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爷饶命!”
“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这丫头一身衣着不俗,观其气质也非常人,求大人放过我们吧!”
船夫一脸恳求的看向踏水而行的妙羽花盗,眸子中带着一抹希冀。
“哈哈哈!”
“可笑至极!”
“丫头,乖乖随我走吧,跟着本尊,少不了你吃香的喝辣的!”
“爷们带你见识见识江湖!”
宁瑶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之色,望着面前长相十分妖艳的中年男子,神色间并无太多的慌乱。
“哼!”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cǎi_huā盗,也配如此与我讲话?”
“哈!”妙羽花盗也是怒极反笑,望着面前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神色间绽着一抹冷意:“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脚尖轻轻在水边一点,猛然一掠,直直的朝着船上的两人掠了过去。
“罢了!”
“这世间,似乎也确实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宁瑶的脸上露出一抹许久未曾出现过的纯真,袖中划出一柄,猛然朝着心头刺去。
“丫头,区区一个蟊贼,也能将你逼迫到如此境地?”
不知何时,船尾竟是多了一位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中年男子,手中紧紧握着一根竹竿,使劲的朝着水中扯着鱼线。
“哗哗!”
周围数百米的江水似乎都被这一条小小的鱼线给引动,化作一抹滔天巨浪,猛然翻涌而起。
“唰!”
鱼线弹出之后,瞬间朝着宁瑶手中的卷了过去,一切似乎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哎!”
“人生苦短,你处于豆蔻年华,若是就此去了,倒是可惜了。”
那中年男子悠悠一叹,身上透着一股子让人为之心痛的沧桑,一步一步朝着宁瑶走了过去,望向踏水掠来的妙羽花盗:“堂堂七尺之身,却行此苟且之事,该杀!”
话音一落,被那根细细的鱼线缠住的猛然弹出,直直的朝着掠来的妙羽花盗过去!
“嗯?”
“好胆!”
“知道本尊的名号,竟然还敢对我出手?”
妙羽花盗的脸上露出一抹羞恼之色,一抹若有若无的杀意朝着下方的那中年人包裹而去,可下一刻,方圆百丈的温度似乎都骤降了许多。
那中年人抬眸,只是平淡的瞥了他一眼,可妙羽花盗的身形却是猛然一滞,险些从水面上跌落下去,一脸骇然的望着他。
“你……你究竟是何人?”
那中年人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的将手中的鱼竿猛然一抛,鱼线再次丢向水中,一抹寒芒直接穿透妙羽花盗的前胸,在水面上绽着一抹血花!
“大叔,好厉害!”
宁瑶望着面前这位有点小帅的中年人,不由赞叹一声,美眸中也是闪过一抹浓浓的好奇。
那妙羽花盗的名头虽然没有听说过,可观其武艺,至少也是跻身江湖一流,可在大叔的手上,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着实厉害!
“丫头,江湖险恶!”
“若是孤身一人的话,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吧!”
“大叔,你是何方人士,如何称呼?”
“我?”
那中年人愣了一下,沉默了许久,眸光无比深邃的望向一个方向:“我叫白起,来自郿邑!”
“郿邑?”
“那是什么地方?”
宁瑶的脸上尽是疑惑之色,她虽常年居于深宫中,可见识却是相当广泛!
可却从未听说过有郿邑这个地方。
“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大叔,你是在游历江湖吗?”
“江湖?”
白起愣了一下,随即轻笑道:“天下虽大,无处不是江湖,姑且算是吧!”
“能带我一起吗?”
白起望着面前的姑娘眸子中的希冀,与方才那一瞬的绝望仿佛并非出自一人,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拒绝!
“好!”
……
淮南!
灵州城。
蔡家大院。
杜家父子和蔡思坐于凉亭中,颇有剑拔弩张之势。
“好你个蔡思!”
“你蔡家是在戏耍我杜家不成?”ν
“令爱与小儿虽然未曾正式递交过婚书,可你我也算是有过口头之约!”
“是你蔡思亲口告诉老夫,招亲只是走个形式,如今却出尔反尔!”
“今日,一定要给老夫一个说法!”
杜家主一脸愤慨的望着蔡思,就差指着鼻子骂娘。
“杜兄息怒!”
“此事确实是老夫的错,不过,事出有因!”
“容我解释!”
蔡思一脸的赔笑,看向杜家父子:“杜兄,贤侄,块坐下说话!”
“哼!”
杜山鸣冷哼一声,愤愤的在蔡思的对面落座。
“说!”
“今日若是不给老夫一个说法,我杜家誓不罢休!”
“好好好……”
蔡思苦笑道:“事情是这样的,去年小女自京城回淮南,路上遇到一伙强人,幸被一侠义之士所救!”
“没想到,这次那人竟然专程为了小女而来,没想到能够力压一众青年才俊!”
“甚至,武力镇压前来招亲的年轻一辈!”
“老夫本想直言拒绝,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小女竟然对其早已芳心暗许!”
“可笑!”
杜山鸣冷冷的一笑,看着蔡思,眸中带着几分嘲弄:“父母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