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宓抓着闻柒的小手,放到一边,便要起身:“爷去沐浴。”耳根子微微泛红,他想,是该去去火。
闻柒不依,抱住秦宓的腰不撒手,无比大方地说:“不用,小爷不嫌弃你。”
秦宓不动了,任闻柒那双小手偶尔作乱,这般时候,不能动,会点火,会出事。
闻柒抱着秦宓躺下,寻了个舒服的地方窝着,八爪鱼似的缠着秦宓:“乖,从实招来。”
秦宓很乖,从实招来:“爷剥了娆姜的脸。”
闻柒煞有其事地惊了一下,咋舌:“爷可真不怜香惜玉。”说得好像她很怜香惜玉似的,眼眸一转,喜滋滋地笑了,她呵呵笑着,“干得好!那等妖孽,剥了干净,省得祸国殃民。”
秦宓似有若无地应了一声,手轻轻落在闻柒腹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揉着,嗓音轻得有些缥缈:“闻柒,想回大燕吗?”
闻柒笑着反问:“方才见了燕孝钰?”
“嗯。”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字符,足以表示秦宓对此人不满,不悦,用唇角蹭着闻柒的发,问她,“想回去吗?爷依你。”
腹部暖暖的,闻柒舒坦地眯着眸子:“大燕那老东西差不多断气了,是得回去看着点,姬家老不死的也不安生,得收拾收拾。”
半刻沉吟,秦宓道:“好,爷随你一起回去。”
闻柒笑弯了嘴角,浅浅梨涡盛满欢愉,她眨着眸子揶揄着:“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啊,我家爷真出息。”
秦宓认了,不做声,拍了拍闻柒的背,又揉着她的小腹。
闻柒懒洋洋地偎着秦宓,没骨头似的,魇足地舒了口气,喃了一句:“小十七应该早就会喊娘亲了,有点想他了。”
前些日子,寅礼刚过了两岁生辰,齐三来书信说道,小家伙会唤娘亲了,长了几颗前牙,最喜欢流着口水喊‘哥哥’,很是闹腾,成日里翻天覆地整得一干伺候的人有苦难言。
这哥哥,应该喊的是宓爷,是闻柒走时教的,小东西学得快,记性也好,专不学好,这一点,倒像极了闻柒,秦宓对此有些头疼。
“喜欢孩子?”秦宓亲了亲闻柒微微泛红的脸颊,放在她腹部的手越发地轻柔。
“嗯。”她点头,笑嘻嘻地说,“若是我家爷的孩子,定是世间最好看的。”
谁都知道,这世间男子,若论容貌,谁比得过秦宓,秦宓虽不喜谈及容貌,但这会儿倒是认真地回了句:“是,爷的孩子会很漂亮,像我。”其实,像闻柒也好,秦宓细想过,便是只像了他一半容颜,也够倾城了,性子还是都像闻柒好。
“秦宓。”
“嗯。”
秦宓抬眼,眸底映出闻柒巧笑嫣然的小脸,她弯弯同半月的眸子转悠着,流光溢彩,说:“我们来生一个吧。”
秦宓微愣,足足默了半晌,眸子微敛,他抱住闻柒,伏在她肩头,看不见容颜神色,轻哄了一声:“乖些,不闹了。”
不从?
闻柒很乖,不吵不闹地任秦宓抱着:“若是以前,你定会来个反扑,然后大战几百回合吃个里里外外彻彻底底。”
秦宓哑口无言。以前,他确实如此。
闻柒看着秦宓的眼,专注地对视,她说:“秦宓,有古怪。”
闻柒她,太聪慧了。
秦宓垂下眼眸,一潭深秋的水,撩起了涟漪,怎么也不敢看闻柒了,放在她腹下的手,动作乱了。
闻柒说:“你都不敢看我。”
秦宓抬眸,看她,无波无澜的眼底,有种欲盖弥彰的凌乱。她素来火眼晶晶的……
“小宓宓~”声音突然九曲十八弯了,闻柒瞪着水汪汪的眼,控诉,“你不喜欢我了。”
她很委屈,好像快哭了,当然,只是好像。
秦宓怔了一下,良久才抱着闻柒哄,拍着她的肩,动作笨拙却轻柔:“喜欢,爷很喜欢你。”回答地专注认真,绝对没有半分敷衍。
闻柒吸吸鼻子,眸子又一瞪,更水润了,她接着控诉,更委屈:“你不喜欢我的身体了。”
白二说,怀了身子的女子总是喜怒无常的,秦宓觉得很有理。
秦宓无奈:“不准胡说。”
闻柒不依不挠,极少如此耍性子:“那你为什么坐怀不乱?”她哼哼唧唧,很有理,“哼,你才不是柳下惠呢。”说着,还故意在秦宓怀里扭了几下,小手乱抓,听到秦宓一声闷哼,她眸子一挑,洋洋得意,“看吧,不是柳下惠。”
喜怒无常的闻柒,心思一如既往的细腻又跳脱,行为……变本加厉的放肆又大胆。
这才片刻,秦宓额头便沁出了细密的汗,嗓音微微嘶哑,抓着闻柒作乱的手:“嗯,爷不是柳下惠,所以你莫要再闹爷了。”他伏在闻柒肩头,重重喘气,闷闷的嗓音低沉,他说,“爷难受。”
不是坐怀不乱,是不敢乱,秦宓紧抿的唇,有些发白,眸子却潮红,紧紧抱着闻柒,不敢重了,又不敢轻了,偏生怀里的女子还不消停,蹭了几下,抬头,一脸不可思议:“爷,你不是得了什么隐疾吧?”说着,小手便往下探。
这女子,总是直来直去,没个怕。
秦宓绯红的脸,有些铁青了,一把按住闻柒的手,迟疑了许久,他才说:“我们慢些,会很轻,你,”绕是秦宓,耳根子也不禁发烫,眸子分明潮/热极了,却温柔得近似魅惑,他伏在闻柒耳边,轻声细语,“你不准胡来,让爷来。”
他想,他没法子了,若不如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