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州城外,禹皇一路舟车劳顿,又是陆路又是水路,一连数日的奔波,可竟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疲态,反而是兴致勃勃,时而期待,时而沉默。ν
“陛下,前面便要改道陆路了,这淮河入淮南之后,分为若干支流,主流不顺路!”
“嗯!”
“去备马吧!”
“诺!”
景黎下去安排马匹马车,柳渊和赵怀远几个小辈也是聚集在一起,低声的谈论着。
“老柳,你说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二爷在淮南这么胡搞,以他的性子,如今掌管淮南十六州,怕不是青楼遍布,成排?”
“胡说!”
柳渊低声呵斥一声,赵怀远也是咧了咧嘴:“没有陛下盯着,就算是二爷把王府的盖成一座大型风月场所,我也不觉得稀奇。”
“嘿嘿,咱们要不要偷偷给二爷报个信?”
“可以啊!”
苏驰也是点了点头,一脸玩味的看向赵怀远:“你去报信吧,陛下可是说了,若是此次微服私访消息走漏,人头落地。”
“二哥胡作非为,最多也就挨顿毒打,可若是你真的走漏消息,嘿嘿!”
“让赵伯父给你准备坟头吧!”
赵怀远狠狠地瞪了苏驰一眼,挥了挥拳头:“二爷对我有再造之恩,咱们跟着陛下一同过来,知情不报,总觉得有些不地道。”
“放心吧!”
柳渊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轻声道:“我倒是觉得,自从过了拒龙城,一路所见所比之江南甚好,百姓富足,商贸发达。”
“嗯,我看陛下的气也消了。”
一番嘀咕之后,景黎也是早就命人准备好了马匹车辆,改走官道。
“陛下,这个码头距离灵州的官道尚有里,路面可能会有些颠簸。”
“无妨!”
禹皇大手一挥,他也不计较这些小节,可刚坐上马车,便看到小路的路面竟然是石块铺路,不由愣了一下:“没想到这条小路竟然也修的如此平整,倒是有心了。”
景黎也是愣了一下,笑了笑,便率一队骑士在前方开道,车队有马车更有女眷,所以速度并不算快。
一刻钟之后,车队来到了直达灵州的官道。
“灵州方向!”
“夏郡方向,商郡方向!”
景黎看到路口处立着的一个木桩上面的木牌,下意识的将木牌读了出来,看了看手上的地图,似乎……和地图上有些不一样。
“怎么回事!”
“陛下,您下来看看吧!”
禹皇走下马车,便看到平整光滑的路面,不由愣了一下,这条官道竟然有近三丈宽,最奇特的是,路面光滑无比,似石非石,且坚硬无比,连一条石块的缝隙都没有。
柳渊也是翻身下马,用手中的玄铁重枪狠狠地砸了一下地面,除却一道浅白色的痕迹之外,竟然没有丝毫损伤!
“驾!”
“驾!”
一驾马车四平八稳的从车队一旁呼啸而过,速度之快,犹如战场冲锋一般,在这道路两侧,似乎也专门流出空地,用于跑马。
“呼!”
“此路之上,究竟是何物,为何如此的坚硬光滑?”
“稀奇!”
禹皇轻叹一声,眸光也是落在了路口的路牌之上,笑着道:“不错,能够在这竖个牌子,简单明了,却是方便至极。”
“只是,寻常百姓,能否看懂?”
“陛下,此地距离灵州尚有近二百里,咱们要快些启程了。”
“嗯!”
听到景黎的催促,禹皇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上马,自己也是再次骑马前行,看向灵州的方向,充满了期待。
……ν
关山,齐都。
作为大齐的王城,高耸雄伟,城高池深,而齐王府便坐落于城池的最中央,占地千余亩,金雕玉饰,红墙青瓦,宛如一座皇宫。
齐王今日在府上设宴,满汉全席,歌舞升平,原因无他,只为关山天道盟高人,接风洗尘。
“诸位,如今形势危急,大禹的十万大军,自入关以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而今,关山之地,已经有大半落入中原之手,长此以往,我关山,将沦为中原人的附庸!”
“本王,无从容忍,誓死方休!”
齐王先是信誓旦旦的表明了态度,眸光不时的朝着坐于下首那位一副仙风道骨的老者看去,观察着其神色。
“通天啊,你方才说,这支大军,乃是禹人?”
“正是!”
齐王重重的点了点头,沉声道:“大禹与大漓练手,越过草原,伐我关山。”
“大禹!”
那一身正气的老者神色变幻,沉声道:“早年,无想寺僧林曾与大禹交过手,后来却是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没想到,如今,大禹的兵马竟然敢越过关山,图谋我关内之地。”
“哼,他们的手未免伸的太长了一些。”
“齐王放心,此事便交给我等,绝不过让大禹,踏入齐都半步。”
齐王面色大喜,心中悬着的石头也是终于落地,长长的舒出一口气,郑重的捧起手中的酒杯:“如此,便仰仗诸位了。”
“干!”
一杯酒入喉,大殿之内也是开始了歌舞,仙风道骨的老道长目不转睛的盯着为首的舞女,眸光之中尽是惊奇之色。
他在山上活了半辈子,何曾见过此等诱惑?
“咳咳,齐贤侄啊!”
“前辈,有何见教?”
“是这样,老夫近来修为遇到瓶颈,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