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在哪?”老李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这……”
程处亮瞥了一眼紫宸殿墙壁上的一柄镶嵌宝石的利剑,“陛下,您把那柄天子剑借给臣,再找孔颖达帮臣要一个亲传弟子的名额,保证一百万石军粮七天之内送上来。”
“天子剑?”老李从墙壁上摘下宝剑,“朕的剑,不值那么多粮食。”
我呸,姓李的,你好不要脸!
“陛下,您让内侍送去外面,臣在外面取剑!”
程处亮没有接过宝剑,在皇帝面前三丈之内不允许见铁器。
“呵呵!朕会怕你行刺?”
老李满脸鄙夷的扫了一眼程处亮。
但还是将剑丢给程处亮,伸出手掌左右晃动,“朕,一只手就能打你十个!”
说完,老李拍拍程处亮的肩膀,“十万石军粮,朕就可以保你不死,放开手脚去做!”
“男人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说一百万石就是一百万石,只能多不能少。”
程处亮将天子剑别再腰间,用手一拍,“这把剑用好了,还能搞来百万贯铜钱!”
“天子剑,不能沾染无辜之人的鲜血!”老李又嘱咐道。
“放心吧,就是拿出去吓唬人的,臣喊出来先斩后奏,谁敢不跪下来求我法外开恩?”
“嗯。”李世民点点头,“还有,以后别的辅机恶语相向,盐道衙门是朕交给他的。”
“……”
程处亮无奈的点低头:傻逼老丈人,大唐最大的狗大户就是你大舅哥长孙无忌。
离开了紫宸殿,程处亮直奔右武卫的军营。
军营里,程处默正在带领军卒操练,程处默更是亲自带头舞槊,一杆步槊在他的手里舞的那叫一个虎虎生风。
“大哥……”
程处亮上开双臂,一路小跑,脸上布满了悲戗的情绪,“大哥,有人欺负咱娘!”
程处默听闻,将手里的步槊丢给军卒,对着程处亮一立眉,“成何体统?不知道的以为咱们老程家要被灭族了呢!和哥说,谁欺负咱娘了,哥现在就带人去砸烂他们家的府门!”
程处亮拉着大哥程处默进了营帐,“哥,是崔家。前几天我又看见咱娘偷偷哭了!”
“混账东西!”
程处默狠狠一拍桌子,“给他们崔家脸了,你在这等着,哥这就叫一队人砸了崔家,打断崔家所有人的狗腿。”
“哥,你先听我说完。”
程处亮一把拉住程处默,“咱娘当年被赶出崔家,娘心里一直没过去这个坎,经常偷偷的抹眼泪,这笔账咱们必须跟清河崔家清算。”
“对,必须算,不打断他们的狗腿,这口恶气就不能算撒出去了。”
“但是现在,还有个问题,我欠朝廷百万石军粮……”
“啥?”
程处默对着弟弟就是一脚,“你个败家子,咱们家那点家业折腾折腾也不够十万石粮食啊。”
“哥,你听我说完。”程处亮顿了顿,“娘之所以被赶出崔家,就是因为陛下造反的时候被围困,咱爹去小清河借粮,粮食没借不说,还把娘也给赶出来了……”
“这事儿我知道,你说重点。”程处亮死死的攥着长刀,恨不得随时随地血洗崔家。
“所以,我找陛下借了天子剑。京城崔家,一家子都是软柿子,你去了之后,这样干……”
程处亮连番交代之后,程处默噗嗤一下就乐了。
对着程处亮竖起了大拇指,“对,不仅给咱娘报仇,连咱爹的仇也一块儿报了,顺带着,把你的事情也处理了,咱爹要是知道了,都得夸咱俩懂事!”
“那必须的。”程处亮点点头,“哥,千万别办砸了!”
“你就放一百个心,哥明天不当职,去找尉迟大傻我俩一起去,保证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程处默晃了晃天子剑,“崔家人敢说一个不字,哥就给他罗织个谋逆的罪名,让尉迟大傻一剑捅死他!就算是闹到陛下那,充其量咱们程家也是从犯,严惩也是严惩尉迟大傻!”
“哥,你真的是智勇双全,弟弟佩服!”
程处亮十分不走心的对程处默竖起了大拇指。
整个长安城,要讲欺负人拿捏人,程处默和尉迟宝林任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筹集粮草这件事,交给程处默和尉迟宝林,程处亮放一百个心,随后去了茅台酒坊。
唐人尚武,更尚酒。
刮痧小李,斗酒诗百篇。
虽然国家缺粮食,但也没说禁止酿酒。因此,大唐的酿酒业也十分发达。
可程处亮到了茅台酒坊,却发现店里面没有顾客,程怀义没精打采的坐在凳子上。
“怎么了?”
程处亮坐在程怀义对面,“愁眉苦脸的呢?”
“兄弟,咱这酒楼怕事要守不住了。”程怀义叹了一口气,不断的摇头。
“守不住?”
程处亮一听,噗嗤一下就笑了,“谁还敢打咱们程家酒楼的生意不成?”
“今天,汉王李元昌来了,可能知道咱们的酒坊利润高。就让人给下了最后通牒,要么交出酿酒的配方,要么把酒坊卖给他,明早他就带人过来。兄弟啊,那是当朝王爷,咱们惹不起的。一个不小心,就要闹出人命的。”
“你没和他说这家店姓程吗?”程处亮脸色一沉,“王绩呢?他怎么没在?你怎么没和我爹说?”
“王大人回老家祭祖了。”
程怀义耷拉着脑袋,“哪敢和大伯说?大伯知道了,还不得去和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