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这时候不应该在这儿吗?”
陈剑洲如实道:“还在星辰塔,已经进去了十多天,按理说应该快出来了。”
“十多天!”
还想追问,女帝已经拍桌:“肃静,朝堂之上,还有没有规矩!”
比起朝堂,民间议论声更是铺天盖地。
小小的古董铺子,平时没几个人,木卿禾都知道了关于陆轻鸿的一切。
她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同龄人。
无语道:“不良,陆轻鸿就是那日城门招蜂引蝶的纨绔?”
“……卿禾,陆轻鸿他不是故意的,况且当时就还了回去!”
“无情无义!”木卿禾瘪瘪嘴,张不良自然说了很多关于陆轻鸿的事情,可是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按理说陆轻鸿并没有宫童的贵气,也没有张不良的完美,却是唯一一个收到女子青睐的,这不公平,遂不平道:“不过如此,不良,要不是你在马车中,断然比他更……”
“打住,卿禾,可不可以换一个话题?”
木卿禾柳眉一挑:“那说说酆都城主那位痴情女子?”
娘咧,这女孩子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张不良赶紧道:“那还是说陆轻鸿吧?”
“你心里有鬼!”
“子虚乌有的事情,不要无端揣测。卿禾,你猜猜看我这兄弟多久能够从星辰塔出来?”
木卿禾这才好奇想了许久:“大概这两天?”
“未必,我觉得至少要到七夕前后。”
“我赌七夕前一天,如果是,你七夕那一天说什么也得出来,不能再找借口!”
“……”
古董铺子不远,虎背熊腰的唐芙坐在路边,十分随意。表面慵懒,心里头却越来越烦躁。已经查询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那个人的任何线索。
师父应该不会诓骗自己吧?
现在陆轻鸿又进去了该死的星辰塔,足足十多天不见人影,而且听传闻,他已经成了人人夸赞的帝国英才,谁又会这个节骨眼上想不开去动他。
大梁京城藏龙卧虎,一般人莫说刺杀,就是靠近皇宫一步都会机关兽立刻轰杀。
这样的日子,真是一言难尽。
正自烦闷,一老头儿大大咧咧坐在她身边,嘴里酒气逼人。
“姑娘,好雅兴!”
“姑你娘咧,老娘的便宜也敢惦记,不想死滚一边去儿。”
王孙悻悻然摇摇头,这女子自己已经观察许久,而且一直在打听关于陆轻鸿的一切,从她眼中看不出任何恨意。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她和陆轻鸿有故。
如果是这样,比去让李庭牵桥搭线要方便很多,更何况李庭未必允许自己和他抢人。
所以女子骂几句便骂了,赔笑道:“姑娘不要误会,我是找陆……”
后面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只见那女子手肘猛地一拐,已经迫在他咽喉。只要她稍微一用力,王孙就算实力比她高很多,也只有死路一条。
这是诚意,同样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这一招更确定了他的猜想,芙山剑术,比较阴柔和剑门算是整个天下数一数二的剑道宗门。
哪怕再不屑,也做过一定的了解。
“芙山长老?”
他眼神清澈,并没有恶意,唐芙竟然从一个陌生人嘴里听到芙山的名字。他刚刚又提到了陆轻鸿,这人究竟是谁,竟然藏得这么深?
唐芙收手,摇了摇头,多年沉默寡言让她并不喜欢和人絮絮叨叨,直接道:“我还没这个本事,不知道前辈要找陆轻鸿做什么?”
“那么,姑娘呢?听说芙山圣女和陆轻鸿有一定交情,我正好找陆轻鸿有一点事,如果姑娘认识他,是否可以。”
“抱歉,我不认识。”
不认识?
王孙气得吹胡子瞪眼,我堂堂剑门……虽然现在只是江湖老叟,怎么说也是你的前辈,竟然这样搪塞自己,叫话吗?
“姑娘有所不知我和你们宗主还有些交情……”
“那你找宗主去,何必找我啰嗦?”
“……”
“我是曾经是剑门太上……”
“与我何干?”
王孙那个气,这丫头片子油盐不进,真是没谁了,就是芙山宗主在自己面前也要毕恭毕敬称呼一声老前辈。
自己要是让他牵桥搭线,已经是自降身份,遂恼火道:“你这后生,好不知礼数,我有一场造化送给陆轻鸿,这样你们芙山成了亲家,还不是水涨船高?”
“没兴趣,陆轻鸿要是有兴趣前辈大可以自己去找他。”
“……”
宫童再次来到星辰塔。
一直以为只要陆轻鸿踏入星辰塔,时间越久,成就就越大。自己帮他也算没有才费工夫。
这样臭美了好几天,直到女帝神色越来越凝重,每每提及陆轻鸿,眼中担忧一览无余,他才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在他死缠烂打下,女帝终于告诉了他实情。
愧疚油然而生,自己难不成是害了他?
已经十四天,怎么还不出来!
一拳打在星辰塔墙壁上,一直闭目凝神的星尊大人才睁开眼睛:“王爷,来了?”
“还有多久,什么时候是个头!”
“王爷,都是造化,老夫也不知晓。既然已经知道了实情,那就陪我下下棋,如何?”
“下棋?”
这关头还有心情下棋!
宫童拂袖而去,星尊无奈笑笑。前几日星象紊乱,这几天终于恢复如初。这让他心