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容与瞥着延龄肩头的脑袋,心里那原本已压下的怒意又窜了起来,不止恼她,也恼自己总是被她的一举一动左右情绪。眉头不自觉皱得颇紧,他抬手指着延龄胸口,冷冰冰的语气配上冷冰冰的脸,似要将延龄生吞活剥般,“胸口会疼就好,但你记住,只有见着我的时候才可以疼,若是变了,我就将它挖出来。”
延龄惊愕:“挖?挖什么?”
“挖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声音低沉,似从地狱而来。
姑且不论他要挖什么,此种言论和语气想来没几个人听着能舒服,延龄撇过脸:“之前倒从未觉得容王竟是如此狂傲自大之人。”
好在亭外结界方才已消散,延龄得以趁其不备,催动术法将自己同伍逸瞬息移到了马车旁,见着车夫倚门打盹,她重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