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也有一个大堂,他们的房间就在旁边,有一处半露天的露台连着大堂。带他们上来的老鸨告诉他们,这里一会儿有热闹看,叫大家千万别错过了。
师兄弟几个坐下来,喝了杯茶,耳边听着姑娘们弹唱的小曲,那叫一个身心放松。徐惟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叹道:“这才叫人生呀……”要是再来几个美人儿替他松松骨头就更好了。
只是弹了两首曲子,姑娘们就不弹了,原来是大堂中突然来了一群舞娘,在那儿跳起舞来。丝竹声阵阵悦耳,引得三楼的客人均走出露台,观看舞娘们翩翩起舞。
施宁看了几眼,就不敢再看了,原是那些舞娘,身上穿得实在是太少。
严奕眼神平静,倒是瞧不出不自在来,倒是徐惟看得津津有味,不时点评哪个舞娘的身段好,哪个舞娘的脸蛋好,可是个个都瞧清楚了。
“你们看吧,我回去呆着。”施宁就想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陪我们一起看嘛!”徐惟却拉住他,不许他回去。他一边抓住施宁,一边兴致勃勃地在施宁耳边点评各个舞娘,说得是眉飞色舞。
施宁没办法,只好继续陪着他看,所幸一首曲子很快就跳完了。大堂中暗下来,众人皆期待等一下会有什么样的美人儿出来,可是没想到,这次出来的竟然是位男美人。
徐惟虽然被那男美人的脸蛋惹得直流口水,可是男人就是男人,他只要一看到扁平的胸部,就可惜了。这张脸要是生在女人身上,那该多好呀。
男美人仗着一张绝美的脸蛋,把各个房间里的客人都引出了露台。等他跳完了一段舞,就见到老鸨笑盈盈地走出来,拉这男美人的手说道:“各位官人,这是咱们的韵公子,今儿个可是头一次出来见过各位。”
众人一听,这是个雏儿咯。有些有心思的,就注意上了。接下来老鸨果然说道:“方才各位也瞧见了,咱们韵公子是爱跳舞的人,这身段最是fēng_liú不过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哪位官人……想成为咱们韵公子的入幕之宾呢?”
男美人闻言,神情温婉地向各个露台的客人见礼,轮到施宁这间房的时候,竟然额外多抛了个媚眼。
可把徐惟激动坏了,连忙对施宁说道:“他在看我,他给我抛媚眼呢,你瞧见了吗?”
施宁很不客气地打击他道:“人家明明是抛给大师兄的。”
徐惟不服气地看着严奕,这家伙到底哪一点比他出色,为什么美人都比较偏爱他呢。
“阿奕,他又在看你了。”施宁笑道,为他大师兄俘虏了而一颗男人的芳心儿喜悦。
“看我做什么。”严奕说道,也抬眼望了望那边的公子,果然看见那位在瞧着自己。见自己望过去,他更是笑得灿烂,同时双眼里还有浓浓的期盼。
“他是不是看上你了?想让你做他的入幕之宾?”施宁看看严奕,又看看那位男美人道。
“不是吧,怎么是个美人就看上他,怎么没人看上我呢!”徐惟哀怨地道,看见别人桃花朵朵开,而自己连朵烂桃花都没有,那是很难过的。
几人说着话的时候,那边已经开始喊价了。第一个喊价的人,是个四十上下的中年人,瞧着像个行商的,看起来还算俊朗。
不过马上又有第二个人喊价,他出八百两银子。
徐惟瞧过去,发现竟然是个面目丑陋的大肥猪。他忍不住替男美人悲哀道:“这人也太糟蹋人了,自个这样还出来找乐子,也不怕恶心到了美人儿。”
施宁则是道:“放心吧,还会有人竞价的。”
果然,话音刚落就有另一个人喊价了,他出一千两。但是这个人也不见得多好看,他是个老头子,胡须都白了那种。
“嗨!真是糟蹋人,他还行了嘛他!”徐惟又愤愤地说道。
“你这么气愤做什么,这事儿有法子吗,谁要是能好好过日子,会来这种地方糟蹋自个?”施宁说道,他当然也看不得一个好好的男子被糟蹋掉,可是有什么办法,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身不由己。
“难道只要出钱,就什么人都能糟蹋他吗?这也太难受了。”徐惟心里一抽一抽地道,他就是分外难过,替这些卖身的人难过。
“你说的没错,入了这行就是这样的,有钱就可以……”施宁也颇为难过地道。
严奕瞧着他们二个嘀嘀咕咕,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别人逛窑子都是寻乐子,他们则是来可怜别人的,严重画风不同啊。
“大师兄,不如你买下他。”施宁听着,那边的价钱已经喊到一千五百两,就拉着严奕的手说道。
严奕挑了挑眉,他买下人来做什么?
“反正那位公子那么喜欢你,你就买下他呗!”施宁刚才只是脱口而出,可是现在想想,居然觉得这样十分可行。那不如就让大师兄买下吧!
“莫要胡闹了,我买下他做什么。”严奕说道。
“别啊,我觉得师弟说得对。你瞧,你要是不买他,他就要被老头子糟蹋掉了。”徐惟听着施宁这么说,他也觉得这样好,于是也劝道:“反正咱不差那点银子,是不?”
严奕瞥了他一眼问道:“你不差那点银子,那你怎么不买?”
徐惟讪讪地道:“我说的是你不差银子,就我来说还是差的。”他爹是个两袖清风的,他的私房钱可不多。
“大师兄快点,已经叫到三千两银子啦!”施宁喊道,可是一直关注着情况呢。
“阿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