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君脸色一沉,竟是从未有过的威严,平时对谁都和和气气的老太太,现在却严厉得厉害,“葭葭,去!跪下!”/p
白葭用力的咬了咬唇,心里疑惑的很,却又不敢再问出口,她站起身,慢慢走到梁博琛的面前,慢慢的跪了下去。/p
“孩子……”梁博琛慌急了,赶紧弯腰想把白葭给拉起来,“地上凉,快起来。”/p
“你给我老实坐着!”霍思君威严的说了句,便用力的咳嗽起来。/p
陆言遇抬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p
梁博琛慌乱的看看霍思君,又看看白葭,思量再三,最后乖乖的坐了回去。/p
霍思君总算好了些,等气顺畅了,才朝着杨韶华那边狠厉的看了一眼,“本来这件事,我是想让它随着我一起进棺材,如果不是你们来闹,我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p
陆言遇见霍思君声音干哑,便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p
霍思君冲陆言遇和蔼的笑了笑,心里对这个孙女婿更为满意。/p
她喝了一口热水,润了润喉咙后,便看向老实巴交跪在地上的白葭,忽然严厉的说,“葭葭,你给他磕三个头!”/p
“我……”白葭回头迷茫的看向霍思君,真是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p
给梁博琛跪下已经很让她疑惑了,觉得不可思议,现在又让她给梁博琛磕头?/p
古往今来,跪长辈,跪师长,磕头也一样,可她为什么要跪梁博琛,给梁博琛磕头呢?/p
当初她要拜梁博琛为师,霍思君都不让,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p
陆言遇怕霍思君激动起来,心脏受不了,便温柔的说,“葭葭,外婆自有她的道理,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吧。”/p
白葭点点头,忍着心里的疑问,转回头去,给梁博琛重重的磕了三个头。/p
霍思君满意的点点头,“葭葭,叫他一声外公,你就可以起来了!”/p
“什么!?”/p
“什么!?”/p
几声不可思议的疑问同时响起,杨韶华一家,包括梁博琛都惊讶得站起来了,几双视线齐齐的朝着霍思君看去。/p
唯有站在霍思君身边的陆言遇,处变不惊,镇定淡然的站在那,好似所有的事,所有的变化都在他的意料之中。/p
白葭喉咙干涩,回头看着霍思君脸上那坚定的表情,她知道,她的外婆不会骗她,更不会为了气别人,拆散别人的家庭,信口胡诌。/p
她用力的咽了下口水,转回身去,抬起头望着梁博琛震惊的脸,低哑的喊了一声,“外公!”/p
梁博琛被吓得不轻,震惊,惊喜,疑惑几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竟是让他老泪纵横起来,他也不问原因,甚至根本就不怀疑霍思君的话,猛地弯下腰,双手抓住白葭的手臂,泣不成声,“好,好,好孩子,快,快,快起来。”/p
“什么玩意?”杨韶华终于是憋不住了,不顾梁博琛之前的警告,从沙发那边两步跑过来,一把扯开梁博琛和白葭,气恼的抬手就推开白葭,自己站在梁博琛的身前,护鸡崽似的,把梁博琛护在自己身后,“霍思君,你个老不要脸的,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p
她一直以为梁博琛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梁博琛所有的家产都是她和她女儿外孙女的,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亲外孙女,她怎么可能不激动?/p
俗话说,断人财路,等于杀人性命。/p
这等于是要了她杨韶华的老命啊!/p
她满脸通红,义愤填膺的说,“你说她是老梁的外孙女,她就是啊!那我还说梁红芹是老梁的亲闺女呢!这么大的年纪了,没想到你竟这样不要脸!前几天怎么不直接把你给气死呢!”/p
杨韶华一家和梁博琛的关系,霍思君已经从白葭那里听说了,所以今天她才会说这些话,让白葭做这件事。/p
看着气得就像斗鸡场上的公鸡,浑身毛发都竖了起来的杨韶华,霍思君冷冷一笑,“那是让你失望了,我不但没死,现在心脏还好得很!”/p
陆言遇几步走上去,把白葭拉到自己身后,他站在白葭和霍思君身前和杨韶华成对立的姿态,高大挺拔的身形气势十足,竟是吓得杨韶华忍不住朝梁博琛身后躲。/p
梁博琛压根就不搭理她,上前几步,如果不是被陆言遇拦下,他现在真是恨不得冲过去,将霍思君一把抱进怀里。/p
霍思君拉着白葭在自己身边坐下,虽大病初愈,但心情似乎不错,讥讽的笑了起来,“葭葭到底是不是梁博琛的亲外孙女,这件事好办,让他们去做个亲子鉴定,一切真相就能大白。”/p
“妈……”梁诗茵害怕的拉了拉梁红芹的手,小声的说,“看那死老太婆一副很有自信的样子,该不会,该不会真的是……”/p
梁红芹也害怕得手都抖了起来,敢说这话的人,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看来这一次,她们从美国杀过来,真是天大的错误啊!/p
亏得她们还请了私家侦探,去调查过白葭和霍思君,要不是私家侦探发过来的资料,说白葭是白臻的后代,她们肯定不会过来承受这奇耻大辱啊!/p
那边,梁博琛早已经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擦了一把脸上的老泪,兴奋的说,“不用做亲子鉴定,我相信思君说的话!她说葭葭是我的外孙女,葭葭就是!”/p
他已经激动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孤老一生,一直都羡慕别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