那两个逗趣的玩意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