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程锦瞥了一眼茯苓,眼里有失落划过。
茯苓没注意到这些,只是说:“你和吕怀仁计较什么。
你才一个小孩子,别搭理他ν
“他讨嫌!”
程锦撇了撇嘴,继续吃着碗里的面条。
“其实桑甜人不错,又是京都大户人家教养出来的姑娘。
你们程家家大业大,缺的就是这样明事理的主母。”
茯苓是真心替程锦着想,相处了这么久,他们好歹也是朋友。
说这话时虽然心里涌现出一股淡淡的不舒服,但很快被茯苓忽略。
姜绾颇为诧异的瞥了一眼茯苓,下一秒就瞧见对面的程锦摔了筷子。
“茯苓,我和谁成婚,和你没关系吧?”
这话明显带了些冷意,姜绾直觉不好。
果然,在茯苓懵然的摇头时,程锦倏地起身。
“既然没有关系,以后少管我的事情。”
说完,程锦气恼的出了雅间,那语气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茯苓都被程锦的态度弄懵了。
从前她也不是没有嫌弃过程锦,倒是第一次看他这么大脾气。
“小师叔,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茯苓看向姜绾的眼里充满了无辜,姜绾无奈失笑。
“没事,你别放在心上。”
“他听不得真话。”
宋九渊也硬邦邦的帮着姜绾安抚了茯苓一句。
“哦。”
茯苓有些不得劲,平素胃口很好的她,这次一碗面都没吃完。
用过早饭,姜绾打算先带茯苓去参加交流会的平阳府登记。
平阳府是举行拍卖的地方,只是近来将场子借给这些医术大儒交流。
临出门前,宋九渊去喊了程锦,他一直臭着脸,看起来不太高兴。
四人抵达平阳府登记了名字,随后去了银都最热闹的一条草药街。
街边的铺子里是各种各样的草药,药香飘散,只是站在街口,姜绾便觉得浑身舒坦、灵台清明。
“这地方好啊。”
程锦感叹了一句,伸了个懒腰,他不知道为何好,就是觉得舒适。
平素茯苓听见这话一定会怼一句,此时只是默默的站在姜绾身侧,没说话。
“绾绾,草药又多又杂,可这气味似乎能不惹人讨厌。”
宋九渊是学武之人,他能感觉到一丝丝内力从身体里划过,很舒服。
“走,我们去淘宝。”
姜绾有些迫不及待,她快步朝着铺子里走去。
最近的铺子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吵闹声,还围满了人。
茯苓走在最前面,已经踏进了铺子,程锦远远的跟着。
吵嚷的声音有些大。
姜绾下意识蹙眉,宋九渊也嫌麻烦,“绾绾,我们去别家看看。”
“嗯。”
姜绾抬脚就走,就在这时候,茯苓弱弱的说:
“小师叔,我好像看见师傅了。”
“嗯?”
姜绾一愣,下一秒立刻转身朝着铺子里走去。
“死老头,你个穷酸样能买得起这么贵的人参?”
“这就是我们铺子里的东西,被这老头偷了去。”
“……”
谷主略带郁闷的声音响起,“这是我自己挖的人参。
不过是来你们铺子里面瞧瞧,你们就想将东西据为己有?”
谷主和欧阳老头不一样,他性子平和,还想和这些人好好讲道理。
若是欧阳老头,只怕是一把毒药撒过去,看谁还敢诬赖他!
姜绾进去时就看见谷主憋得一脸通红,显然是气到了极致,他死死的抱着面前的背篓。ν
周围人对他指指点点,还扬言要搜身看看有没有拿其他东西。
茯苓冲了进去,一向不善言辞的她气红了眼。
“我师傅不是这样的人。”
“你们是自己人,当然向着自己人。”
“就是,看他们这打扮也不像什么有钱人,一看就是来顺东西的。”
“谁让我们药材珍贵,这人参少说要卖白来两银子,他们这样的人拿着可以吃好多年了。”
“……”
嘲讽的话从一位掌柜模样的人嘴里说出,姜绾和宋九渊对视了一眼。
两人瞬间明白,这事怕是这人主使,至于目的,就是为了谷主手里的人参。
他想既不花银子,又想得到东西,才想到这损招。
看他这熟练的模样,想来已经不是第一次。
“这些银子,够吧?”
姜绾从袖子里掏出一叠银票,足足有上千两。
她对谷主笑笑,“这是我师兄,我们不缺银子,犯得着来你这偷东西卖银子?”
这样直接证明他们财力的方式,瞬间将众人的脸打的啪啪响。ν
这家铺子的掌柜以及小厮都愣住了。
从前他们挑的人都是看上去不富裕的,倒没想到今天着了道。
他们请的托还在挣扎,“那可不一定,你的银子是你的。
他穿的这么差,一看就不是有银子的。”
“可不是,再说了,这人参可难得,也许是为了人参?”
“这事可说不好,总不能让掌柜的故意陷害他吧?”
“……”
谷主气的脸颊发红,“我只是来药铺看看有没有我需要的药材。”
茯苓从袖子里掏出自己的几百两银票,“我的银子就是我师傅的,我师傅会贪图你这点银子?”
说完她埋怨似的看向谷主,“师傅,你看吧,让你穿好一些。
你总说这样穿舒适方便,要是穿上我给你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