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山回过闷来,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说道:“不对不对,城隍爷啊,捕快大爷啊,还有衙役大爷啊,我媳妇分明给我托梦说死的冤,这是没错的啊。”
城隍爷招来小童,让其把话说清楚,小童做错事,低着头一副可怜的模样,咬着嘴唇说道:“那天有人送来两本册子,上面是些生活在附近,近一百八十天内死亡的人的生平记录,我的职责是将其保存起来,以便将来城隍大老爷调查使用。因为好奇,我总会将这些生平看一遍,其中的确有一位名叫李梦玲的女子,嫁于名叫赵大山的男人,婚后育有一子,因感染重病身亡,亡时怀有两个月身孕。后来因为困倦打翻烛台,册子付之一炬,久而不敢声张,没想到落下这么大的麻烦。”
赵大山不信,欲与城隍爷辩驳,城隍爷却是一副盖棺定论的态度。王招远与城隍爷细语几句,转而说道:“赵大山,城隍爷认定的事都是有理有据的,你的媳妇李梦玲的确已经走了,至于是谁给你托梦,又当如何,不属于此番地界管辖。我了解你的心情,不会就此安心,有此一人向你推荐,人称神棍阿宏,我在阳间的凡胎正是被他搭救,你可以去找他。”
城隍庙可以管的,自当击鼓鸣冤,迈步而入。一旦超出城隍庙的范围,彼此之间的关系便会戛然而止。伴随着退堂的声音,眼前的一切逐渐模糊,再清晰时已回到位于五里山的哑巴家中。不会说话的王招远就是个拒人千里之外的丑陋哑巴,在纸条上写着神棍阿宏的名号,示意赵大山下山去想办法。赵大山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剧情变化,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有些浑噩。
大诚打扫完院子,满身大汗的坐在藤椅上喝水,这才是春天就已经热成这样,烈日炎炎时自己这魁梧的身板简直就是个累赘。不自觉的抬头看一眼太阳,只这一看,双眼便被刺眼的阳光吸引,刺在眼球上像做按摩一样舒服。正打算多看几眼时,神棍阿宏将一条浸泡在凉水中的毛巾扔在大诚的脑袋上,覆盖了半张脸。沁凉的舒适感将大诚的神思拽回,一边抹着脸上的汗珠一边问道:“阿宏叔,您让我不使用眼睛,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诚说的是用双眼紧盯企图伤害女警的狐狸的那件事,当时只是看了一眼就出现各种古怪的幻象,神棍阿宏急忙阻止,让他不要使用眼睛。这件事一直放在大诚心中,神棍阿宏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正要解释,却被外面骑着小摩托的赵大山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