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若是五叔的官越做越大,我们虽然说可以跟着沾光,可是,”杨兴达皱着眉头说道:“我听外面的下人说,男人一有权有势的话,肯定会有不少女人送上门来的,爹可是五叔的大哥,若有女人送上门来,为了五叔的前程爷爷奶奶定是不会推拒的,娘,你想我们母子四个落得像兴耀他们母子那般的下场吗?”
一听这话,原本就下定了决心的小周氏根式坚定不移,她可不是王语嫣那个没出息的女人,若真是发生那样的事情,哼,前程算什么,他们母子不好过,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所以,如今再听到周氏说这般的狠话,想都没想就跪在周氏面前,“娘,我哪敢有这样的想法。”
接着杨天山也跪了下来,他早就将自己心里的想法一一告诉给了杨双吉,原本以为爹会赞同的,谁能想到爹和娘反对得这么彻底,他怎么说都不松口,本来心情就烦躁的他,说话也就没有了那么些估计,“爹,娘,儿子就想不明白了,无论五弟以后多有出息,杨家村不还是我们的老家吗?不是做儿子诅咒爹娘,你们年老的时候不也还得落叶归根吗?我身为老大,回去又有什么不妥?”
杨双吉也明白这一点,只是,“老大,你有没有想过老五,他这才当了官,你身为他的长兄,竟然拖家带口的离开,外人会怎么想他,因为她媳妇的关系,他现在的名声已经很是不好,我想着等时间一长,老五的能力摆在那里,这件事情总会淡下去的,可你若是这么做,却是置老五于不义之地,那他在官场上岂不是更艰难了。”
杨双吉靠在床上,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然而,他这一番掏心掏肺之言,非但没有感动他的长子杨天山和长孙杨兴盛,反而让父子两人的心出奇的冷了,说了这么多,甚至将孝字都摆了出来,说到底还是为了老五。
心寒之余,杨天山父子两个倒是更下定决心,等到大雨一停,无论爹娘说什么,他们都是一定要离开的,否则的话,能不能跟着老五沾光享福他不知道,可他觉得以爹娘现在的态度,他们整个大房,他的儿女都有可能为了老五的前程做出牺牲,就像之前老四那样,因为他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爹逼着老四去娶亲时,所说的话,说话时的语气,神态都跟现在一模一样。
大雨依旧在继续,司月和柳无岸倒是再也没有见过面,而在刘家村的杨天河,在心里数着他已经有多少日子没有见过司月,见过小宝和西西了,坐在破椅子上,看着外面依旧阴沉沉完全没有放晴的天,还有不停下着的雨,心情就跟天气一样阴沉。
“碰,”许尚书府邸,后院的如梦院内,即使是大雨倾盆,院子里也呈现出另一种清脆,绿意盎然格外干净之美,规格之内,无论是鱼戏莲叶的屏风和精致的镶着金边的梳妆台,还是轻飘如絮般的蓝色床帐和柔软如云的锦被,无一不彰显着女子的秀美与柔和,然而,就是这般美好的房间内,却突然发出巨大的声响,打破了这里的美好与静宁。
虽然这声响透过重重雨声,很快就消失无踪,不过,在房间内的两个丫鬟听得却是心惊胆战,跪在地上,低着头,看着地上的瓷器碎片,有些心疼,仅仅是这么一件瓷器,那也是他们卖命一辈子也挣不到的。
“可恶!”许如梦娇美的脸上全是怒气,想到刚刚柳姐姐过来说,柳公子这些日子因为大雨的阻隔,因为丞相的阻拦,没有见到司月,整个人是茶不思饭不想,消瘦憔悴了许多,天天都长吁短叹的,她看着实在是难受得不行,来这里向小姐妹唠叨唠叨,也好解解心里头的郁闷。
等到柳无忧离开之后,许如梦直接将一旁装饰用的花瓶踢到在地,心里的怒火,妒火燃烧着她的理智,粉拳紧握,捶打着左面,明亮如梦幻一样的大眼睛里全是戾气,“那个贱女人,真是好手段,一个有夫之妇,你们说,她哪一点比我好?”
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从心到嘴都是苦的,这个问题,别说她们想不通,恐怕整个京城的人都在疑惑吧,柳公子那么出色的人,她们就是看上一眼都会面红心跳许久,怎么就会看上一个长得不少的有夫之妇?这个有夫之妇还是柳相仇家里的姑娘。
只是现在,主子问话,两人是必须得回答得,掩去眼里的恐惧,抬起头,若是杨天丽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出这两个丫鬟来的,当初那药就是从这两人丢下的。
“小姐,”跪在左边的丫鬟想了许久,才开口说道:“这件事情怎么想奴婢都觉得诡异得很,那贱人和柳公子怎么看都不搭配,奴婢一点也没看出来她有哪一点比小姐好的,”得到许如梦的怒视,那丫鬟抖了一下,连忙改口,“怎么看,那贱人连小姐你的脚趾头都比不上的,奴婢想着,”那丫鬟话说得很慢,显然是在心里琢磨,“要么是柳公子中邪了,要么就是那贱人使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奴婢听说长乐侯府里,谁都不待见那贱人,可大公子对她却是极有好感的。”
这话刚刚落下,另一个瓷瓶倒地,发出清楚的响声,说话的丫鬟立刻低下头,便听到自家小姐咬牙切齿地说出两个字,“贱人。”
两个丫鬟都是许如梦的贴身丫鬟,自然明白自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