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闻言愣了一下,接着朗笑出声:“好一个案牍缠身,有心无力。仲仪之言随和玄德有些出入,结果却居然能不谋而合?实在一桩巧事。”
“昨日玄德向我请命:自愿领兵三千前去会盟。我已然答应他了。只是玄德虽与我有同门之谊,但终究不算幽州所部,讨董会盟,还需一位我部将士在场方能显示我幽州诚意。仲仪那里可有合适人选?”
管休低头冲着公孙瓒长身一礼,面色严肃,语态陈恳地说道:“休以为赵云赵子龙可堪此任。”
公孙瓒看着管休摆手笑道:“子龙嘛……到底年轻,恐怕难堪此……”
“主公!”管休豁然抬头,有些心急地争辩:“主公若是觉得赵云年轻,恐其办事有失;可遣一老成稳重之人随其前往,提点左右。”
公孙瓒皱皱眉头,却没见生气,只是看向管休耐心说道:“仲仪,非是我不信你。而是此行关系重大,子龙他……毕竟资历尚浅,派他前往确实不合适。”
管休低下头,拳头暗暗握紧:又是这样!又是这样!这都多少回了?每次他一向主公举荐义弟,主公就以他年轻为由,千般推拒。他怎么就光盯着年龄、资历?不去看看他的才华,不愿给他一个机会呢?
强忍着心中愤懑,管休开口平静问道:“那以主公之意,谁去合适?”
“田楷吧。让他随玄德前去讨董。”
管休咬咬牙,终于还是应诺领命,准备去给田楷传话。只是行礼告退时,听公孙瓒笑意盈盈问了句:“仲仪是建宁间生人吧?为何尚未婚配?”
管休心里“咯噔”一声,转过身面色如常,袖手答道:“昔日冠军侯有言:匈奴未灭,何以家为?休不才,愿效前人之志:鲜卑不灭,不敢言家。”
公孙瓒笑着摇摇头,带着长辈对晚辈的赏识提点:“到底是年轻,这世间哪有什么这个不成
,那个就不干的事。成家立业本是人生大事,鲜卑不过时寇耳,何须仲仪如此费心了?算了,看你这样子估计也听不见我的话,等回去后,有时间多去将军府走走吧。续儿那小子自从上次比赛射箭输给你以后,一直不服气的很,正想着怎么扳回一局呢。”
管休暗舒口气,笑了笑,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大公子师出名门,习射功夫已是常人难及。休上次胜出,不过侥幸。若是再比,管休恐怕就要丢人现眼了。到时候主公再认为管休之才,不过了了,难堪大用,那管休岂不吃亏?”
公孙瓒听完哈哈大笑,笑完手指管休:“这全军将士中,能和本将如此说话者也就只有你管仲仪一个了。”
管休低头,不驳不辨:“那全赖主公抬爱。管休才敢如此放肆。”
“你要是还算放肆,这天下就没有稳重人了。行了,不耽误你了,你下去吧,把田楷叫来。”
管休沉声应诺。行礼后,缓步退出帅帐。
在出门后,管休仰头看着远处满野,闭眼深吸一口气:刚才那话,隐隐透着招婿之意。让他去将军府和大公子切磋是假,让众位夫人暗中相看女婿才是真!公孙府中,光待字闺中,云英未嫁的小姐就有三四个,主公那里作这种打算实在也算情理之中。
只是一想到娶妻,管休的手不自觉地放在腰间:那里是有绣着“平安”“祥顺”字样的锦囊,因为贴身保管,爱惜有加,七八年下来竟依旧整洁光亮。
管休眯眼,转向南方,垂着眸轻轻叹息一声:也不知道她这些年过的怎么样了?夫婿对她可好?可还……记得他这个……管休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元宵节快乐。我终于有一天更新时间不那么诡异了。呼,大早上敲字,还真累啊。
讨董联盟成了,啧啧,乃们说:历史上,荀彧归曹时,曹操一没奉迎天子,无政治优势;二没雄踞北方,无军事优势。荀彧怎么就挑来挑去挑中他呢?安知没有文若这句:“总会有人的……总会有人真正尽力讨董……”的原因?
安啦,感慨发完,要收藏要评论啦。
乃们要是不给俺,俺就下手虐文若。嗯,还有管休管仲仪哥哥。。。嘿嘿嘿(坏笑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