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李奶奶家的院子都被阴气笼罩,因为不敢离开八张符纸圈定的范围,他们根本无法离开院子,只能请亲戚朋友送些粮食蔬菜。亲戚们每次都把东西放在门口,包括乡亲们在内都不允许进去。眼看神态越发糟糕,大家都劝他们一家再想想办法,这样躲起来不是办法。

守奎懒得解释,只请大家远离一些,以免招惹不干净。一来二去时间久了,乡亲们觉得守奎一家并不是被鬼怪妖邪纠缠,而是彩荷去世后这一家子人的心态变了,也就是得了精神病。

高人的师哥始终没有出现,这令守奎相当不安。更令他胆战心惊的是,院子虽是露天的,上方没有任何一丝遮挡,太阳也在每一个晴天出现在天上,可就是没有阳光落在院子里,更无从提及温暖的感觉。整个院子仿佛被一种看不见的东西笼罩,将阳光、温暖、甚至是新鲜空气全都挡在外面。

又过了几天,守奎实在等不下去,趁着艳阳高照时翻出院门,一个人悄悄跑向高人的住所。一路气喘吁吁的来到高人家,院门紧闭,敲了半天都没人回应。守奎心颤得厉害,难不成高人没有缓过来,已经死掉了?又或者他缓过来,因为惧怕老黄仙,和师哥逃走了?

就在守奎进退两难时,几个乡亲悠哉悠哉的走来,说道:“我们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高人了,估计是去给别人看门道还没有回来吧。”

被逼上绝路的守奎没有任何隐瞒,说道:“我确信高人不会那样做,实不相瞒,我是丰云村的守奎,因为招惹阴鬼,前些天被高人救下,可是黄大仙太阴邪,高人受伤后被送回来,由他的师哥照顾,并且答应我一旦身体好转就会回去救我,可是这都好多天了,他们还没有来,我很担心他们的状况。”

乡亲说道:“高人为人负责,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如果迟迟没有出来,难道真的出事了?”

守奎急忙说道:“我很担心,可是又不能闯到别人家里,这可怎么办!”

乡亲们互相看了看,决定将村长请来,彼此做个证明,再一起翻墙进去。因为高人平时总是帮助大家,口碑极好,村长不出十分钟就赶了过来,一同出现的还有很多听到消息的闲人。有了大家壮胆,守奎心安几分,第一个翻过围墙,飞快的跑进屋内。

屋子里并没有高人和师哥的身影,乡亲们把所有屋子都找了一遍,正纳闷时,守奎想起地窖,转身就往外面跑去,大家跟在后面,一同沿着楼梯进入地窖。地窖里没有灯,即使白天也很黑,有人打开手机的闪光灯,这才看见骇人的一幕。

当初盛放鸡血的脸盆还在,里面已经干涸,鸡的尸体似乎也被清理过,只剩下很少的一部分丢在地上。远处的石床上躺着高人的尸体,高人一丝不挂,身上没有伤口,嘴巴和gāng_mén却被咬烂了,以一种相当诡异的方式呈现在众人面前。高人的师哥侧躺在地,从姿势判断他是想爬起来帮助高人,却因为某些原因没有成功,直接死在地上。师哥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这是他的致命伤,不知是谁捅进去的。

令人奇怪的是,地窖里看起来十分血腥,却没有一丁点血液的味道,考虑到是在封闭的地窖里,这种情况十分不寻常。大家全都傻了,直到有人惊恐的边喊边往外跑,众人才回过神来。村长要求所有人远离现场,并立刻报警。所有人都在往后退,唯独最前面的守奎一屁股坐在地上,绝望的欲哭无泪。

有人搀扶守奎,也有人把他的事告诉村长,村长心疼他,却也没有办法,只能请他好自为之。守奎回到家里将事情告诉李奶奶和彩莲,得到的同样是呆滞和绝望。第二天下午,有人敲开他家院门,警察来调查关于高人和师哥的事。守奎毫无保留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正义的警察阳气十足,却在李奶奶家里觉得特别不自在,就连心情复杂的守奎都发现了这一点。警察问了很多问题,守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虽然听起来很玄乎,可是经常游走在大山乡村的警察多少还能理解一些,只不过自从警察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高人和其师哥的死属于警察要调查的事情,守奎只担心自己家里的诡异。几天后的夜里,他们都已经睡下,却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守奎四处查看,发现有黑烟飘进院子,自下而上的覆盖贴在各个地方的八张符纸。回想当初的一幕,守奎意识到高人的阵法即将被破,便把李奶奶和彩莲喊醒,要么坐以待毙,要么鱼死网破,又或者就是往外逃。

守奎对神棍阿宏说道:“我们既不想等死,又没有能力反抗,只能选择逃跑,可是就在我们拿着金银细软往外跑时,还是出事了。”

身强体壮的守奎本是个颇有力气的男人,可以一个人对付一头待宰的猪,能够端着鞭子就把牲口吓得老老实实干活。正是这样一个被本村和周围村子的少妇垂涎欲滴的大男人,却在最需要他展现男人魄力与承担责任的时候摔倒在地,痛苦得抱成一个肉疙瘩。

四下里阴风阵阵,倚靠院墙的参天大树沙沙作响,风吹得眼睛睁不开,彩莲背着金银细软,一手搀扶李奶奶,一手企图拽起守奎。守奎知道自己着了道,没有多说什么,只让彩莲带着李奶奶赶紧逃去二姨家。经过一番纠结,彩莲和李奶奶抹着眼泪往外跑,院子里只剩守奎一人,他仰面躺在地上,趁着身体不那么疼时,趁着死前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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