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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这意思,是你自己想的。”我没有接凤九负的话,把话又踢了回去:“别什么事情都往我头上安插,我可没那么大能耐,承受那么多的事。”
凤九负声音越发的低:“我明白了,我会着手往这方面查,能查到消息,会通知你。”
“你现在回去,什么都不用担心,等我二姐脱离危险,我就进宫禀明皇上,请求皇上赏赐予你!”
“也会让我爹准备好厚礼,送到你府上。”
我嘴角欠了欠:“希望你信守承诺,说到做到,不要在两面三刀,惹我猜疑,惹我下手。”
凤九负眸色深了深,对于我的刻薄犀利,他没有反驳我,而是拱手对我行了个礼。
若是旁边有行人过,看到他对我行礼,大约也不会误会什么,最多会认为我对他家有恩,他对我行大礼。
我带着禾苗上了马车,离开了凤家二小姐的夫家,走的是最热闹的大街,听的是人声沸腾,吆喝不断!
故意绕了两条街,想找出之前跟踪我的人,这一次没有,没有任何发现。
待我回家,已经接近黄昏,太阳落山了,不再那么炎热了,我心头燥热。
房里摆了好几桶冰,才降下我心头的热,强迫自己多吃了一碗饭,看了看孩子,才慢慢的开始结合凤九负口中所说,复盘近三个月发生的所有一切。
越想越心惊,越想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皇宫里的那位高座上的人,故意把我爹杀掉的!
我爹这么多年来在朝廷做事,滴水不漏,按道理而言,他知道我爹身体不好,命不久矣,应该不会下手。
可他为什么突然间下手,还下那么重的手,他这样做的目的,是在震慑谁,还是在威胁谁?
我没想明白,但是我不想自己承受这事,我让人连夜套了马车,去了镇国亲王府。
沈知安没想到我会这么晚来找他,以为发生什么事,带着他的夫人容锦,把我引到书房,问道:“怎么了?”
我有意拖他们下水,就当着他和他夫人的面,直接了当的说道:“大舅舅大舅母,我查到我爹不是他国探子暗桩所杀,是皇上……”
“我本不想告诉你们这些,但是我害怕我爹死了,下一个就是我,就是你们!”
容锦脸色一变,看向沈知安。
沈知安招呼我坐下,脸上神情肃穆:“到底是怎么回事,具体说一说。”
我落座下来,把我知道的,想象的,真真假假,全部说给他听了。
沈知安听后沉吟了片刻:“你口中所说,有几点,现在想来的确有些可疑。”
“最近我在朝堂之上,对一些事情发出见解,或者反对,全都被皇上阻拦了。”
“再结合固若金汤的大理寺,可是有好几十年没有发生逃犯越狱之事。”
“此次两个山间土匪头子在重刑之下,身受重伤之余还能逃了,唯一解释通的就是,有人暗箱操作,把他们放走,借他们生事。”
容锦担心的问道:“王爷,照你和回儿这样讲,皇上下一个对付的是不是我们镇国亲王府?”
“几年前皇上就想把我们镇国亲王府给清了,要不是它国来袭无人领兵挂帅,你领兵出征,现在咱们镇国亲王府怕是已经不在了。”
几年前镇国亲王府的灾难对容锦来说历历在目,惊心动魄,这几年,好不容易安稳了些,现在我又说这些事情,她自当联想,害怕,想着如何保住镇国亲王府。
沈知安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莫要担心,现在还不是最坏的时候。”
容锦点了点头,“我知道,只是可惜了姜大人,若是早点发觉皇上有异,哪怕辞官归隐,能保住性命也是好的!”
“不。”我张口极其痛心的说道:“大舅母,您太单纯了,我爹为皇上卖命,知道的太多。”
“辞官归隐不可能,他只能死在朝堂之上,死在这京城里,可惜,皇上明知他身体不好,活不了几年,还容不下他。”
沈知安赞同我说的话:“对,高座之上的那人心胸之狠,手段之狠辣,是你我想象不出来的。”
容锦又担忧又急切:“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沈知安没有回答她,看向了我:“回儿,你查到这些事,怀疑这些事,你觉得怎么办?”
问我?
我低下头颅:“我不知道怎么办,今日皇上又派人把三皇子接进宫了。”
“我欲带着孩子跟随,宫中太监直接说皇上不允许,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知安眉头拧起:“皇上把三皇子接进宫,宫中太医对三皇子束手无策,接进宫做什么?”
我抬起眼皮,看向他,如实的回答:“昨日宫中有几个娘娘中毒,皇上说请了很多名医,奇人异士,把三皇子接进宫一起医治!”
沈知安眉头皱的更紧了,好像想不通短短的一日时间,皇上去哪里搞来的这么多奇人异士。
我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也没在说话,现在镇国亲王府就得跟我绑在一块。
我知道什么他们知道什么,若是出事起来,我死了他们也别想活。
翌日,上午最热闹的时分,凤家老爷子过来三皇子府上送礼,道谢我给了药救了他的女儿。
我听到看门人禀报的时候,还愣了一下,没想到凤九负这一次如此信守承诺,昨日跟我说的,做到了一半。
我穿着素雅的裙子,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去迎接了凤老爷子。
他是敲锣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