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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做了个噩梦。
梦里,她被人绑在了手术台上,然后一个恶毒的女护士一直在拿着一个超大超粗的针筒扎她。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她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针孔。
这吓得第二王侯小姐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的,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那梦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到此时她都醒了,身上却真的有些残留的刺痛感,仿佛真的被人刚扎过一般。
血族十三氏本来就是开医院的,伊丽莎白更是族里赫赫有名的医生,她自问自己平日里还是挺有医德的,也没怎么坑害过病人,这是真的想不通为啥自己会做这么可怕的噩梦。
不过,随着她的苏醒,迷迷糊糊的意识逐渐回归,伊丽莎白回想起了之前的战斗,还有那仿佛近在咫尺的灼热太阳
她顿时浑身一个机灵,然后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第二王侯小姐本以为自己和姐姐诶战败了,应该会被那马戏团的人给关押起来的,但是出乎意料,这是个相当干净整洁,甚至还有点小温馨的房间。
而且,她此时身上竟然一点拘束手段都没有,既没有被封锁魔力,也没有被带上镣铐啥的,这待遇真的一点都不像是被俘虏了。
不过,令伊丽莎白感到安心的是她很快就在隔壁的床上见到了还没醒来的姐姐,她上前查看了一下姐姐的情况,发现姐姐呼吸很平稳,并没有什么危险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而就在这时候,房门打开了,一个黑发的身影朝着门里鬼鬼祟祟的探了探脑袋,而她的手上还握着一把银光闪闪的箭矢。
是那位天赋妖孽的占卜师小姐。
“咳咳你醒了啊,睡的怎么样?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
见到自己的目标醒了,阿蒂默默的将手里的银箭背到身后,然后她那天使般纯洁可爱的脸上露出了无害的笑容的,很是关切的如此问道。
嗯,她才不关心这吸血鬼大身体状况呢,她关心的是自己的真爱之箭的效果现在解除了没。
她之前是真的下了猛药,那一箭在她的嫉妒心的触发下属于是超水平发挥,要是不解除的话真的可以让这吸血鬼龙娘大妈纠缠那小丑一辈子的。
而现在,小丑竟是我自己。
一想到那那个神秘的小丑竟然是老师的化身,而自己在嫉妒心的作用下亲手给自己制造了个情敌,阿蒂就悔恨的想要给自己两巴掌。
他喵的,原罪误我啊。
而之前射出那一箭的时候有多痛快,之后想要解除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她有两支箭,一支金箭,一支银箭。
金箭是爱情之箭,能让人不可自拔的爱上某个目标,而银箭则是抗拒之箭,能让人情不自禁的开始讨厌某个目标。
当然,两只箭其实是可以互相中和,金箭可以解除银箭的效果,而银箭也可以解除金箭的效果。…
但是谁让昨天她的金箭超水平发挥了呢?
反正阿蒂昨天已经在这位吸血鬼龙娘大妈还昏迷着的时候用银箭扎了她一晚上了,现在要不是这家伙已经醒了,她还想再多扎几下。
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梦?我昨晚确实是做了个噩梦。”
伊丽莎白则先是有些警惕的看着这位占卜师小姐,不过,在发现来人只有这位占卜师之后,她稍微松了口气。
只要那个手段诡异的男人,还有那个能召唤太阳的魔术师没来就行。
此时第二王侯小姐已经恢复了巅峰期的75w玛娜魔力,因此,如果只是面对这位占卜师小姐的话,她倒也确实不怎么畏惧。
而且,她回想起昨晚那个奇怪的梦,想着既然对方既然是占卜师,应该也会解梦,索性也就直接说了一下。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情况,占卜师小姐,我这个梦有什么征兆吗?”
她还有些紧张问道。
毕竟她是真的有好多年没有做过梦了。
阿蒂:“”
魔王少女顿时有些心虚。
这什么梦哦,你丫的是真的被我扎了一晚上好吧。
不过,她自然是不可能告诉这个吸血鬼龙娘大妈真相的,她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然后张口就来,开始胡扯。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你是血族魔女,血液就是你的生命,而针筒那是抽血的,还是那么大,那么粗的针筒,还扎了整整一晚上,这说明你未来一段时间里可能会陷入低谷。”
“不,这可能不只是你,你只是个代表而已,可能是你们血族十三氏未来一段时间都将低迷,向来都是吸别人血的你们会将之前吸的全都吐出去。”
“不过你也放心,既然你梦里还一直挺清醒的,说明这危机并不致死,你们还是有一线生机的,只要能抓住的话,那么那针筒既可以抽血,也未必不能输血。”
阿蒂随口就这么胡扯起来。
而对面,伊丽莎白也听的很认真,她越听越觉得有道理。
嗯,主要是这位占卜师小姐是真的天赋高的吓人,有王者之姿,她的话搞不好真的代表着天命也说不定,总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心里这么想着。
直到阿蒂的侃侃而谈被一个脑瓜崩给打断。
“哎呦老师,你干嘛啊?“
魔王少女捂住自己的额头,一边痛呼着,一边如此朝着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身边的宅魔女撒着娇。
多萝茜对此也是无语。
这熊孩子现在是自己不认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