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有话说!”
宁凡听到禹皇要砍了自己的脑袋,面色并没有丝毫的惊慌,若说自己事情办成了,自己的脑袋确实有可能保不住。
可自己的都未曾派上用场,到现在还在兜里揣着呢。
而且,要斩杀一位当朝皇子,绝非禹皇一句话的事,必然会有宗人府出面!
“哦?”
“你有何话说?”
禹王的目光落在宁凡的身上,眸子中露出一抹诧异,自己都要砍他的脑袋了,这小子竟然没有丝毫的惊慌,甚至眸子中没有半分波澜。
不对劲啊!
“回禀父皇,凤祥楼之事,儿臣有罪,自甘受罚!”
“不过,此事另有隐情,儿臣不想被人当枪使,请父皇明察!”
宁凡的态度十分的诚恳,语气也是异常的平静,不管如何,前身犯下的错,他否认不掉,与其百般辩解,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认错!
毕竟,前身在这京中的名声早就已经败的一干二净,甚至是人人喊打!
如今坦然认错,反倒是落得几分坦诚!
“哦?”
禹皇神色极其讶异,指关节不断敲打着桌案,轻声道:“被人当枪使是何意?”
“当了谁的枪,中了谁的计?”
“你是当朝皇子,一品郡王,谁敢在你身上算计?”
禹皇对于凤祥楼之事的来龙去脉早已经一清二楚,不过,他依旧是想听听傻儿子会怎么说。
究竟是看破了,还是故弄玄虚?
“回禀父皇,是左相林秋石之子,礼部尚书家儿郎郑安伙同京中的几位权贵子弟,蛊惑儿臣对李将军图谋不轨!”
“那日儿臣在凤祥楼中饮酒消遣,是他们找上门,一番蛊惑之后,献上了早已经准备好的!”
“试图让儿臣污了李将军清誉!”
宁凡的话音一落,一旁的李秀宁却是一脸的狐疑:“我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只是有些人,不想看到诚安伯府和靖国公府联姻罢了!”
“父皇,儿臣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任凭处置!”
禹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来人!”
“在!”
“将这逆子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遵命!”
几个五大三粗的禁卫大步走来,带着宁凡便朝着殿外走去。
李秀宁平静的伫立在殿前,面色飘忽不定,美眸中不时闪过一抹厉色。
“爱卿,可知朕为何要召你回京?”
“嗯?”
李秀宁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微微摇头:“末将不知,请陛下明示!”
“半个月前,有人传密信告知朕,靖国公府,在北境策划兵变,意图举兵谋反!”
“什么!”
李秀宁面色骤变,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沉声道:“请陛下明察,我靖国公府,自上而下,对大禹,对陛下,忠心耿耿!”
“若非陛下不信,末将与父亲,愿意奉上兵符,辞官还乡!”
“莫急!”禹皇摇头一笑,轻声道:“靖国公的忠心,朕比任何人都清楚,当年,若不是他力挽狂澜,辅佐朕登上皇位,如今恐怕就没有今日之大禹!”
“朕召你前来,其一,是想引蛇出洞,朕要看看,究竟是谁,在暗地里搅动风云!”
“其二,朕怕有人暗行离间计,动摇前线将士的军心,靖国公坐镇北境,不可轻动,所以只能将你召回,将此事亲口告知与你!”
“其三,还有一份苦差,等着交给你!”
李秀宁听了禹皇的话,神色稍稍安定些,微微拱手道:“请陛下吩咐,臣一定尽心竭力!”
“嗯,也不是什么大事,兵部最近募集了十万新兵,不过,如今一众老将都远在边关,恰好你回京了,这训练新军便交给你来办!”
“练兵?”
李秀宁神色一怔,很快便明白了禹皇的用意,如今四方边境常年征战,加上前线将士老迈,大禹也是时候补充新鲜血液了!
只是,将此事交给自己来办,究竟有何深意?
殿外传来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声,李秀宁恭敬地行了一礼:“臣遵旨!”
“来人啊!”
“在!”
“宣旨!”
“诺!”
“靖国公长女李秀宁,自领兵以来,屡立战功,以女子之身,护我社稷,卫我山河,朕深感欣慰,特加封为长宁郡主,赐锦缎千匹,府邸一座!”
李秀宁闻言,浑身一颤,脸上也是露出一抹感激之色,当即跪地谢恩!
“臣,谢陛下隆恩!”
……宁凡挨了三十个板子之后,虽然叫声极为凄惨,却依旧能够活蹦乱跳,显然前身早已经打通了关系,禹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静静地在殿外等候了小半个时辰,才看到一位宦官领着一道倩影从御书房中走出。
方才没有仔细看,如今李秀宁正面走来,宁凡才发现,这位凶名赫赫的女将军,分明就是一位温婉的美人!
一袭素色长裙,眉若轻烟,肤白如玉,精致的五官组成了一副足以魅惑苍生的面容,星眸流转,带着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眉宇间透着一抹飒爽的英气,着实让人心神沉醉!
“恭喜郡主了!”
李秀宁神色一怔,她刚刚在殿中领旨受封,没想到未曾踏入大殿的宁凡已经知道了,当真是手眼通天啊!
“殿下是在等我?”
“不错!”宁凡微微颔首,轻笑道:“一起走走如何?”
在大殿上听到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