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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之的话让我一顿,视线看向床上的沈青临:“依玄之道长之意,我就放任的胡允汐在我头上拉屎撒尿,任凭她抢了我的丈夫,抢了我孩子的爹,让我终日活在惶恐不安之中吗?”
玄之反问我:“你惶恐吗?”
我反问回去:“我不惶恐吗?”
玄之一愣,点头:“你的确好像是有点惶恐。”
“我不是的确好像惶恐,我就是惶恐。”我纠正催促着他:“你明白我惶恐,就该早点带我去,不能让我日日夜夜活在惶恐之中。”
玄之呃了一声,透着窗子看了看外面,迟疑的问我:“现在夜深人静,怕是不合适,要不明天?”
我抽下头上的簪剑,对他比划了一下:“夜深人静,才无防备,正是杀人的好时机。”
玄之举手虚拍了一下:“好好好,你是怀有身孕之人,你说的都对,做的都对,我带你去。”
我手一指床上的沈青临:“他大概什么时候醒?”
玄之未隐瞒我:“明天天亮之前。”
听到他此言我就放心了。
我让银砾和家中护院看着他,带着禾苗一人和玄之离开了三皇子府,来到凤家。
玄之是凤家的常客,凤家看门的人看到他,没有询问带着面纱的我和禾苗两人,直接拉开了门,让他带着我们进去。
凤家几进几出的院子,悬挂着灯笼,幽深静谧,我被禾苗搀扶跟在玄之身后。
玄之来到凤家,如同进了灵源观,不需要任何人带,提着个灯笼,如今无人之地一般。
凤家的护院,丫鬟,仆人看到他就像没看到他一样,该守夜守夜,该干嘛干嘛。
我随着他的步伐,穿过院子,越过走廊,七拐八拐,来到凤九负所在的院子。
凤九负尚未休息,房间里亮着灯。
玄之敲了他的门,片刻功夫,房门被打开,凤九负一身墨色玄袍,看到他一愣:“师兄,三更半夜,你怎么来了?”
玄之把身体一斜,手指就站在院子里的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是带她来的。”
凤九负见到我,瞳孔骤然一缩,声音一沉:“三皇子侧妃,您三更半夜来我这,所谓何事?”
我错开了禾苗的搀扶,走到他面前,甚是客气疏离道:“深夜打扰凤大人,我很抱歉,我有事请寻您的表妹胡允汐,不得不来。”
“还请凤大人,带我去寻你的小表妹,我有几句话问她,问完我就走,绝不纠缠和打扰。”
凤九负眉头皱起:“有何事不能白日来?”
我翘起讽刺的嘴角:“当然是见不得光的事儿,所以不能白日来,还请凤大人行个方便,带我去见上一见,不然的话,明日街头巷尾会流传什么,我也不能保证!”
凤九负皱着能夹死苍蝇的眉头,望着我,片刻过后,他抬起脚边径自我边道:“请跟我来。”
我转身跟住了他,禾苗扶住了我,玄之在我们身后悠哉悠哉的走着,像极了夜观月色之人。
胡允汐身为凤家表亲女眷,住在凤家后宅客院,除了她自己伺候的丫鬟,还有仆人护院。
凤九负身为凤家少主人,丫鬟仆人护院看到他纷纷向他行礼,问安。
他在众人的行礼问安中,来到胡允汐的院子,院子里悬挂着几个灯笼照着亮,屋外守着两个丫鬟。
两个丫鬟见到凤九负连忙向他行礼:“见过大公子,不知大公子深夜造访,奴婢们有失远迎,还请大公主恕罪。”
凤九负正声说道:“把你们家小姐叫起来。”
两个丫鬟不敢问其由,应了一声是,连忙起身推门进去,叫喊胡允汐。
我趁此空档,张口道:“凤大人,令表妹胡言乱语,诬陷造谣你画我小像之事你说三天给我答复,这三天又三天,三天复三天,你好像忘记了给我答复。”
凤九负目光落在了我的肚子上:“她诬陷造谣确有此事,前些日子,我本想上门致歉给你一个答复,三皇子说不必了。”
我等他上门道歉,沈青临却在半道上说不必了。
胡允汐给他下的蛊可真好,可以让他任我被人欺辱,诬陷,自己满不在乎。
凤九负顿了一下又道:“三皇子身为三皇子府上的男主人,他不让我上门,我自然而然不能上门。”
“赔礼我已经递给了三皇子,白银三千两,黄金一千两!”
我听的眼皮一跳:“你给了三皇子白银三千两,黄金一千两,银票还是现银?”
凤九负眉头越发皱的紧:“银票,官家钱庄银票。”
我嘴角的讽刺加深:“凤大人,你给的银票,我一文也没见着,你说,这些银票是在三皇子那,还是在你小表妹这里?”
凤九负想都没想到脱口而出:“我给三皇子的赔礼,怎会在我表妹这里?”
我笑的意味深长:“那可不一定,你记得你的银票上写的暗语对吧,那等会查查。”
凤九负眼中闪过不可置信,刚欲开口,房门被打开,穿着一身里衣,裹着披风,散着头发的胡允汐打着哈欠出现在门口:“九负表哥,这么晚了,你找我做什么?”
“是……”
“是我找你。”我声音一高盖过凤九负的话:“胡小姐,几日不见,可还好?”
胡允汐像一个胜利者,哈欠不打了,裹了裹披风,扬着清脆的声音,甜甜的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三皇子侧妃,你挺着大肚子三更半夜不睡觉,来我这里做什么?”
“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