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大闻言退杆子尤氏一软!
及至进房想要寻找老太太磕头,却见地上一遛摆着老库房那些失窃之宝物,顿时退杆子一软就跪下了:“请老太太安!”
贾母虚眯着眼睛看了半天,而后冷笑:“哦,赖大啊,几日不见,你都成了老祖宗啊!”
赖大吓得磕头如捣:“老太太您吓煞奴才......”
贾母冲着凤姐一努嘴。
凤姐便道:“老太太吩咐我问一问你,前些年修园子,您不是说库房古董因为银子不凑手都典当出去了,如今咋么都在这里翻出来了?”
赖大额上汗珠子指望眼中钻:“这个,二奶奶,那个,奴才也不知道,这些都是二太太吩咐奴才取出来交给周瑞,周瑞在托付他女婿冷子兴调配。奴才实在不知道啊!”
贾赦心头窝火,赶上去一脚踢在赖大心窝子里:“你还敢图赖?你那时候怎么跟我哭呢?没有银子,要典当,如今我算知道了,这府库就是被你们瓜分了,一座圆子三百万,哈,黄金打造啊!”
回头,贾赦就给贾母作揖:“老太太,今日无论您同意不同意,我要把赖大家里搜一搜,若是搜不出来,我磕头,若是搜出来,我要把这吃里扒外贼子活剥了!”
赖大闻言只磕头:“老太太开恩,家里老人孩子一大帮子呢!”
贾赦又飞一脚踢翻了赖大:“你家里老人孩子,我家里现在被人逼着要债呢!”
贾赦嘴里虽然说得磨刀霍霍,却是站着不动,眼睛狠狠得看着自己母亲贾母,似乎,贾母不答应他,他就要忤逆行凶一般。
贾母静默半晌,叹息:“赖家这些年鞍前马后也不容易!”
贾赦闻言抱拳而去:“儿子省得!”
贾赦几乎是蹦跳出门去,贾母瞅着贾琏:“你去看着,不要赖嬷嬷!”
贾琏只得出来,心里憋了一股气,速速点起家丁护院,父子二人直奔你荣宁街后街花枝巷口赖家大花园子。
这边赖大见贾赦这个无赖去抄家,顿时晕厥了。
贾母这才起身:“凤丫头,把这些东西重新造册入库,余下银子一并清点出来造册登记,再把这屋里动词逐一清点,除开公账在册东西,再除去你二太太嫁资,余者通归库房,等候你公爹消息回来,一并报我知道!”
贾母这里被人搀扶回去好容易才眯蒙过去。
鸳鸯琥珀一旁守候服侍,贾母少顷惊醒,再不肯入睡,一心等候贾赦消息,贾母心中只是翻滚纠结,不知道是希望贾赦能够抄出银子,还是什么也抄不出来才好。一时间,满室静谧,谁也不敢开口说话。
晚餐上桌,鸳鸯再三恳请,贾母只是摆手,说是胃胀肚子胀,却有不许请太医。鸳鸯无法,只得去求黛玉。
黛玉心中如今是万般纷乱无从理,十分烦乱纠结,却还要打点精神,带着紫鹃雪雁来陪贾母说话解闷。又撒娇说自己饿了,总算把贾母骗到桌上,却是祖孙各自提提筷子,拢共扒拉三口米饭,喝了三口热汤,做个样子就散了。
贾赦知道傍晚尚未回府,却是贾琏派了旺财回报,赖大府库比王氏藏宝阁还要丰盈。如今已经清点出足足四十八万雪花银。还有古董字画无数,全部是这些年从荣府扒拉回去。
其中就有老祖宗贾母那年大寿,人家送的蜜蜡佛像!
赖嬷嬷?赖家竟然贼心如此,水还是可信之人呢?
贾母呆愣了半晌,招手叫凤姐近前吩咐道:“给你老爷说,银子不用抬回来,直接凑足五十万,明儿直接抬去户部吧!”
凤姐答应一声。
贾母又叫住了凤姐,道:“你给琏儿说,叫他盯着他老子,还债凭据,我要过目!”
贾母这是怕贾赦把荣府子孙最后一点救命银子给弄没了。
贾母心中这几日只是乱跳,跪在夫君贾代善面前喃喃自语:张大人竟然上门来要银子?
张大人是谁啊,是圣上跟前行走之人,若是荣府盛宠不衰,林如海活过来逼迫他,只怕也不会出头吧?
如今为了一个孤女竟然跟荣国府叫板?
这说明什么呢,说明圣上已经厌弃贾府了!
贾母心中悲哀不已:“难道这个家要败在我手里?”
回头却说李莫愁,当晚,李莫愁约见了玉钏,玉钏这个丫头算是被李莫愁相中了,也是李莫愁拿捏住了玉钏死穴,那就是金钏,李莫愁每一世打动玉钏的条件只有一个,甚至这三四世李莫愁说的话都没变过:“想不想让王氏给你姐姐抵命?想不想让薛宝钗为她鄙视过你姐姐节烈付出代价?”
玉钏就会问:“当然想,姐姐您不是痴人说梦吧?二太太在这府里只手遮天,宝姑娘已经内定的宝二奶奶了,她们都是这荣府最有权利女人了,咱们不过做下人,做丫头,如何能够扳倒她们?”
李莫愁则会淡淡笑:“你姐姐死了不说,还被拿起人烂人故意编排,害得你父母憋屈早逝,害得你成了孤儿,你甘心么?不相信我,你永远别想报仇,相信我,或许能报,你自己选择吧!”
然后置之不理。
然后,顶多不过三日,玉钏就会主动来寻李莫愁:“姐姐您说吧,让我干什么,顶多不过一条命,反正我家里已经死光光了!”
这一世,李莫愁再一次用报仇作为条件打动了玉钏,这会子李莫愁一如前世,再次安慰玉钏:“你放心吧,老太太决定要给姑娘配齐四个大丫头,八个小丫头,我已经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