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这是……”萍儿有些狐疑的看着那封信,随即收进怀中,“是,公主殿下,萍儿这就去!”

玉寒雪点头,萍儿便是低着头踩着小碎步离开了屋子,玉寒雪的眼神越发的阴冷了,莫染为玉寒雪戴上最后一只珠花,妖娆的笑着:“公主殿下这是要送她去死吗?”

“她该死!”玉寒雪的声音犹如冰窖里传出来的,让人不寒而栗,莫染笑得越发妖冶了,没错,有些人就是该死。

今日的莫染倒是一改往日那妖艳的火红色打扮,穿的格外素净,一头青丝如平日的玉寒雪那般,随意的变成一条麻花辫垂在肩膀上,一身水墨色的长衫陪着一件银鼠马甲,一张魅惑倾城的脸更是不施粉黛。

这样的莫染静静的站在天地间,让人无法分辨他到底是男是女,只觉得他就是一个天生的妖孽,专门来魅惑人心的。

反观玉寒雪,一身艳丽的火红色锦袍,那种尊贵的气质仿佛就是与生俱来的,眉宇间的霸气中又透着几分妩媚,她的存在就是这般闪耀,锋芒的让人无法忽视,没有人会怀疑她的这份尊贵,更不会觉得她会有什么不堪或者卑微的过去。

莫染从丫鬟手中接过狐狸毛皮的斗篷,体贴的为玉寒雪披上,这个温柔的动作引来无数少女的羡慕和失魂,然而一直低着头站在马车旁的那一抹紫色的身影,却只能艳羡的看着莫染,他虽然被留下侍奉玉寒雪,但是,他太卑微,卑微的不敢太靠近她,怕自己卑贱的身子污浊了美丽的她。

苍澜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他脑海中出现了一幕环境,走在玉寒雪身边的不是莫染,而是自己,是自己为她披上斗篷,而她也对着自己微微一笑。

玉寒雪走到马车旁的时候,苍澜已然回神,他恭顺的跪在地上,背脊挺的很平整,他是一个奴隶出身,如今也只是一个奴才,奴才该做的本分,他还是很清楚的,过去他太肮脏,主子们自然也不会踩着他的身子上马车,如今……能让玉寒雪踩着自己上马车,他却是甘之如饴。

玉寒雪垂眸扫视了一眼苍澜,什么也没说,扶着莫染的手臂,当真踩着苍澜的后背上了马车,莫染看了一眼苍澜,翻身跳上马车钻进了车厢里。

苍澜这才起身,低头后退了两步时,却听到玉寒雪清冷的声音传来:“苍澜,你来驾车送本宫!”

苍澜顿了一下,抬眸对上那个正欲上马车的车夫,车夫的眼中也掠过一抹狐疑,倒是没有对苍澜抢走这差事的一种妒忌,对很多人来说,长公主是一个可怕的存在体,尤其是在今日这样的场合,打赏的事情都暂且放在一边,若是玉寒雪哪里不高兴,他们的脑袋都是拴在腰带上的。

苍澜点头,接过马鞭便是上了马车,奴隶和牲畜过去是一样的,他们也住在牲口圈里,久了自然也就和这些牲畜通了灵性,驾驭起来也是格外的得心应手。

莫染一边为玉寒雪倒了一杯茶,一边打量着玉寒雪,风情万种的笑道:“看来公主殿下对这个苍澜的确是很有心!”

玉寒雪没有说话,只是欣赏着躺在手心里的一条珍珠链子,这条珠链上的每一颗珍珠的大小均匀、圆润光滑,一看便知道是极品,可谓是价值连城,可这样漂亮的珠链子虽然被皇帝赏赐给了她,却是记录在案的,也就是她只能佩戴,不能买卖。

莫染见玉寒雪不说话,便是继续说道:“其实苍澜的五官也算是十分俊美了,尤其是那双与众不同的眼睛,公主既是喜欢,如何不将他占为己有,后院的男宠多一个也无妨。”

莫染的话带着几分试探,玉寒雪也终于有了一些反应,她抬眸看了一眼莫染,轻蔑的笑道:“如此说来,你很喜欢做本宫男宠这个身份?”

莫染的脸色一白,却是笑得越发妖娆了,“莫染对公主殿下从来都是真心的,是什么身份都无所谓了!”

“可本宫的身边已经有了花影尧了,你不是不知道!”玉寒雪漫不经心的说道。

“公主殿下当真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莫染的眼底掠过一抹不明朗的色彩,“可是公主殿下应该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且不说你凤王爷的身份,就说风无忧,公主殿下选择了花影尧,可风无忧,公主殿下也不曾拒绝不是吗?还是说……风无忧只是风无痕的一个替代品?”

玉寒雪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有那么一刻莫染以为自己激怒了她,她会甩自己一个耳光的,毕竟风无忧和风无痕之间这种替代品的比拟一直是玉寒雪的忌讳,可惜……玉寒雪也只是一个冰冷的眼神,并没有多余的情绪。

“莫染,本宫记得你说过,你曾经有一个青梅竹马,只可惜她背叛了你,那么现在,你看着本宫的时候,是不是也将本宫视为她的替代品,毕竟当年,你也爱过她的!”

莫染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扭过头,“公主殿下和她不一样!”

“是本宫比不上她吗?”玉寒雪嗤笑。

“我对她,从来不曾爱过,我可以承认,我的确被她打动过,但那不是爱,你应该能明白,在我最落寞、最孤单的时候,也是最脆弱的时候,她那时候对我极好,她说她喜欢我,以后要嫁给我,我以为那便是男女之间的爱!”

玉寒雪挑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所以说,在男人最脆弱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动情的时候,可惜动情不表示动心,许多女人都不知道这一点!”

听到玉寒雪这么说,莫染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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