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飞突然大皱眉头,当即拒绝与归老七合作。
归老七板下脸来问原因,胡飞恼火地对归老七大加斥责。说他胡飞虽说当兵多年手上沾满了血腥,但都是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安全,甘心承担罪孽。这腌鼎种却是真正无辜之人,平白受罪不说他还要亲手取他性命,这种行径与胡飞一向的信念背道而驰,就算是上面的命令也不能罔顾百姓生死,他痛骂归老七后转身就走,准备回去后电话上级将情况说明,放弃任务。
归老七顶着一张棺材脸眼看着胡飞离开,没有阻拦。
胡飞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心里惦记着队友,回去的路上联系副队长询问情况。奇怪的是,通讯始终不通畅,似乎被什么干扰着,嘈杂之音很重。胡飞纳闷了,临走的时候检视过所有的通讯设备没有异常,难道是自己现在的位置不在卫星信号辐射区?想到这一路翻山越岭的离开有3个多小时了,离得远了。加快了脚步往回赶,不知为啥心中有些忐忑,这个时候失去联络孤家寡人在深山里窜的确叫人心慌,但胡飞是什么人,经久沙场独闯虎穴就跟自家门前闲逛没两样,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不是啥好兆头。胡飞加快了脚步,在丛林里披荆斩棘一路飞奔。
两个小时后回到驻扎点,没有发现异常,只是已经人去楼空。胡飞仔细核查了地面痕迹,发现经过处理没有留下驻留印迹,这就表示自己的部队是有准备地离开,并不匆忙。脱离队伍的时候身上只携带了指北针、12倍望远镜、95式自动步枪等易于携带的物件,大件物还留在原地,胡飞仔细搜查了一番也没有找到自己的装备,想必被同伴带走了。
胡飞判断副队不会在没有指令的情况下轻易转换阵地,大概是自己的通讯设备始终处于瘫痪状态,副队做了应急处置。难道毒贩的交易地点改了?胡飞即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四处查找,副队一定在什么地方留下了标记指示移动方向。
正找着呢,驻扎地旁边的北面的林子里突然有了动静,传来了人声。
胡飞连忙隐蔽,藏身在树后。探头看去,只见四五个身穿少数民族服饰的男人出现在视野里,他们交谈着也在搜查这块空地。胡飞更是困惑,他知道向这里往西三公里就是发生地震的村落,他们把驻扎点选在这里是为了不惊扰旁人,利用这里四周环林的隐蔽性打探毒贩动向,丛林中行动包围交易点,这个地方不应该引起当地人特别的关注才对,可是这些肤色黝黑的男人有明显的目的性,在找着什么。
眼见一个本地人靠近胡飞藏身的地方,胡飞立刻屏住呼吸缩起身体,不知道他们与毒贩是否有联系,胡飞选择按兵不动。哪里想到那个男人在胡飞脚边蹲下,突然招呼同伴过来。
胡飞紧皱眉头,看他的神情不是发现了自己,这么兴奋干什么,胡飞悄悄移动身体藏得更深,这时脚边似乎碰到什么,怔住,低头一看,居然是与自己同样身穿迷彩服的人体横躺在灌木丛中,不甚明显。上半身埋在灌木丛中看不到,看他身上的装备,俨然就是自己部队的。
胡飞心头一跳,眼看着他被当地人拖出来,当地人用土语说着找到了,赶紧带回去,然后扛上肩就要带走,果然就是他们在找的人。
这时胡飞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自己的队伍出事儿了,被扛在肩上的人面部看清楚了,是自己队伍里最活跃的外号铁蛋子的家伙,睁着眼全然没有动静两眼无神俨然是已经死了。胡飞捏紧了拳头,他拼命压制自己想要冲出去抢人的冲动,其他队友下落不明,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冲动,跟踪他们找到其他人才是当务之急。
胡飞血红着眼睛与铁蛋子遥远对视着,满脑子都是年轻时候任务中全队阵亡队友死不瞑目的景象,心中的伤疤被揭开,血淋淋地死疼死疼的。牙关渗出了血腥味儿,胡飞愣是没动一下,看着铁蛋子被他们扛走,他在心里跟自己说,再等3秒钟,他一定要平伏心情去追踪这伙人。
就这三秒钟,这几个本地人突然站住了不走了,叽叽咕咕说什么胡飞没听清,他们把铁蛋子放下来,团团把他围住,抽住自己的猎刀突然就一人一刀把人给分尸了,胳膊腿和脑袋滚开来血撒得到处都是。这几个人像对待牲畜一样把人给拆了,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胡飞当时脑子里那根弦就崩了,不知咋整的,等自己反应过来已经一刀一个把这几个本地人给剁了,割断喉管干净利落。胡飞大喘气,闭目,再睁开眼,那几个本地人已经嬉笑着把人的肢体都带走了,刚才他经历的那一幕只是脑中自发演绎的场景。在面对队员阵亡凶手就在眼前的时刻,胡飞终究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他愣是在原地屏住呼吸一动都没有动。
那之后,胡飞从村子着手去找其他人,渐渐摸到了那个木屋,找到了自己队伍和另一批人,看衣着应该是内地来的黑道买家,正如冯家双在木屋中看到的,所有人都成了植物人,明明身体机能还在运作,脑子却都坏掉了。根据现场判断,在联系不到他的情况下,副队接到毒贩与买家接头的消息,不能耽误时机于是主动出击包抄他们,但是没想到发生了意外,连同捕猎者和猎物统统被人逮了变成了植物人。对于这种未知状况胡飞不会慌乱手脚,他见多了,他关心的是怎么把人都带出去接受治疗,这个木屋里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