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朝却了解俞锦妍的性子,不是这样怕事的人,奇怪地出去找了个丫头来问,这才知道,原来莫含章居然在前面被秦雪绊住了,据说还给发生了冲突。
回来跟沈氏莫飞景一说,沈氏拍着桌子愈怒:“她还真一刻都不放过啊,先毁了我儿子的前程,现在赶着机会再打击看不惯的人……她还真当自己能一手遮天了?!”想发作谁就发作谁?自己这些天对秦雪的看重,她是一点也没看在眼里是不是?!
舒月朝也不乐意,不快道:“按说秦雪是姨娘,嫂子是主母,要发落她也是应当的。可怎么说秦雪也跟了大伯子好几年,这些天,又一直尽心尽力伺候母亲,嫂子就是看在秦姨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合该给人点体面啊!”
莫飞景下了定论:“她现在肚里揣着个宝,又拿捏住了大哥,还把谁放在眼里啊!”
沈氏这半辈子在莫家顺风顺水,偏来了个俞锦妍,明明是她媳妇,自己摆不了半点婆婆的谱不说,还得隐隐在人跟前矮半头,婆媳矛盾,从最开始便存在了,这么多年下来,积怨颇深,听着莫飞景这话,沈氏冷笑:“我就不信邪了,老大再护着媳妇,还敢跟我顶着干!”
今儿她不好好收拾收拾番俞锦妍,她就枉为莫沈氏!
莫飞景见她气得狠了,少不得提醒一句:“母亲,你也别做过分了,可别忘了,嫂子到底是侯府千金,做的过了,回头侯府闹起来,也不好!”
沈氏摆摆手:“都这么多年了,这你还不相信我?我有分寸的!”
莫飞景想想,确实如此,便不再多说。到底他是小叔子,这种事关嫂子的事,不好搀和太多,赶在莫含章来之前,他就先走了。等着莫含章到的时候,只见了沈氏跟舒月朝两人。
沈氏瞧着莫含章走进门来,一身浅蓝色暗绣的长裙低调奢华,头上也干干净净只插着根玉簪,可以沈氏的眼神,哪看不出玉簪这样好的成色,一支簪子,足抵得上满头珠翠了。
这样的华贵奢侈,沈氏一生都没有经历过,好容易最近靠着儿子从边境带回来的珠宝钱财才富裕了自家私库,还当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谁知道,却叫这女人给毁了一干二净!
她就是见不得自己好是不是?!
“我们的太太可真贵人事忙,怎么现在有时间来我这里了?!”沈氏的话语里,毫不遮掩着自己的不快和嘲讽。
莫含章哪怕听着不顺耳,可面对自己亲生母亲,又能说什么?索性他来之前就有了心理准备,知道经过了府丞任命的事,沈氏心里怕不高兴的紧,少不得对自己摆点脸色,那也是正常的,谁叫自己先前一时嘴快就给说了侯府会给安排禁军的差事,如今叫她希望落了空,自己,确实也是有错。
因此,便强压住了开始在秦雪那里受的气,陪着笑道:“母亲言重了,您派人来叫我,我可不是尽快赶过来了?只是路上遇到了点事,才给耽搁了……”
话还未说完,沈氏沉声打断道:“你说的有事,就是指你发落了秦姨娘是吧?”冷哼一声,“你现在可是越来越有威严了,府里随便什么人,说发作就发作,架子大的狠啊!”
莫含章好半天摸不着头脑,沈氏这是,为了秦雪在生气?当即奇怪道:“秦雪不过一介妾室,她做错事,我发落她,这也没什么吧,怎么母亲不同意我这做法?”
他本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真奇怪沈氏好像很看重秦雪似的,还给她出头,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落在沈氏耳朵里,倒像是在质问她多管闲事似的。沈氏气上心头,更是铁了心今天非杀杀他的气焰不可,否则她这个婆婆,可真要被儿媳妇压得死死的了。
“不同意?我当然不同意!”沈氏咬牙道,“秦姨娘不过是犯了点小错,你就要打要杀的,还把人的丫头给卖了……你还真威风了,当着侯府呢?我们莫家,可没这随意发卖下人的做派。你一个不高兴就把人给卖了,那你再多不高兴几次,不是府里人都要给你卖光了?”也不等莫含章说话,已然自顾下了决定,“来人啊,去给我在前门把人拦住了,就说我说的,秦姨娘那两个丫头,从哪儿来就会哪儿去!”瞟了眼莫含章,“我看谁敢拦!”
当着满屋子下人,莫含章的下颚瞬时收紧,两眼一咪,身上便透出股骇人的气势来……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大家,晚上就只有这么点了,天气突然转凉,木璃感冒了,好难受,等好点再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