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河镇西北一座山巅。
山巅有一处洞府,巍峨大气,周边怪石嶙峋,在黑夜诡异任森然。
特别是一群妖族跪拜洞前,模样大多丑陋奇葩,武器千奇百怪。
柳颜眼神却依旧冰冷,甚至没多看一眼。
白宇笑着解释道:“这是百战洞主的洞府,暂且小住,想家了,我再送你回去。”
一个女子?
百战洞主抬头看着白宇竟然对一人族女子百依百顺,疑惑不解,却不敢开口询问。
“孙堂,柳秦已经走了,现在你去天河镇一趟,尽量安抚众人情绪,不要出什么乱子。”
爹爹死了?
柳颜顿住,白宇看似云淡风轻,竟然让人拯救岌岌可危的天河镇,他究竟想做什么?
“柳颜,事已至此,有很多事情你也该知道了,不要怪你爹爹,从始至终,他就算对不起所有人,也没有对不起你。”
“……”
………
六月第一天。
天河镇请离了所有非天河镇人员。
消息传来的时候,陆轻鸿正马不停蹄去庆野,准备招收弟子的一些事情。
宫童摇头:“天河镇二十里方圆已经重兵把守,再也进入不得。”
陆轻鸿不答,他才又屁颠屁颠拿出一封书信显摆。
“怎么,这几天什么事都不上心,这个呢?”
陆轻鸿心中一动:“芙山那边的?”
“正是。”
拿过书信,陆轻鸿小心翼翼打开。
“轻鸿,我与念晴,一切安好。你还好吧?甚念,临近落笔不知说什么。念晴修行还算顺利,已经二阶。让你也要勤加修行,不然丫鬟本事超过老爷,不像话……”
读到这里,陆轻鸿会心一笑。
宫童贴过来,看了几行,啧啧有声:“哎哟……甚念……哈哈哈,酸也不酸?”
一巴掌过去,宫童还是不老实。
“王爷也好打?”
“打的就是王爷!”
总算有一件值得开心的事,特别是看到施楼儿已经从掌门那边请来三年之期,喜不自禁。
看了一遍又一遍,才贴身收好。
末尾,她还说了另一件事。
师父已经从芙山离开,按理说这时候早就到了,怎么还是不见人影?
……
庆野,城主府。
薛蟠坐在院中树下,桌上围棋已经排好,却没人对弈。
于是这边落一子,又到另外一边继续落子。
自己对弈,有什么玩头?
朱笑之突然到来,薛蟠看着来人,淡淡道:“有空吗,下一局如何?”
“一子之差,满盘皆输,现在满意了?”
朱笑之质问,薛蟠不做答。
朱笑之气道:“我说,你手伸的太长了,利用那臭小子,就没想过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时没想,现在已经晚了。”
“是晚了!”
朱笑之坐下,开始落子,一开始就大开大合,直捣黄龙。
薛蟠恼火道:“棋不是这样下的。”
“我乐意。”
“随你,你想过没有,你隐藏这么深,对陆轻鸿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薛蟠看样子已经知道,这一脉是神鬼画道正统,朱笑之嗤笑:“好事坏事,也是我自家事,轮得到旁人指手画脚?”
“是了,你赢了你有理。”
朱笑之得意地笑,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赢家通吃,输家满盘皆输。
“我想了很久,要怎么替我那弟子出头,路上本来打定主意,现在却不知该怎么做。”
“听从本心。”
薛蟠手指停在空中片刻,又再次落下,薛家什么都不剩,好在薛昧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远离世事。
朱笑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他如此一想,却也轻松:“其实背水一战,未必没有机会的。只是啊……这人老了,没那个心气。”
云里雾里一句话,让朱笑之勃然大怒,手中棋子碎成齑粉。
“你一点机会都没有!好在及时收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哦?让我生不如死,还是半身不遂?”
“哈哈哈……这样不挺好?孤苦无依,在这诺大的城主府,苦苦撑着。”
说罢,朱笑之起身:“好了,就这样吧,既然没有量成大错,看在薛昧面子上,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啊,我很好奇,你说自在逍遥不挺好,非要争名夺利,还有那个臭小子也是,去什么寅杀殿,给一个死丫头卖命!”
“女帝……死丫头?”
薛蟠愣住,朱笑之已经离开。
……
寅杀殿。
陈剑洲面对朱笑之,就没什么好脸色了:“朱匹夫,来这里做甚?”
“啪嗒……”
一掌拍在他桌上,两人对视。
杀意滚滚。
下一刻,寅杀殿鸡飞狗跳,青玄破空,同时还有许多妖兽翻云覆雨。
“天……寅杀殿有大妖发难?”
不明所以的人,看得心潮彭拜,整个寅杀殿打得天翻地覆,这场面,这手段,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恐怖却又让人止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刚刚到城门的陆轻鸿,看着人群往北方跑去,忙问缘故。
待得近了,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神仙斗法,也不过如此。
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陆轻鸿一眼就看到了好多熟人,当初的那位妇人,还有那个高大汉子,梁大家也在。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