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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在京师九卫中服役,这支禹军,就算是比起京师九卫中最为精锐的天焱卫和龙焱卫,也不遑多让!”
“嘶!”
一抹恐惧的氛围悄无声息的在军营中弥漫,古儒和步佟的身影出现在大营之中,不少士卒连忙起身见礼。
“老师!”
步佟的面色深沉,他们从帅帐一路走来,沿途将士们的言论自然是都听到了。
就连古儒的脸上都露出几分慎重,看向步佟道:“你去传令各营,将此次战败的士卒都聚集起来。”
“诺!”
步佟大步离去,古儒却是朝着方才开口的那位什长走去。
“参见大帅!”
“嗯!”
古儒微微颔首,尚未开口,旁边一位将领一脸铁青的看向那什长:“李响儿,你个的,被吓破了胆子不成?”
“谁他让你胡言乱语的?”
那校尉当着古儒的面,一脚将什长踹翻在地,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大帅,末将御下不严,扰乱军心,请大帅责罚!”
“行了,站一边去!”
古儒挥了挥手,上前将李响儿搀扶起来,语气缓和了些许:“你叫李响儿?”
“是,大帅!”
“呵呵,你方才说,你曾经在京师九卫服役?”
“正是!”
“给我详细说说,那些禹军究竟可怕在什么地方!”
“末将知罪,请大帅责罚!”
“诶?”
古儒板着脸道:“让你说不是责罚你的意思,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能够击溃我二十万南焱军,就证明,敌人比我们要强大。”
“这一阵,算是我南焱军输了,可咱们要去了解他们,学习他们的强大,等到下一次见了面,亲自将他们的脑壳子给拧下来。”
“都是爹生娘养的,两个膀子顶着一个脑袋,难道他禹军有三头六臂不成?”
听到古儒的训斥,李响儿的脸上也是露出几分惭愧:“古帅……”
片刻之后,所有战败的南焱军被聚集在了一起,古儒的面色平静至极,心中却是愈加的沉重。
这支黑甲步卒,简直可怕至极,不过,却并不值得他忌惮。
兵,纵使是有万夫之勇,可终究只是兵!
让他深深忌惮的,乃是这支黑甲步卒的统帅,白起!
这一计,是攻心之计啊!
欲一计瓦解南焱军的军心,幸好,有步佟及时点醒,如今,亡羊补牢,尚且不晚。
“老师,禹人想要以这万余败军,来动摇我们的军心?”
“是啊!”
古儒也是一脸感慨的道:“老夫已经记不清多少年没有遇到如此对手了,着实是让人唏嘘!”
“老师,仅凭此一计,便值得您如此称赞?”
“呵呵!”
古儒轻笑着摇头:“仅仅只是一计吗?”
“先是守株待兔,在本帅最为意想不到的情况下设伏!”
“又一计连环阵,将我二十万南焱军瓦解!”
“第三道攻心计,直接废了本帅麾下一员大将!”
“而今,第四计,更是要直接不战而屈人之兵,乱我军心!”gonЬ
古儒的眸中绽着一抹深邃的光泽,平静的道:“佟儿啊,战场博弈,从来不是斩将杀敌,攻城夺地。”
“寻常的将领,只会将目光盯在一城一池之地,而真正的名将,必然是要着眼于战略,观大势,谋大局!”
“若只是依仗个人武艺,那么纵使是传奇武将,也不过是一个强悍些的莽夫罢了。”
“记住了吗?”
步佟深深地点了点头,看向古儒道:“老师,那我们该如何反击呢?”
“静待良机!”
“嗯?”
步佟的脸上尽是困惑,仿佛方才老师的一段话全然白说了,最后只是一句静待良机?
“步佟啊,你知道大禹为何能够百战百胜吗?”
“因为兵马彪悍?”
“不!”
古儒摇了摇头,沉声道:“因为大禹的黑冰台,还有那灵鸽传讯。”
“我焱龙卫这两年,已经彻底被黑冰台给压住了,无论是军机情报,亦或者刺杀渗透,都远远比不上大禹黑冰台。”
“军情,乃是战场上决胜的关键因素,大禹总是能够先一步洞察我们的动机。”
“他们的灵鸽传讯,半日的功夫便抵得上我们的斥候三日奔波!”
“这是何等的可怕?”
“如今的大禹,简直是无懈可击啊!”
古儒怅然一叹,沉声道:“有悬剑关这道天堑,他们便能永远占据主动权,我大焱破局的关键,唯有北境!”
步佟沉默了良久,才点了点头!
……
断玄山。
一处山巅之上,身材魁梧的汉子手持长戟,身后数十骑纷纷身披甲胄,在夕阳之下,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将军!”
“说!”
“犁天宗,愿意臣服我大禹了。”
“晚了!”
吕布平静的开口,眸子中绽着一抹森然的杀机,淡淡的道:“本将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如今,出手之后发现打不过才俯首称臣?”
“呵,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听到吕布的话,身后的一众骑士同样是杀气腾腾!
“走,荡平犁天宗!”
“自此之后,我大禹的皇权,将笼罩断玄山!”
“驾!”
一行铁骑虽然不足百人,可奔腾起来,却是比千军万马更甚!
半时辰后,日落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