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心瞧着那只大手,怎么瞧怎么觉得刺眼,当即就冷笑了下。
“哟,这位九千岁大人,久仰久仰,失敬失敬!”施嘉仿佛这才看见印心的存在,冲他夸张地拱手说道。
“施尚书,印某也是闻名已久。”印心慢道,拱手意思意思。
“嘿嘿,好说好说。”施嘉心里呸道,天□□堂上见着,闻名已久个屁。却不想想,是他自个先说久仰久仰的。
施宁见他们俩人这样,只好无奈地岔开话题道:“那边有桌椅,咱们过去坐下来再说吧。”
施嘉闻言却不赞同,打个招呼就算了,让他和印心坐在一块儿,是怕别人没闲话可说吗。他拉着施宁道:“那就不必了,今儿是吴老太爷的寿辰,九千岁大人想必很忙的。”他又对印心笑道:“大人,您自去忙吧,呵呵,不必招呼我们爷儿俩了。”
偏生施宁笑道:“他才不忙呢,走吧走吧,咱们去那边坐下来说话。”这人人来人往的,没得挡住人家的路。
于是施宁一手一个,拉着俩人就走了。施嘉看见施宁拉印心的手就急了,连忙把儿子的手两只拉过来,“嘿嘿,走走。”
印心满心的郁闷,站在原地哼了一声才甩袖跟上去。
“爹啊,你怎么这样啊?人家又没得罪你?”施宁担心印心会生气,回头瞧瞧,看他跟上来了才对他爹说道:“我记得您不是这样的人,您是不是瞧不起人家是太监?”
施嘉觉得自己受到了冤屈,他施嘉是什么人儿子还不懂吗,怎会因为人家是太监就瞧不起人,他急忙说道:“不是这么回事,我怎么会瞧不起他,何况……人家堂堂九千岁,你爹也得有能力瞧不起才行。”他瞟着儿子小声嘀咕:“我是讨厌他……”和他儿子传绯闻。
“讨厌?他怎么了,您为什么讨厌他?”施宁惊愕道,印心不至于令他爹讨厌吧,虽然凶残了点,暴力了点,霸道了点……额……数过来好像也是挺的。
“他老是色mī_mī地看着你。”施嘉偷偷说道。
“您一定是看错了。”施宁脸热热地道,印心有色mī_mī地看着他吗?好像没察觉到,他常常在印心面前裸.身出浴,印心也没见的多喜欢瞧。
“没有看错,你瞧你瞧,他又在看你了。”施嘉气呼呼地说道,拉着儿子一直走,路过桌椅也不坐下来。
“哎,您带我去哪儿呀?”施宁边走边抽空回头看了一眼印心,他确实是在看,可是不是色mī_mī,而是阴森森呐。
“带你躲起来,直到寿宴结束为止。”施嘉说道,干脆一把将儿子抱起来,甩到背上去。然后脚下一跃,竟然使起功夫来。
印心见状,快步追上去,也一跃身翻上了围墙。施嘉在围墙上跑了一段,然后又一翻身下去了,那里竟然有个接应的人手——他大哥!
施嘉把儿子交给施安,叫他快跑!印心脸色一寒,随手拽了一把叶子射向施安。众人看见他,均暗道不好!
“奶奶个熊!他追上来了,果然是图谋不轨!”施嘉骂了一句,推着儿子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