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决这下不是眉头蹙起,是直接拧起,声音一冷,质疑的问道:“你听到的婆子丫头这样说的?”
他质疑我,我立马委屈给他看:“夫君,女子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妻与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妾断然不可能拿自己的夫君前途胡说八道。”
“哪怕妾现在的陪嫁丫头都没找到,妾从早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吃,妾也要以夫君为重,哪怕这些话是乱嚼舌头根子,事关夫君,妾也想提醒夫君小心为上。”
这的确是他继母能做出来的事儿,他继母今天在他这里没讨到好,一定会借着他棍打丫鬟的事发挥。
他要是聪明,早该想到,而不是由我提醒他,不过也好,我提醒他,证明我是一个软包子,一个眼里只有他的软包子。
像他这样自大的男人,觉得能把姜沁儿玩弄于手掌之中,也能把我玩弄于手掌,先让他美着跟他继母干,对我放松警惕,我慢慢的跟他们来日方长。
赫连决紧了紧我的手,眼中对我的温柔都快要溢了出来:“夫人,所言极是,你嫁给我为妻,就是和我一体,荣辱与共,今日之事,我记下了。”
“现在我去前院找你的陪嫁丫头,看看她们躲在哪里偷懒了,你在房里等,有什么需要,就跟负责院子里的婆子说。”
他哪里是去前院找我的陪嫁丫鬟,是要赶在他继母见到他父亲之前,先摆他继母一道,免得他继母添油加醋,把他的心狠手辣坐实了。
我温柔害羞的一笑,垂下了眼眸,一边向他道谢,一边提醒他:“谢谢夫君,夫君要小心,咱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赫连决应了一声知道了,眸子沉沉,上手就要来搂我,要来亲我。
我假装害羞,提醒他,现在是白天。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等到天黑再说,我现在先过去了。”
我不由自主的一阵恶寒,侯门就算落魄也是高门,怎就生出他这么油腻自大的人。
待他离开,我连忙来到水盆前,用胰子把满手打遍,把手使劲的搓了搓,洗了好几遍,才拿帕子把手擦好,擦完手之后,喝了两杯冷水。
赫连决这个侯府大公子做的是窝囊,看着被人伺候,屋里去连杯热水都没有,可见苏婉茹对他没有娶到她安排的卑女子有
诸多不满。
不过挺好的,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苏婉茹这一颗棋子绝对好用。
在房里等了大约半刻钟的功夫,侯府厨房送来了吃的,一盘四个素包子,一碗稀粥,两个碟子小菜。
四个素包子还没有拳头大,在新婚妇吃食苛待,一看就是沈知意这个当家主母私底下给我的下马威。
我无所谓吃什么菜饭,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可以,但不能把我当,认为我只配吃这个。
我吃完饭没事儿把几间房溜达了一圈,又去院子里看了一圈,特别是昨日赫连决和姜沁儿的假山后面。
这一看不得了,姜沁儿的帕子肚兜一件大大咧咧的躺在地上,一件挂在假山上。
也就是说,姜沁儿走的时候穿的人模人样,实则没有穿肚兜。
她为爱痴狂的样子,她娘都比不上。
我把东西捡起来,折起来,包在自己的帕子里,从后山出来,莲姨和禾苗就被苏婉茹的贴身婆子领了进来。
莲姨和禾苗两个人的衣裳有些破损,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有伤痕,走路一瘸一拐。
两个人一见我,喊着跑过去,泪水盈盈,哽咽的叫道:“小姐……”
我迎了过去,握住她们两个人的手,哪怕已经知道问河所为,也问:“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反握我的手紧了一下,告诉我,她们没事儿,便委屈的放声痛哭。
我瞬间明了,把视线看向领她们两个进来的婆子,甚是柔弱客气的问道:“请问,可是我的陪嫁婆子和丫鬟做了什么错事?”
婆子上前行礼,自报家门,生怕我不知道她是谁的婆子一样:“大少夫人,我是夫人,你婆母的奶妈,你可以叫我春妈,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松开了莲姨和禾苗的手,“春妈,屋里面请。”
春妈抬脚往屋里走去。
我跟在她身后,进了屋子,语气特别诚恳:“春妈,我的丫鬟婆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要被人如此对待,还请春妈给个明示?”
春妈看了一眼门外,压低声音,挑拨离间道:“大少夫人,实不相瞒,您的陪嫁婆子和丫鬟,昨天天未黑就被大公子赶到了下人房。”
“大公子说她们不听话,需要好好,就命人去打了她们,我家夫人,您的婆母看不下去,让我去救了她们。”
原来苏婉茹打的和我一样的主意,让让我和赫连决咬起来,她坐收渔翁之利。
她如此迫不及待,想观虎斗,我岂能轻易让她如愿?
我眼中担忧神色一敛,舒了一口气,蛮不在乎的说道:“原来是夫君她们,那就没事儿了!”
我话音一落,春妈犹如一巴掌打在软棉花上,望我的眼神都变了,刻意加重语气提醒:“大少夫人,要不是我家夫人让老奴去救她们,她们可能被大公子打死了。”
我笑的灿烂明媚,天真无邪:“春妈,夫君她们,肯定是她们做错事惹了夫君,打她们是应该!”
“更何况我已嫁给了夫君,夫君就是我的天地,,就是打死了,我不能因为两个下人跟夫君生间隙。”
春妈现在不光感觉拳头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