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屁颠屁颠的跑到李保年办公室,弯腰驼背来到李保年的办公桌前,小心的说道:
“李主任,王刚不过一个小小的司机,您怎么这么给他面子,还要我给他道歉!”
刘海中拿出火柴给李保年点了一根烟。
李保年冷冷的扫了刘海中一眼,放下烟说道:“你不知道司机班关乎工厂运输,每一位司机都是无可替代的,你把王刚关在仓库里,耽误厂里的运输任务,你负责吗?”
他当然不能告诉刘海中,王刚每个月能帮他倒腾工件,给他带来五百块钱的额外收入。
“司机班又不是就王刚一个司机。”刘海中有些不服气道。
李保年一拍桌子,愤怒道:“你在质疑我吗?”
刘海中赶忙道歉道:“不敢,不敢,李主任,我不是那个意思。”
“哼!”李保年冷着脸对刘海中说道:“以后不允许你再去骚扰王刚,要是给我发现,你这个纠察队长也别干了。”
刘海中心中一惊,个人荣辱是小,纠察队长这个职务是大。
这职务不仅关系到他,还有他两个儿子。
刘光福和刘光天两兄弟相继成年,书读不成,自然没分配到工作。
刘海中一直想把儿子们弄到工厂里干活,只是厂里的职位,一个萝卜一个坑,就算厂长也不好随便安插人进厂,他只好先把两个儿子弄到纠察队,在工厂算个临时工。
“李主任,我上次跟您说的事,有消息了吗?我家两个小子在工厂里做临时工也有一段时间了,什么时候能转正。”刘海中小心的询问道。
“你儿子的工作问题,实在不好办呀!现在厂里也没有空位。”李保年抽了一口烟,说道。
“麻烦李主任多留个心。”刘海中偷偷塞了个小红包到李保年的口袋里。
“你先回去吧!有消息我会通知你。”李保年心安理得的收下红包,然后对刘海中说道。
刘海中点头哈腰的离开办公室,李保年拿出红包看了看,嘴角一抽,冷笑道:
“就这么点钱,还想安排两个儿子工作,简直白日做梦。”
红包里只有20块钱,对一个工人来说是笔巨款,可李保年哪能看上这三瓜两枣。
王刚每次孝敬,就没低于50块钱,当初找他调职司机班,更是包了100块钱的红包。
更别说王刚每个月还能给他带来500块钱的利益。
这也是王刚把纠察队的人都打了,李保年还偏帮他的原因。
所以在李保年这边,王刚的分量自然与刘海中不一样。
刘海中从李保年办公室离开后,与两个儿子汇合,然后趁着天黑朝大杂院而去。
父子三人经过一条胡同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三个麻袋套他们的头上。
“谁,是谁。”刘海中心里一慌,刚想开口骂道,头上就传来剧痛。
一根棍子不停的抽打在刘海中身上,打的他哭爹叫娘。
他的两个儿子,与他是一个待遇。
“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刘海中哭诉道。
“好汉,你是不是认错了人!”
刘海中和两个儿子,被足足打了五分钟,他们不是没试过反抗,只是每次反抗都遭来更重的毒打。
等他们三人再没力气求饶,棍棒才停止下来。
“你们三个纠察队的,我见一次,打你们一次。”冰冷的话语传入刘海中耳中,然后就是一阵寂静。
刘光天和刘光福吃力的把麻袋解开,微微的动作都疼的他们龇牙咧嘴。
“爸,你没事吧!”
两兄弟把刘海中头上的麻袋解开,看到父亲的样子不由倒吸一口气。
此时的刘海中,头已经肿成猪头,进气多出气少,那个打他们暗棍的人,棍棍都朝刘海中脑袋招呼。
“快,快送我去医院!”刘海中吃力的说出最后一句话,人就晕了过去。
刘光福两兄弟一个激灵,还以为他们老爸去了,一阵手忙脚乱。
等两兄弟好不容易把刘海中拖到医院,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经过抢救,刘海中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他脑袋受到多次重击,加上他年纪又大了,就算好了也会有后遗症。
像什么手抖脚抖,半身麻痹!
刘光福两兄弟就好很多,他们比较鸡贼,挨打的时候护着头,所以伤的不重。
如此恶劣的事件,自然引来局里的问询。
只是父子三人被套上麻袋,谁也没看到打他们人的样子。
根据那人唯一留下的话,警察怀疑打他们的人,是纠察队得罪过的人。
刘海中第一时间就怀疑到王刚头上,只是苦无证据。
后来这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李保年还到医院看了眼刘海中,让他安心养病,纠察队的事情他已经交给其他人干。
刘海中一听顿时就急了,可他脑袋有伤,话都说不利索,也没法改变李保年的决定。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纠察队长换人,刘光福和刘光天这两个前纠察队长的儿子,自然难在纠察队里待下去,很快就被赶走,连工厂临时工都干不了,成了街溜子。
刘海中病愈回家后,因为脑袋的后遗症,干活不利索,再也无法干七级钳工的活,被调到后勤部,做了个闲职,工资也下调不少。
这还不是最惨的,刘海中当纠察队长期间,作威作福,得罪不少厂里的人。
那时他大权在握,厂里的人敢怒不敢言,被调后勤部门,那就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整天被人针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