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最后都没同意誉王建议,让王刚带兵抗击北狄蛮子。
下朝后,王刚和誉王刚准备去喝酒,大太监高湛单独叫住了他。
“靖王殿下,陛下留您在宫内用膳。”高湛笑眯眯的对王刚说道。
“有劳公公,父皇就留我一个人吗?。”王刚问道。
高湛低头说道:“陛下没说其他人。”
王刚转头对誉王说道:“五皇兄,看来今天我们不能喝酒了。”
誉王笑道:“父皇留你用膳,想来还是为了北狄之事。”
靖王客气道:“还要多谢五皇兄推荐。”
誉王摇头道:“为国举才而已,况且满朝武将,也就你比较合适。”
王刚和誉王客道两句,然后就随高湛进宫。
誉王转过身背对王刚后,笑脸立刻收敛,轻哼一声,大步离开大殿。
王刚发现高湛带着他一路往内宫走,好像是往静嫔的芷萝宫而去。
“陛下吩咐,今日在芷萝宫用膳,已经有人去芷萝宫传旨,让静嫔娘娘准备。”高湛似乎知道王刚在想什么,特意提醒道。
王刚明白这是高湛表达的善意,道谢后顺势拿了个钱袋递给高湛。
高湛没有接钱袋,反而微微诧异的扫了王刚一眼。
王刚瞬间就明白问题在哪?
以前的萧景琰,刚正不阿,最痛恨行贿打点这一套,平常对宫女太监更是不假辞色,颇为孤傲。
王刚给钱的行为,不符合萧景琰的人设。
“劳烦高公公,有机会将这些交给我母亲。”王刚将钱袋交到高湛手中,说道:
“本王每次给母亲,都被她推辞。”
高湛捏着钱袋,笑嘻嘻道:“奴才一定转交给静嫔娘娘。”
王刚点点头,继续保持萧景琰人设,随高湛来到芷萝宫。
此时芷萝宫中,随着梁帝要来用膳,早就忙活开,静嫔都不得不梳洗打扮一番,换下平常的常服,穿上符合她身份的华服。
一炷香后,梁帝才姗姗来迟。
“今日也算是家宴了,都不用拘束。”梁帝一来就显得和蔼可亲,拉着静嫔坐到自己身边。
事实上,两口子已经小一年没见,梁帝三年来第一次踏足芷萝宫,他可能连静嫔长什么样都快忘了。
“静嫔,你给朕生了个好儿子,这次他在北境大破燕军,很是不错。”梁帝笑呵呵的对静嫔说道。
静嫔谦虚道:“景琰生为皇子,为陛下分忧,都是他应该做的。”
梁帝转头对王刚说道:“这次没升你的爵位,心里可怨恨朕。”
静嫔立刻起身跪下,对梁帝说道:“陛下言重,景琰不过立了些许功劳,怎敢奢求爵位。”
梁帝饱含深意的看了看静嫔,说道:“朕问的是景琰,不是你。”
王刚不卑不亢的站起跪下,说道:“儿臣不敢怨恨父皇,这次大破燕军,全赖将士用命,方帅指挥得当,儿臣不敢居功。”
梁帝满意道:“你知道就好,别以为打了个小胜仗就都是自己的功劳,都起来用膳吧!”
王刚起身重新入座,静嫔开始伺候梁帝用膳。
期间一家三口谁都没说话,直到梁帝开口道:“景琰,你对北狄入关之事,怎么看?”
王刚放下筷子,恭敬道:“北狄犯我大梁边关,不得不防,夜秦给其借道更要惩处,否则不足以镇压其他小国。”
梁帝叹气道:“刚刚朝会,誉王推荐你领兵,朕没有答应,你可知为何?”
王刚回道:“今年江左十四州欠收,国家财政吃紧,父皇顾虑大战再起,户部无法支撑。”
梁帝眼睛一亮,笑道:“难得你有这般见识,确实长进不少。那你说,这仗打是不打?”
王刚毫不犹疑道:“这仗必须打。”
梁帝诧异道:“你都知道朝廷难处,还要打?”
王刚点头道:“此次北狄来犯,最重要是夜秦的态度,若是我大梁置若罔闻,夜秦,西厉这些小国再不会服从大梁管教,到时西境再无安宁。”
梁帝眉头深锁,一脸忧愁。
“朕也知北狄犯边,后患无穷,可打仗的钱粮和士兵何来?”梁帝叹气道。
王刚主动道:“儿臣愿为此战捐银十万两。”
靖王府并不缺钱,先不谈每年朝廷俸禄,就是这些年来萧景琰打胜仗,梁帝虽吝啬爵位,可赏赐不少。
萧景琰孤家寡人,生活简朴,又不好女色,还不用笼络朝臣,钱多的都没地方用。
“好。”梁帝笑道:“景琰不愧是朕的好皇儿,国家有难义不容辞,当为皇族表率!”
十万两就换回梁帝不轻不重的一句夸赞,王刚低着头,嘴角不由一抽。
梁帝让王刚坐回原位,说道:“朝里不少大臣提议裁撤悬镜司,这事你怎么看。”
一句话,让芷萝宫的气氛都变的压抑起来,静嫔的心跳快了不少。
悬镜司是大梁官方谍报组织,权柄极大,不仅有探视敌国之责,更有监视百官之权,是梁帝的鹰犬耳目,有点像明朝的锦衣卫,但比锦衣卫权利还大。
十二年前,前太子祁王萧景禹曾经提议裁撤悬镜司,将之并入兵部,结果没多久就被冤枉结构赤焰军,阴谋造反,结果赐毒酒一杯。
梁帝突然提这么一句,看似是考验题,实则却是送命题,难怪就连静嫔都紧张起来。
静嫔有心代儿子回答,但梁帝冰冷的瞥了一眼,静嫔就低下了头。
王刚思量几秒就说道:“儿臣反对裁撤悬镜司。”
“哦!”梁帝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