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之瞧着被我从药瓶里倒出来通体发红的小细虫:“你把蛊书给我,自己却偷偷摸摸的养虫。”
“书上记载,虫子的颜色越艳越纯,虫子的毒性就越大,你这一只虫子,红的跟血似的,毒性有多大,你就不怕一不小心,你把命撂在这里?”
我把手伸向小细虫,小细虫顺着我的手指,往我的手心爬。
我一点都不怵,也不害怕,还笑着对玄之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养的虫是什么样的,我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不用太过担心。”
“谁担心你了?”玄之扯着嘴角呵笑了一声:“我师弟说的没错,你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有理智的疯子。”
我笑得越发开心:“谢谢夸赞,现在,请你离开,我要开始算计人了。”
凤九负一边跟别人说我是个疯子,跟我说,会保护我和孩子。
天下第一世家公子哥,也是一个嘴碎子,枉为君子在他人背后议论人。
玄之没有离开:“等你把人算计了我再走,免得我下趟回来的时候,看到你的尸体。”
我哦了一声,就没再驱赶他,红色的小细虫来到我的手掌里,从我的手掌又到我的脉搏处,对着我的血脉咬下去。
我忍着疼,拿起筷子,夹起了桌子上的饭食,每一样都吃了两口。
等我吃完之后,虫子钻进了我的血中,我把桌子一掀,对着禾苗就道:“去找白唅虫,问她为什么我送给她的饭时她不吃,她还要在饭菜里下蛊害我。”
禾苗纵然看见了我拿虫子出来,看见虫子从我的手指上钻进了我的血液,她还是吓得面色发白,浑身发抖,扯边往外跑边扯着嗓子声音发颤的喊:“小姐你等我,你等我,我这就去找白唅虫,你等我,你等我。”
红色的小虫子在我的血液里游走,我可以感受得到,它在吸食我的血。
玄之望着我,深深的压了一口气:“你爹没有跟你说过以身谋局,是最低级的吗?”
我苍白的嘴角一扯:“我爹跟我说过,说只有没用的人才会以身谋局,有用的人,只会用别人的命,借别人的手,来达到自己的算计。”
“我早在二十年前我就知道,可是我走投无路,我身边没有人命可以借,更没有手可以借,我只有我自己,我只能用我自己。”
“你不能真正的帮我,你就不要站在高处对我指手画脚,这样显得你格外虚伪。”
玄之以暗涌翻起:“但愿你是对的,但愿你的算计能如你所愿。”
我的算计当然如我所愿,禾苗去叫白唅虫,冤枉她,我吃了她不吃,让人重新送过来的食物吐血中毒。
白唅虫直接匆匆而来,看向被我掀掉的桌子,满地狼藉的饭食。
我看到她来,捂着胸口,嘴角上全是血,望着她问道:“白唅虫,我爹欠你命不假,我也承认,我告诉过你,我现在不能,你也没有说要我的命,为什么出尔反尔,在我给你的饭食里下毒想让我死?”
白唅虫眉头一皱,视线望着地上的饭食,“你送给我的饭食,我碰都没碰,就让人拿走了。”
“你舍不得,你吃了下去,为什么说我对你下毒,而不是你对我下毒,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低低的咳了起来,血从嘴里往外溢:“你是白巫族的人,最擅长养蛊和下毒,我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的下要毒害你吗?”
“不,我不敢,我也觉得没有必要,我爹欠你的人命,我承认。”
白唅虫在我话音落下,骤然上前一步,一把抓起了我的手,手指搭在我的脉脖子上,碧蓝色的眼眸盯着我:“你不是中毒,你是中蛊。”
我愣了一下:“我中了蛊,怎么可能,我吃东西的时候没看见一条虫子?”
白唅虫把我的手一放,掏出一瓶药,往我手上一塞:“喝下去。”
我不疑有她,接过药瓶,喝的下去。
甜滋滋的药水,下了肚,虫子在血管里喝血喝的钻心刺骨的疼,逐渐消失,身体变得暖暖的。
我把气喘匀了问道:“我家的蛊虫不是已经被你杀光了吗?我怎么还会中蛊虫?”
白唅虫直接道:“我把你家里的蛊虫杀光了,不代表你家里的人安分。”
我接着问道:“这是一只什么虫,为什么进入了我的身体,我浑身发冷,犹如刀绞,鲜血一口一口的往外冒?”
白唅虫审视着我:“这是黑巫族的西红虫,以吸食人血为生,喜欢咬人的心房,把心房咬一个洞,做窝钻进去产卵。”
我闻言浑身一个激灵:“好恶毒的虫子,难道我家有黑巫族的人?”
白唅虫碧蓝色的眼眸深邃:“你家的丫鬟仆人没有黑巫族的,但是黑巫族的人惦记着你命倒是真。”
“不过……”
她说着停顿了一下,“你送给我的吃是我没吃,我又返还给你,你吃了却中了蛊,说明黑巫族的人想陷害我。”
“敢害老人还没出现,老娘这就去找黑巫族的人,问他们哪来的狗胆子陷害我。”
“你给我在这里等着,老娘让你知道,老娘要你的命轻而易举,光明正大,不会搞这些花花肠子。”
白唅虫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就离开。
我连忙递颜色给禾苗,她连忙跟上。
在我窗户下的玄之翻了进来,鼓起了巴掌:“姜回,你这张祸水东移,借人之手找到黑巫族,真是妙哉!”
我狠狠的喘了两口气:“你之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